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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生丸:……
「啪!」
「疼!」
「哼,愚蠢的半妖,只有脆弱的人類才會做撒嬌的事。」殺生丸冷聲道,「別忘了你是半妖,流著一半妖怪的血脈。通過這種方式來討好教養者,只會讓我殺生丸感到厭煩。」
他說的話有理有據,他的語氣冷靜自持,就是突然話癆了起來。
「有時間向我撒嬌,為什麼不去狩獵惡鬼?你要是能熟練地使用爪牙和長鞭,身為你哥哥的我倒是會被愉悅了。」
「知道該怎麼做了嗎,犬夜叉?」
緣一:「我明白了,兄長。」
兄長不想被叫歐尼醬,嗯,正好,他也不習慣喊兄長為歐尼醬。
「我不會再撒嬌了,兄長。」緣一認真道,「我一定會熟練使用爪牙,讓兄長感到愉悅。」
「那麼兄長,我……」
「啪啪啪!」
緣一:……
等等,為什麼又要打我?
還有,不知道是不是習慣被兄長打頭了,他的頭似乎愈發堅硬了。剛才那幾下居然沒感覺到疼?
……
「流,你覺得那隻大妖是個什麼性子?」五條蓮牽著弟弟慢慢走,在詢問了對方這些天的苦逼生活後,忽然問了這一句。
「是……」似乎怕大妖聽見,流還往四周看了看,但想到自家哥哥在身邊,他底氣一下子足了,「是個特別彆扭的性子!」
「哦?」
「他從來不說自己想要什麼,但身體卻很誠實。」流開始了長篇吐槽,「其實是在擔心弟弟,可總會找很多理由。比如——」
流模仿殺生丸的語氣,漂亮的小臉面無表情:「結界嗎?正好,就讓我殺生丸試試死神布下的結界有多厲害吧。」
可惜,該結界十分流氓,把大妖劈出去的攻擊全返還給了他。嘗試數次,大妖不得不放棄。
「他只是想劈開結界去找弟弟而已,為什麼要說這種話?」流大大的藍眼中有深深的疑惑,「就像他總是離開又折返,每一次都會抱怨弟弟很弱,都會說死神下作。」
「後來,我真的以為他留下來是為了砍死神,救弟弟只是順便。可等他的弟弟出了結界,他卻不再等了。」
「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彆扭的兄長?」
「如果他是我哥哥,我會很累的。」流回憶道,「根本不想跟他說話,他越是否認我,我越會跟他作對,以後見面了也只會打架吧?」
五條蓮一本正經地點頭:「是呢!」
「所以你的兄長是我,他的弟弟是犬夜叉。」五條蓮道,「如果流的兄長是大妖的話,你們一定會打得天昏地暗,把生父的墓都拆了吧?」
「哼!」流點頭。
五條蓮忍俊不禁。
……
兜兜轉轉,緣一和殺生丸依然溜達在武藏這塊地方。
而等緣一的氣息再度出現,冥加才敢馭著阿吽朝殺生丸靠近。戰戰兢兢地向殺生丸問好,再淚流滿面地撲向緣一,慫得非常自然。
「少爺,冥加好擔心你!」
「不過看到殺生丸少爺趕著去救……」在一股若有似無的殺氣下,冥加求生欲爆表地改口,「哦不,趕著去殺里梅,我頓時就安心了。」
殺氣消失了。
「真沒想到里梅是個術士,還是殺生丸少爺的獵物。謝天謝地,少爺你沒有出事!」
「嗯,我沒事,對了……」緣一捏起冥加,嗅了嗅:「有紫藤花和母親的味道呢,冥加爺爺是回犬山了嗎?」
「啊,是、是的。」提及十六夜夫人,冥加還看了眼殺生丸的臉色,誰知對方無動於衷,全然不在意他們在說什麼。
「母親最近好嗎?」
「好得不得了。」冥加想到十六夜如今的生活,一陣唏噓,「十六夜夫人不愧為貴女,她將曬乾的紫藤花做成了珠花的樣式,只是戴著出去走了一圈,便讓整個犬山都追逐起這股紫藤之風呢!」
「女子的花簪、平打、形足,男子的裹頭包、深編笠,甚至神社田樂舞的花笠都用上了紫藤花。」
緣一側耳細聽,微笑著勾起唇角。
太好了……
「三島家主與夫人成了好友,因為紫藤花賣得很好,所以夫人給少爺攢了很多銀判呢!」
冥加摸摸下巴:「十六夜夫人很怕少爺以後會娶不到妻子,更擔心少爺要是娶妻了,萬一生下的孩子不僅有耳朵還有尾巴,是不是更不受歡迎了?」
「所以,夫人想給少爺攢八輩子花不完的錢。說以後即便自己不在了,犬夜叉仍是一個人,但至少還有錢陪著他。」
緣一和殺生丸:……
「請告訴母親,讓她不要太操勞。」緣一嘆道,「我對那些不是很在意。」
「可是十六夜夫人只剩這個愛好了。」
「……她開心就好。」
一時無言,氣氛很是安靜。
殺生丸走在前,緣一跟在後,冥加坐在阿吽上,阿吽馱著背簍,簍里只有一個獄門疆。
到最後,獄門疆終是在緣一的暴擊下成了鍋碗瓢盆的收納盒,真是讓里梅看了沉默,讓豹貓見了落淚。
良久,發現倆兄弟筆直往東走的冥加察覺不對,問道:「少爺,我們這是要去哪?」
緣一:「去找里梅的來處。」
平日溜達漫無目的,這次倒有了明確的目標。狗兄弟決定順著里梅的術式氣息尋到他的老巢,無論如何都要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