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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了,跟戈薇吵架了嗎?」
「才不是!」激動一下,萎靡不振。他的弟弟眼神閃爍,看看他又看看地板,一副想說又不知從何提及的模樣。
他本以為弟弟是遇到了青春期的煩惱,但看對方便秘似的表情,又覺得不像。
「你到底怎麼了,夜叉?」
囁嚅半天,犬夜叉實話實說:「我最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
岩勝心裡咯噔一下。
「這是一周前的事……」
自從與戈薇相遇,在得知咒靈是個什麼玩意兒後,犬夜叉和岩勝也在咒術高專掛了個卡。
雖說火神家條件不差,但犬夜叉和岩勝一直勤工儉學。他們在德國時,常參加各種運動類比賽,以獲取獎金的方式賺取零花錢,到了大島也一樣,只不過體育運動換成了獵殺咒靈,僅此而已。
他平日常與戈薇一起行動,只是近期搭檔被師父玲子帶走,他便孤身一人遊蕩在街區,像狗圈地盤式地天天溜達。
餓了啃熱狗,渴了快樂水。不被岩勝管束的生活非常美好,他滿意之至。
可就在某一天,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身材矮小的「侏儒」老人。他似乎有點皮膚病,露在外頭的皮子是綠色?
「我是邪見。」老人道,「我家大人想見你,請隨我來。」
我家大人?這可真是個奇怪的稱呼。
犬夜叉一向自負劍術,打架就從未怕過。別人敢請,他就敢去,原以為對方意圖不軌,誰知是引他進入了一家極高檔的西餐廳,還請他吃飯。
什麼鬼?
犬夜叉發誓,他從未見過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相貌不俗的男子。對方一副冷淡到不欲多談的模樣,卻抬眼示意他坐下。
他還真坐了……不對,他是怎麼讀懂那個眼神的?
還有,為什麼跟這貨面對面坐著他的汗毛全豎了起來?仿佛在面對一隻巨獸,讓他的神經繃到極限!
「喂,你是誰?」
「源白也。」殺生丸平靜道,看著眼前與前世一樣毛躁的少年,他難道溫和,「吃飯吧。」
話落,身邊的老人立刻退下,牛排、鵝肝、熏鮭魚被端上餐桌,侍從熟練地給殺生丸倒上紅酒,並給犬夜叉一杯牛奶。
犬夜叉:……
為什麼我喝牛奶?啊不對,這不是重點!
「我認識你嗎?」源白也這個名字,他根本沒聽過。
殺生丸不再說話,一時間只剩下刀叉與盤子之間的摩擦聲。受這氛圍的影響,犬夜叉也閉上嘴吃飯,並越吃越香。
等他接連幹完三份牛排,才發現對面不動刀叉久矣。回過神的他頗有點不好意思,誰知對方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略一抬眼道:「吃飽了,就去做你的工作。」
犬夜叉:……
怪人。
且這怪人請他吃飯一周了,半點信息不露,讓他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
「岩勝,這傢伙不會是變態吧?」犬夜叉面色凝重,卻發現,岩勝的臉色更凝重,「你怎麼了?」
「我最近也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岩勝道,「你遇到的天天請你吃晚餐,我遇到的每天陪我晨跑,還準備好早餐和中午的便當……還有,他叫源赤也。」
白也,赤也。
倆兄弟:……
信息一對,哪哪都不對!這麼一想,他們感覺真是被變態盯上了。
那還得了!不管對方接近他們是什麼目的,今天必須問個清楚。但單獨行動太危險,還是一起行動比較好。
倆兄弟帶上劍道社的武器,換上輕便耐跑的鞋一起出了門。
眼見黑夜將至,犬夜叉按原來的軌跡到處溜達,不其然,矮小的老人再次出現:「請隨我來,請你的兄長也一起跟上吧。」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他們來到了一家富麗堂皇的中式餐館,在安靜雅致的隔間裡,見到了殺生丸和緣一。當白也和赤也共同現身,他們的戒備提升到極限——
恰在這時,殺生丸和緣一同時摘去不妖壁,露出了妖怪的真容。
「啪嗒!」是劍袋掉落的聲音。
兩個少年呆呆地盯著他們,熟悉感如潮水湧來,可記憶始終撬不開門扉。他們見過的,一定是在哪裡見過的……
緣一:「過來坐吧。」
「你們……到底是誰?」
「是你們前世的故人。」緣一輕笑,從獄門疆中取出炎流和宵宮放在桌上。
「前世……」在岩勝的喃喃低語中,雙刀嗡鳴不斷,似乎在催促著他們去抓起、抓起——手快於大腦,岩勝握起了宵宮。當刀柄入手,他竟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這究竟是為什麼?
「物歸原主,我的任務完成了。」緣一讓他們落座。
在食物的香味中,倆兄弟吃得心不在焉,他們有太多的話想問,卻憋不出半個字。反而是緣一說起了呼吸法,漸漸拉開了他們的注意力。
末了,又到晚間分別的時候。
緣一沒吊他們胃口,只說道:「我和兄長是妖怪,活了很久很久。而在五百年前,我們與你們是舊識,這兩把刀是你們前世所佩戴之物。」
「再多的,就不要問了。」
緣一溫和道:「不記得前世是一件好事,不要追根究底,會影響今生的軌跡。如無法想起,或許這就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