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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幫不了。
「斗牙……」十六夜捂住臉,潸然淚下。
有手扶住了她的肩膀,緩慢又堅定地撐起了她的身體。五條蓮站在她身後,陪她遠眺天際,輕聲道:「不用擔心,犬夜叉再怎麼改變,你也永遠是他最重要的母親。」
「請姬君不要看輕自己。」五條蓮的眼似乎能洞悉一切,「作為一個人、一位母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剩下的,請交給時間吧。」
「也請……交給我吧。」
命運的齒輪停駐、錯位、閉合,又再度轉了起來。
十六夜在犬山外城的廢墟中佇立了很久很久,直到天光乍破,她回首,才發現承諾過她的那個人依然沒走。
她笑了,卻又哭了。
「其實,我對年少時的選擇從未後悔過……」
「聊點開心的吧,姬君。比如,斗牙王做了什麼讓你這麼喜歡他?」也好取取經。
「他妖化後的樣子很威猛,變成一隻小狗的時候很可愛。」
「……」媽的學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PS:五條蓮:我們五條是貓派啊!怎麼變成狗?在線等,挺急的!
第129章 第一百二十九聲汪
災禍平息,神道與術士開始清理戰場。
他們沒有讓平民幫忙,也拒絕了鬼殺隊的呼吸劍士,只以寥寥數百人做著淨化、祓除殘穢的工作,一忙就是近半月。
直到斷裂的山道被術士補全,神道方的外援才得以進入犬山。
無法,鎌倉時可沒飛機輪船汽車,遠行要麼靠走路,要麼靠牛馬,能在半月聚集這許多人手,已是極其不易了。也是如此,犬山的修整速度總算快了些。
只是,少許劍士頗為急性子。
他們尚未從「鬼王已死」的事實中回神,可常年殺鬼已成習慣。驟然復歸平靜的生活,竟是讓他們不知所措起來。
產屋敷真正是考慮到這點才沒有解散鬼殺隊,而是讓他們與犬山合作,在凡人、術士同妖怪之間尋找落點,再慢慢回歸正常人的軌跡。
但凡事總有個過程,在抵達結果之前,劍士遇大事沒派上用場,會讓他們懷疑自己存在的價值。
「我們也可以打掃戰場,為什麼要把鬼殺隊排斥在外?」
「為什麼寧可尋找外人,也不願依靠一下常駐犬山的我們?」
面對劍士的質問,把「靠譜」寫在臉上的五條流解釋道:「因為留在戰場上的殘穢對人類有害,尤其是呼吸劍士。」
他回望被虛閃沖毀的大地,道:「到處浮動著靈子,很濃密。連我們做清理時都要布下結界、貼上符咒,更何況是你們。一呼一吸,靈子會衝進劍士的肺腑,而人類承受不了這麼強大的力量。」
實際上,戰場不僅有暴虐的靈力,還有大妖釋放的劇毒。初時不顯,直至那時人都離開了,王虛殘留的靈子如火燃燒,生生把劇毒煮成了氣體。
這下可好,忙得他們人仰馬翻。一邊以結界護住犬山,一邊還要跑戰場解毒,累得無以復加。
「所以,不能麻煩你們。」五條流嘆道,「當術士和神道前往戰場時,犬山的後方就拜託諸位了。」
最後一句安撫眾人,犬山的內城安穩如昨。
可五條流清楚,除了靈力與猛毒,還有邪術士的殘骸、宿儺的手指、獄門疆的鑰匙需要回收,每一項都是耗時耗力的大工程。
他們搜到了邪術士的些許殘骸,幾乎被轟得什麼也沒剩下。但鑑於兩名邪術士太苟,他們也不確定對方是否真的死了。
萬幸的是,宿儺的手指一根沒少;不幸的是,獄門疆居然有「鑰匙」。
「看來,三百年前的宿儺確實把術士殺到斷了傳承。」五條蓮握著獄門疆·里,道,「連御三家也不知道『鑰匙』的存在,只有苟活了三百年的邪術士清楚。」
難怪連狗兄弟也沒護住手指,這波操作騷斷腿,誰能想到啊!
流:「你說除了『里』這把鑰匙,還會不會有第二把?」
五條蓮蹙眉:「獄門疆也不安全,那手指能封印在哪兒?」說著,他終是拾掇起廢墟里的事物,把緣一的家當塞回去。
小孩子攢點吃的用的玩的容易嗎?
邪術士連年玉和狗毛也偷,不要臉!
「我記得殺生丸的刀可以劈開冥道。」流提議道,「如果可以,把宿儺的手指扔進冥道是不是能一勞永逸?」
五條蓮停下了動作,忽而笑道:「哦呀,還沒感謝殺生丸救了我的命呢!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立刻去西國拜訪他吧!」
流:……我怕你被打死在西國。
「對了,流,有看到四魂之玉嗎?」五條蓮張開六眼,四處搜羅。
「四魂之玉?」這也在犬夜叉手上?
流搖頭道:「沒有,只是……」他回憶道,「有一名邪術士捏碎贗品的頭顱時,我看見他的手腕上掛著一枚紫色的小球。」
五條蓮沉默許久,泄氣了。
四魂之玉在邪術士手裡,那他們……大抵還能苟。
「這場災禍仍會繼續,貽害百年或者千年。」他無奈道,「我與你是看不到了,但我們的子孫依然會被波及。」
「但無所謂,那倆兄弟是長生種。」
他笑道:「百年千年,他們早成霸主,就算宿儺復活也成不了大勢。流,五條家的後嗣會幫我們看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