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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他再度磨鍊狩獵的技能,竟跟獵物比起了誰能苟得住。
緣一和殺生丸這半月時光,有十四天花在尋找雷禪身上。好不容易找到了他,雷禪卻拒絕了他們的幫忙。
「無慘是我的獵物,狩獵是我的事,你們別插手。」
「都是妖怪,你們想搶我的獵物是準備跟我打架嗎?」
當然不,緣一不耐煩打架。
雷禪並沒有為當初誇下海口而尷尬,反而承認尋找無慘確實難,是他小看了獵物的狡猾。但除了無慘,剩餘的鬼沒能逃出他的手心。
「說起來,這些上弦鬼的味道各有不同啊。」
雷禪細數:「上弦三猗窩座最合我胃口,是咸香味的。上弦二童磨最爽口,又冰又甜,就著上弦一黑死牟那酸辣鬼一起吃,真是美味。」
黑死牟是酸辣味?
「但不能吃黑死牟的心臟,實在是太酸了。」雷禪道,「也不知道在醋缸里泡了多久,我只咬了一口就酸掉了獠牙。」
緣一和殺生丸:……
鑑於雷禪非要親手殺死無慘才肯回去,倆兄弟並沒有勉強,只說一年後再來見他。誰知,他們返程沒幾天,就有妖怪襲村的事情發生。
所幸,這次緣一趕上了。
在他沖群妖揮出一刀風之傷時,前世今生的場景恍若重合。他仿佛置身於前世,又像是站在這戰場。
他似乎在深夜趕回了家,用手中的斧頭砍斷了惡鬼的脖子,從它嘴裡救下了詩。與此同時,群妖在業火中灰飛煙滅,形同惡鬼的殘影也在熊熊燃燒。
橫亘在他心頭兩世的尖刺終於被他一刀砍斷,待他落在屋頂看向詩,那糾纏了他百多年的心魔也放了手。
她還活著。
他趕上了。
村人朝他叩拜,曾稱呼他為妖怪,現稱呼他為神明。他沒有阻止他們的行為,只是突然覺得,或許這才是人類和他本該存在的距離。
別靠近,一切安好。
而詩怔怔看著他,也有樣學樣地喚道:「神明大人。」
「吾名犬夜叉。」
是犬夜叉,不是緣一。他與過去作別,對詩說抱歉。
「犬夜叉……大人?」
緣一轉身,眨眼消失了蹤影。徒留人類在原地討論著,犬夜叉的「犬」是不是他們想像中的那個意思。
自這天起,村落開始供奉犬神。
殺生丸:「我以為你會留下幾年。」
緣一搖頭:「幾年後,我會想再留幾年。接著,十幾年、幾十年……兄長,就像千春婆婆臨死時說的那樣,一旦多看一眼,就不會想走了。」
「荒謬。」殺生丸淡淡道,「你可真像父親,對一個人類發自內心的喜愛與種種思念。這種讓人變得軟弱的東西,我殺生丸可是一點也沒繼承。」
「看一眼就走不了,犬夜叉,你只到這種程度嗎?」
緣一:……
其實,今天剛剛斷完情緣,許是要終身呆在牡丹山的他心情不太好。
於是,緣一頂著殺生丸的嘲諷,親手拆了親哥的台階:「兄長看上去也很喜歡繼國家的雙生子。」
兄長是明月啊,那就掛在天上別下來了。
「兄長平時喜歡看他們練刀,一看就很久。雖然嘴上時常嫌棄他們,但每次說出的話都精準點到他們的弱項。」
「多虧兄長的指導,雙生子的刀術進步神速。」緣一雙重暴擊,「而且,他們外出狩獵的時候,兄長也常常跟上去旁觀。半夜,還會抬起絨尾蓋在他們身上。」
再扣三百爆傷:「比起我,兄長對父親的血脈繼承得更徹底一點。」
說完,緣一頂著面癱臉,腳底抹油直接跑了!
殺生丸:……
作者有話要說:PS:殺生丸:獄龍破!蒼龍破!冥道殘月破!月呼三十式!再來一遍!
緣一:頭鐵!頭鐵!頭鐵!頭特別鐵!
殺生丸:……
第218章 第二百十八聲汪
叛逆一時爽, 干架火葬場。狗勾自由飛,栗子永相隨。
緣一深刻領教了兄長記仇的一面。他被提著爆碎牙的親哥從武藏追殺到奈良,再從筑前劈砍到出羽。
一路上砍翻小花小草無數, 牽連了河童蟾蜍若干。有踩到搬家螞蟻一二群, 砸翻空鳥巢三四個, 嚇壞求偶期喜鵲五六隻, 又改了七八處地形,最終得爆炒栗子九九, 於天靈蓋處歸一。
此戰方休!
緣一誠懇認錯:「兄長,我錯了。」但我下次還敢。
「呵。」半妖的嘴, 騙人的鬼,殺生丸並不認為親弟知錯能改。
果然,孩子不能帶在身邊養太久, 一到成年就趕出去自立門戶是白犬祖宗留下的智慧。
否則在他的放任之下, 蠢弟的膽子會越來越肥。現在都敢頂撞他,以後做了大將那還得了, 是打算讓全族看他們兄弟起內訌的笑話嗎?
「兄長,之前是我逾越了。」緣一為了保住天靈蓋,直球連發,「非常抱歉,兄長,我們和好吧。」
台階鋪好,殺生丸卻不按套路走:「你該獨自歷練了,半妖。」收刀入鞘,「以後沒有必要的事情就別來見我。」
「可是兄長——」緣一靈魂發問,「雙生子還在赤陽丸那裡,總不能一直麻煩他吧?阿吽是兄長的坐騎, 邪見是兄長的隨從,所以兄長會去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