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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雖說要面對一個六眼,但甚爾真沒怕過。
他曾因沒有咒力而被視為棄子,被所謂的長輩扔進了咒靈遍地的地方等死。可他照樣殺出重圍,成為天與暴君!
五條悟又如何?
哪怕他是個六眼,如今也只是個不滿十七的小鬼。論殺咒靈的經驗,他不及他;但論殺人的經驗,五條悟可比不上他。
「正好拿六眼試試手感……」甚爾拆了筷子,準備吃隨手端來的泡麵。
這時,緣一的聲音響起:「拿六眼試什麼手感?」
「廢話,當然是殺人啊,很久沒殺了手當然生疏……額?」
甚爾回首,然後他的頭被緣一摁進了泡麵里。
作者有話要說:PS:甚爾:這就是正宗的泡麵頭嗎?學廢了。
第276章 第二百七十六聲汪
人類的家族傳承久了, 連血脈也帶著一股腐朽的味道。
若是一直身處高位,還有個什麼「皇位」需要繼承,那麼他們註定走上「人不如皇位」的不歸路, 別說血脈, 就連腦子都會散發出糞坑的臭味。
很不幸,御三家除了五條,一個比一個病得不輕。在這之中,擁有十影法的禪院家更是垃圾中的戰鬥機, 他們不僅重男輕女,還毀人不倦。
而甚爾,就是禪院家的棄子之一。
禪院一族的十影法在最鼎盛的術士時代, 能與五條家的六眼分庭抗禮。為此,他們十分注重術式和咒力的傳承,把女人當作生子的工具, 把孩子當作篩選的蠱蟲,認為術式高於一切, 並認定生下來沒有咒力的甚爾是「廢物」。
可惜了生來就是天與暴君的甚爾, 從小受盡冷眼與排擠, 在爹不疼媽不愛的環境中長大。
即使他單憑格鬥能力已能秒殺術士, 可除了一個名為「直哉」的弟弟對他很是敬重, 家人們仍不曾給他好顏色。
甚至,他因一身反骨而被生父丟進了咒靈遍地的修羅場。
他們想讓他死, 可他活了下來。單憑身體天賦, 以毫無咒力的格鬥技幹掉了一眾想吃掉他的咒靈。
然而「家人」見他走出修羅場, 壓根沒反思糟蹋了多少像他一樣的孩子,而是想把他當作種豬,拉去給幾個擁有咒力的女人配種, 以期禪院家日後能擁有咒力和身體都強悍的子嗣。
甚爾乾脆殺死了他們。
之後離開禪院家成了一名術士殺手,靠臉吃飯,靠錢賭馬,最終在遇到真愛之後決定金盆洗手,好好過日子。
那時,他度過了一段很幸福的生活。與愛人結婚生下孩子,做點賣力氣的活養家,要不是兒子生下來就擁有咒力,他或許不會再被禪院家找上。
待禪院上門,甚爾明白了一件事,只要御三家還存在,只要咒靈和術士不消失,他就無法得到真正的平靜。
他們對付不了他,他也無法徹底幹掉他們——但兩相比較,有了妻兒的他有了弱點,禪院卻沒有。
為了保下妻兒,甚爾同意與禪院合作。畢竟妻子身體不好,需要不少醫藥費。
遺憾的是,他的妻子終是死去。
至此,甚爾又恢復了婚前的狀態,放浪形骸、殺人賺錢,直到遇到一位同樣帶娃的、姓伏黑的女子,他與她重組家庭,改「禪院」為「伏黑」,順便替兒子也改了姓。
只是,惠的母親之死是他心頭的一根刺,他懷疑其中有禪院的手筆,只是沒有證據。
不過,對於他這種人渣來講,做事講證據就是個笑話。他的兒子伏黑惠無疑是對付禪院家的底牌,生來擁有不俗的咒力和身體力量,足以替他完成沒完成的事。
於是,在惠年幼時,甚爾與禪院家主定下契約,以10億的價格把兒子賣給禪院,而禪院家主也承諾,若是惠能學會十影法,就將禪院家交給他。
甚爾沒什麼不滿意,只要禪院能到他兒子手裡,遲早會變得不一樣不是嗎?
他的兒子被妻子教得很好,跟他這種人渣可不是一路的。他要做的就是渣到底,不是殺死別人,就是被別人殺死。
接下星漿體的暗殺任務純粹為了錢,而保護星漿體的人里有個五條悟,出乎他的意料,卻沒讓他感到恐懼。
甚爾瘋慣了,只要任務接下了,六眼也敢殺。可他萬萬沒想到,翻車會來得這麼快,他還來不及對六眼做什麼,就被人摁著捶……
等等,這人能把他摁著捶?
甚爾驚大呆!
可他到底是憑身體就能暴揍咒靈的主,反應也是極快。他養了一隻能儲物的毛蟲咒靈,反手一拍它的肚子,它立馬吐出了一把價值5億的咒具長刀。
甚爾一根手指勾住長刀柄扣,旋轉長刀刮向緣一的胳膊。
緣一眼疾手快地握住甚爾的手腕,另一手去奪刀,就見他直接讓長刀轉了出去,愣是在空中打了旋兒落到他的另一隻手中。
大力握住刀柄,甚爾一腳踹向緣一膝蓋,腰部一頂石桌,整個人翻起身子揮落長刀,往緣一的脖頸砍去。
緣一淡定地後退半步,避開襲來的一腳,也任由刀鋒擦著脖頸划過。而甚爾不退反進,收勢刀鋒刺向緣一心口,卻又被他隨意躲開。
一次還能說巧合,兩次呢?
甚爾後退幾步,眯起眼打量緣一。見對方只是個十五六的高中生,他的眉頭不禁蹙得更緊了:「你是誰?五條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