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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沒回答他,不多時,獄門疆里竟然傳出拉二胡的聲音。
淒悽慘慘戚戚!還伴隨著五條悟用純正中文唱的曲兒:「小白菜地里黃,七八歲兒沒了娘……」
羂索握著獄門疆的手,微微顫抖。
五條悟:「好聽吧!這可是我第一次拉二胡賣藝時唱的,當時天橋下路過一個大洲旅遊團,人人誇我唱得好,還賞了我好多錢。鼓勵教育是多麼重要啊,我後來又勤奮地學了好幾首,啊呀,我給你開個演唱會吧!」
沒多久,二胡換了一曲:「扯了二尺紅頭繩……」
五條悟還跟著唱:「扎呀麼紮起來!」
羂索:……
一股子由內而發的無力感襲上心頭,他只是跟這六眼相處了沒多久,怎麼感覺像是死磕了一千年那麼累呢?
「你閉嘴!」
「我就不!」五條悟可開心了,「信不信我叫我哥打你!」
羂索差點也跟著兩腿一蹬,所幸他是個變態,總算強忍住被氣到吐血的衝動,前去與里梅匯合。
……
虎杖悠仁陷入了假死狀態,兩面宿儺執掌了這副身體。
漆黑的咒文布滿他的身軀,一頭粉發因咒力炸起,宿儺隨手宰了身邊的咒靈和人類試試手感,才把目光投在許久不見的下屬身上,下巴微抬,神情倨傲。
「里梅啊。」
里梅單膝下跪,垂首:「宿儺大人!」
他沒有冒然抬頭,千年前的宿儺曾說過,稻穗越飽滿垂得越低,就像人頭,越謙卑才跪得標準。里梅自然記在心中從未忘記,無論宿儺待他如何,他永遠會以最謙卑的姿態面對他。
「大人,這副容器好用嗎?」
「勉勉強強。」宿儺對虎杖悠仁特別嫌棄,不僅出於這小子敗壞他形象的事,更出於虎杖悠仁還在成長期,雖說肌肉到位了,但海拔並不到位。
宿儺的本體身高兩米,四眼四手,是個超規格的猛男。而虎杖目前173,這海拔這視野,連空氣都吸不到新鮮的,被宿儺嫌棄得要死。
里梅:「只要再有兩根手指,大人就能……」
「那兩根手指就在涉谷,我能感覺到。」
「什麼?」
「越來越近了……」
話落,帶著獄門疆的羂索落在他面前。伴隨著獄門疆內傳出的二胡聲,羂索道:「久疏問候,宿……」
宿儺盯著他挺起的肚子:「你可真有意思。」
羂索:……
在老熟人面前當場社死。
宿儺倒也沒調侃他,只轉眼看向變成「音樂播放器」的獄門疆:「關了誰?」
「五條悟。」
宿儺咧嘴:「最後兩根手指在他身上。」
里梅和羂索:你·說·什·麼?
他們費盡心思封印了五條悟,結果被告知最後的手指在他身上。這特麼人幹事啊!不把六眼放出來拿不到手指,可把六眼放出來他們完蛋,咋整?
羂索:「有什麼方法能在獄門疆內殺死被封印者嗎?」
里梅:「要是能殺,我不至於被狗惦記。」想當年他拐了半妖就跑,被殺生丸追殺到天涯海角,要是能殺,還需要封印幹嘛?
「難道只能放了?」
「該死的!」功虧一簣啊!
於是,獄門疆里的二胡不禁拉得更淒涼了。
「無妨。」宿儺並不在意,在這個咒力充沛的時代,所有不可能都會化作可能。他指著這副容器,道,「只要能做到他死,我不死,即使手指在五條悟手裡,我也能把它們……嗯?來了。」
什麼來了?
反應雖不及,但身體的戰鬥本能已覺醒。當極冷的刀光劈開天花板,宿儺三人立馬躍離原地,而他們所站之處被冰雪覆蓋,氣溫一下子降到零下。
「嚯,是個死神。」宿儺笑得瘮人,「實力不錯嘛。」
還收手了,是因為怕具有靈力的攻擊傷到大樓內的靈魂和倖存的人類嗎?真是仁慈!
「宿儺大人。」
「離遠點,我要熱身。」宿儺道,「不准插手,這個是我的。」
「是。」
轟隆!
只聽天花板一聲炸響,握著冰輪丸的冬獅郎從天而降。隊長級的靈壓環繞周身,一頭白髮無風自動,在看向宿儺時,冬獅郎的綠眸一冷,眉頭緊蹙。
是大敵!堪比瓦史托德……不,比瓦史托德要強!
「特級咒靈?」冬獅郎的刀尖指向了宿儺。
說話間,里梅和羂索火速遠離戰場,而宿儺看到白毛小孩就想起七百年前那個三歲開領域的半妖,甚感有趣。
因著半妖實力的緣故,宿儺對冬獅郎有一定「好感度」。聽到對方用特級咒靈形容他,不禁笑了。
「特級?居然把我與那種垃圾相提並論?」
許是為了震懾,許是出於考驗,宿儺一手插兜,抬起另一手再豎起兩個手指,做出一個剪刀「咔嚓」的動作。
剎那,無形的刀鋒劈向冬獅郎的咽喉,後者本能地抬起冰輪丸,刀刃與刀鋒相接,就見「鏗」地炸開火花一閃,冬獅郎後退半步。
「你……」冬獅郎沒想到,除卻白犬兄弟、被關在地獄的藍染,居然還有咒靈能給他這種壓迫感。
「哦呀,不錯不錯!」宿儺見獵心喜,給實力不錯的孩子點了個贊,「能接下我的斬擊,算是有資格與我交手了。聽好了,小子!特級咒靈只是特級,而我被定為特級,是因為最高只有特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