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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國還沒誰能越過她去做出格的決定,除了她兒子。
緣一輕輕頷首,補充了一句:「您也無需憂慮,誰過分了,我會首落他。」
凌月輕笑,她身為王,還不至於無能到需要半妖自己解決隱患。
故而,趁著大妖小妖都在場,凌月望著高天敞開的石柱,溫和又有力量地開口:「諸位,你們可還記得白犬族的強者締造二十八根石柱的意義?」
四周無聲。
這件事的年代過於久遠,他們知道這是先祖對後嗣的歷練,卻不知道全部。想來,也只有王族會一直銘記了。
「用蚌精的珍珠開闢天空城,是為了血脈得以延續。」凌月道,「而創造二十八根石柱,是為了讓我們不要忘記對後嗣的教導,更不要忘記變強。」
漸漸地,整片王庭只剩她一個人的聲音。
「如果犬族最優秀的子嗣無法沖開石柱,它們就會合攏一百年。在這百年之中,我們得到的月華將少之又少,要是下一個百年也無法沖開,犬族終會慢慢沒落。」
「天空城會從雲端落下,成為豹貓、狐族能進犯的地方。」它將不再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明白了嗎?我們的先祖便是如此強者,若是後嗣無法一直優秀,哪怕我們繼承了血脈,他也寧可讓我們凋零死去。」
對自己狠,對後嗣狠。如此,白犬才能一直鼎盛。
「強大的血脈會孕育更強的後嗣,是必然。但同為白犬,弱者也有之。」凌月的語氣陡然嚴厲,「血脈是吾輩變強的基礎,卻不是全部。」
「十年前有藏馬,十年後有犬夜叉,若是自負血脈,偏信旁門左道,而不是讓自己變強,藏馬之禍將會重演,還不肯吸取教訓嗎?或許下一個百年,我們就會失去沖開石柱的優秀子嗣。你再強又如何,月亮不再福澤犬族,迎向你的也只有死亡。」
凌月從緣一身上看到了一種可能,現今,她提出了一個引子。
曾經引爆她和斗牙之間的「血脈」問題,她看見了新的出路。
「血脈只是其一,自身無法強勢的話,即使你與神靈生下孩子,也不過是讓孩子耐打一些而已。」
言盡於此。
在凌月話落後,王庭屬實沉寂了很長一段時間,像是無法反駁,又像是在做沉思。
見狀,緣一真切地明白為何凌月能成王了。
她的心性與手腕,取捨與果斷,哪怕是現在的兄長也差她一截,更何況是別的犬妖呢?這一番話,連他都獲益良多。
「是,王!」
這是犬妖們給出的最鄭重的回覆。
緣一放心了。
之後,月華依舊奔涌,沖洗著雲上城的每一片磚瓦,將自然之力滲透到所有角落。
犬妖和小妖們都聚集在月華的沖刷下,包括王與兄長也不曾離開。相較於別的犬妖,月曜支在轉化月華的效率上要遠高於他人。
緣一甚至能看到兄長頭頂的月紋顏色變得更深了。
大抵是要站一晚,緣一便安心窩在殺生丸身邊,用日之呼吸的吐納加入了狗狗曬月亮的隊伍。
別說,感覺還挺舒服。
時間飛逝,一夜悄無聲息地過去,待晨曦的第一縷光落下,百年之典的戰鬥終於來臨。
緣一以為干架現場也是在雲端,殊不知犬妖不是人類,他們打著打著往往會化成原形。雖說雲上城也夠他們拆了,但凌月王不會樂意如此。
她讓成年犬妖自行從「境」中挑選場地,斗到哪種地步隨意。
「會化成原形嗎?」
抓住關鍵詞,緣一眨眨眼。
那不就是狗狗打架嗎?
「怎麼,你怕了嗎?」殺生丸瞥向緣一,「那群幼崽化成原形,也只是比你高了些而已。即使反應靈敏,也快不過你的刀,只要你用刀背扼住他們的咽喉,他們將失去反抗的力氣。」
這算得上開小灶了,殺生丸發現,他對自己的弟弟真是萬分寬容,居然還教他怎麼跟幼犬打架。
緣一搖搖頭:「不是這個,兄長。」
「他們要是變成原形的話,那就太好打了。」緣一道,「我是不是只要扔出一根骨頭,他們的注意力就會被轉移啊?」
殺生丸:……
「我是不是只要爬到他們背上,再使勁順毛,他們就會舒服地躺下啊?」畢竟是狗,幼犬自制力還不強。
「兄長,我一定百戰百勝。」我對狗特別了解,兄長。
殺生丸:……
「啪!」
作者有話要說:PS:緣一:兄長,告訴我,是誰砍了你的胳膊!我這就去鯊了他!
原著殺生丸和犬夜叉:……
PS:評論區有個腦洞太可怕了:如果緣一之前砸的是戈薇而不是犬夜叉的話——
估計原著第五集 的時候。緣·戈薇·一:徒弟,你哥想要鐵碎牙,那是你哥,給他吧。
犬夜叉: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對那把破刀沒興趣,師父。
於是,進入墓地的殺生丸死活拔不出刀,最後只能把插著刀的祭壇扛走了。
然後一打架就是丟祭壇。不不不,住腦住腦……不能再想了啊啊啊!
第99章 第九十九聲汪
狗狗打架,真的不能期待太多。
緣一以為大妖擁有人形,好歹會矜持一些。就算打架,也得先試過爪牙,再比拼刀劍,實在分不出勝負才用原形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