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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動聲色地放下。
沒多久,緣一端來三杯清茶,呈三方放置於茶几,自己也落座:「抱歉,小輩嗜甜,也不懂規矩,做的東西一直放很多糖,怠慢你了。」
白哉:「無妨,味道很好,只是我口味偏淡。」
兩人就著茶聊了三兩句,很快便轉入了此次來的目的。白哉和殺生丸都是有話直說的主,半點不玩虛的,有問有答,實話實說,任何事都剖得明白。
白哉詢問了靈王的去留,殺生丸告知他靈王已故。
白哉問起下一任靈王的繼承,殺生丸告訴他,不是自己就是親弟。
白哉再問起緣一的情況,緣一如實相告靈魂已經補完,雖說從未全姿態釋放過,但不至於再暴走失去理智。
過後,殺生丸問起瀞靈庭和四十六室的情況,白哉全數答覆。誠如藍染所說,四十六室譬如咒術界的高層,像極了一筐爛橘子。
殺生丸:「如果不想再爛下去,四十六室該換了。」
白哉:「變革之人已經出現,差一個契機。」
「黑崎一護?」殺生丸記得這個名字,無法,他是第一次見到瀕死還能滿血復活、大招接二連三反殺藍染的主。
「他太年輕。」跟悟一樣,殺生丸道,「可以當作刀使用,卻還不具備上位的資格。」
白哉:「我也只是把他當作刀而已。」
代理死神無法在尸魂界長存,或遲或早,黑崎一護都會離開,再生活於現世。然而在他離開之前,黑崎身上的變數正是瀞靈庭變革的最大助力。
「但我不是冷酷之人,即使對他有利用,也會盡力保全他。」白哉如是道。
殺生丸蹙眉:「既然決定利用,就不要有多餘的慈悲心。」
否則只會讓自己處於不利之地,一句「盡力保全他」,儼然是把對方當成了自己人,殺生丸幾乎可以預見朽木白哉遲早得為這個愣頭青挨刀子的場景。
白哉:「辦不到。」
「隨你。」
氣氛有點僵,貴族和王的理念終是有點出入,但吃飯是個永恆的話題。緣一喝完茶,溫和道:「朽木家主,一起坐下吃飯吧。」
「打擾了。」白哉沒有推拒,又從禮品上層取過一封信交給殺生丸,「瀞靈庭一直想知道你對藍染說了些什麼,藍染對此隻字不提,只說帶封信給你。」
信上是藍染設下的封印,除非是被殺生丸的妖力溶解,不然死神別想拆信。
殺生丸接過信就明白,白哉之所以會上門拜訪,等的只是他拆信而已。多半是看白哉與他相近,尸魂界才派出了對方,想來就算他不理會白哉,他的弟弟也會照拂一二。
殺生丸沒在意,溶了靈力後拆信一看,眉頭狠狠蹙起。
緣一相當配合:「兄長,怎麼了?」
「藍染的刑期很長。」殺生丸隨手把信紙放在桌案上,「看來想與他比一場刀術,得等兩萬年。」
兩萬年……
緣一喃喃念了句:「那時候我們都移民了。」要是在大洲定居,戶籍還在尸魂界的藍染根本進不來吧?
「可能富士山噴發了,大島也沉沒了,確定還要打嗎?」
殺生丸和白哉:……
白哉:「請問,你弟弟有言靈之力嗎?」
「沒有。」殺生丸平靜道,「但我不清楚他現在有沒有。」
白哉:……
……
一餐飯吃得賓主盡歡,白哉本有些憂心,但在五條悟灌了他一口快樂水後,他嗆得臉色緋紅,卻有點上癮。
這「茶」也很甜,但有氣泡在舌苔上炸開的感覺很醒神,讓人忍不住想喝第二口。
白哉:「請問這茶是什麼?」
「可樂哦,你沒喝過嗎?」五條悟道,順便奪過惠的可樂,給他倒一杯牛奶,「惠就不能喝了,碳酸飲料會影響鈣質形成哦,小心長不高。」
惠不滿地撅起嘴,卻還是老實地喝牛奶。活在一堆海拔極高的男人之中,惠對自己的四頭身非常不滿。
白哉:「不曾喝過。」
「來,嘗嘗這個。」五條悟把炸雞往白哉面前推,「我看你比我大不了幾歲,有沒有興趣從尸魂界跳槽,來咒術高專當個老師啊!」
他賣出了安利:「你不是想給四十六室換血嗎?好巧,我也想給咒術高層換個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先拿咒術高層練練手,一回生二回熟,回去對你干翻四十六室也有幫助吶!」
白哉夾起了一塊炸雞,放入口中嚼了嚼,陌生的美味炸裂,讓他漂亮的鳳眼微微瞪大,頗有些孩子氣的感覺。
「不了,我是家主,不能離開尸魂界太久。」
「好巧啊,馬上我也是家主了。」五條悟道,「說起來,你是幾歲當了家主,看你現在的氣度似乎是很早就接手了吧?」
白哉頷首:「我在兩百歲時接任家主之位。」
五條悟:……
撕開你的皮,你居然也是個祖宗?
這天,以為能交到一個同齡朋友的五條悟失去了夢想。
「冒昧地問一下,你今年幾歲?」
「三百二十七。」
緣一側目,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比他年紀小的非人類。
悟:「你有兄弟姐妹嗎?死神也長生的話,你的家族一定很大。你能越過他們接手家族,看來你是最出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