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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里梅」是個福薄的主,一次起夜去便所,就被便所怪頭神隱了。
這條史料還在數年後的灶門家祖籍中有記載,據悉,里梅曾救過灶門家兄妹,然而這對兄妹來不及回報,就聽聞里梅被便所怪頭神隱的慘劇。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里梅的《我與狗》刊印十萬冊後帶來的熱潮,與緣一編纂的《我與狗》古文版塊相撞,一時間引起軒然大波。
在史料齊全的情況下,眾人當然是選擇相信緣一的版本。
「原來『梅』的原形是『里梅』,還被便所怪頭神隱?」
「被誰神隱不好,居然被便所怪頭,難道他是在上廁所時被拖進去的嗎?不……手裡的漢堡突然不香了。」
「梅在我心中高大的形象碎了,本來我也想跟他一起追隨宿面大人了!可是我現在不想跟一個被便所神隱的人共事。」
輿論在發酵,議論聲有褒有貶,但毫無疑問,《我與狗》又火了一把。
等里梅從深山老林里步行出來,去就近的民宿取回翻蓋機和行李,打開一瞅,就見郵箱已經被塞爆。
他大致一看,多為書籍的加印和儲蓄增加的提醒,遂沒有在意。
他洗個澡結完帳出門,秉著閱讀的習慣入了一份報紙。沒多久,他翻到了《我與狗》的古文版本,看到了緣一對他的「謝師禮」以及灶門兄妹對他的「感恩戴德」。
【里梅被便所怪頭神隱……】
里梅平靜地合上報紙,打開;再合上,再打開。下一秒,他直接從公園長椅上暴起,一把撕裂了報紙,「啪」一聲甩在地上,奮力地踩了好幾腳。
「可惡的犬夜叉!」
他好悔啊!當年就不該去犬山教書,就不該打這隻半妖主意,要不是這一步走錯,沒準宿儺大人早就復活了。
「可惡!可惡!」
但發泄也是要看場合和時代的,里梅把報紙一扔的當下,一位握著掃把的婦人便站到他身旁:「亂扔垃圾罰款500円。」
「需要我幫你清理的話還得再加500円。」
里梅:……
……
緣一沒有逼出里梅,對方的行蹤還愈發詭異了。他像是和他槓上了,寫書非但沒有收斂,還越來越明目張胆。
半年後,里梅鑄就《就算是狗妖也要證明給你看》一書,文中詳寫了一隻半妖為了證明自己受歡迎不斷交女朋友,最終修煉成一代渣狗的故事。
緣一合上書:「我不是這種狗。」代入感很強,要生氣了!
殺生丸:……
西國的信使終是找上了幫里梅出版的報社,然而據編輯所說,里梅從來不露面,無論是稿件還是插圖,都從不同地點郵寄過來,做得很謹慎。
信使無功而返。
許是知道有人找過他,里梅安生了一段時間。
只是,在殺生丸收購了為他出版的報社之後,里梅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於半年後換了家出版社再捧出一書《人狗情未了》,著重影射殺生丸與一不知名女性的情感故事,並把他寫得很渣。
殺生丸合上書,拔出爆碎牙。
緣一二話不說抱住他的絨尾:「兄長,算了算了!大島受不了爆碎牙釋放蒼龍破,可能馬上就沉沒了!」
「兄長不要去對照里梅寫的東西,我知道兄長不是那種狗!」
殺生丸:……白犬不是狗。
「啪啪啪!」
在這場無形的鬥爭中,里梅看似大獲全勝,實則不然。由於寫過的狗實在是太多了,導致廣大書迷認定他是個愛狗人士,還對狗有著不可說的癖好。
從此,里梅與狗不分離。
當事梅幾乎鬱卒,並不再動筆。
2008年初,里梅蹤影全無,不知躲藏在何處。在而今人口已達1.3億的大島,想把他挖出來連白犬都做不到。
無法,緣一暫時放棄了搜尋里梅的事。
「里梅不是一個高調的人。」緣一道,「他這幾年拉穩了我們的注意力,應該是想讓另一個的行動更自在些。」
換言之,曾經的兩個邪術士都沒死,里梅專司拉攏他們的視線,另一個專司搞事。
緣一:「我讓你們去尋找的頭上有縫合線的人,找到了嗎?」
「請饒恕我們,大將,我們沒有找到頭頂有縫合線的人。」小妖們垂首討饒。
沒有嗎?
他陪里梅「胡鬧」這麼久,還是一無所獲。究竟是他們苟的本事比無慘還可怕,還是找個頭上有疤的人難度太大?
可頭上有疤的話,不是一目了然嗎?
小妖喊冤:「大將,不是我們辦事不利,實在是近期的人類無論男女,都很流行梳劉海,他們認為這樣梳頭很可愛。」
滿大街都是劉海,一些人的劉海還很厚重,他們能看出誰縫了頭才有鬼!
「除非他們換個髮型流行,不然根本沒法找到。」
緣一:……
這下子真的只能算了,時也命也。
……
2月,春寒料峭。緣一接到了五條悟的電話,而對面的孩子像是一夕之間長大了,語氣雖然如往常一般吊兒郎當,但緣一明顯聽出了不對。
「是出了什麼事嗎?悟。」
電話另一端沉默許久,方才回道:「傑叛變了。」
夏油傑,五條悟在高專時的摯友,因忍受不了熟悉的術士要保護人類相繼死去,而人類什麼都不知道還做出殘害術士的事——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