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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兄弟在黑暗大陸呆了四年,從「災難」身上學會了一種收束和釋放生命能量的方法, 它名為「念」。
鑑於白犬是長生種,生命力磅礴到連災難都畏懼三分。可以說,只要他們的心臟在跳動,血液在奔流,力量在增長,「念」之於倆兄弟幾乎是取之不盡的力量。
而新的力量譬如新的玩具,他們「玩」得很開心。
利用黑暗大陸的生物練手,他們把念玩出了花。只是多數時候,這份力量應用在消除氣味上。將能量收斂貼合皮膚,就像整了一張與六眼類同的「無限」,可以阻止氣味散發。
仗著沒味道, 他們的狩獵愈發順遂。而等倆兄弟拆完黑暗大陸,他們成了怪物眼中的滅世天災。
此後,當人類的足跡第一次出現在黑暗大陸,並衍生為「窟盧塔族」時,兄弟倆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久,他們入了滿是海洋和船隊的新天地。
此處多人類、異獸、異人,以及能力各異的「果實」,可兄弟二人來不及踏上遛彎之路,殺生丸便再次進入了蛻變期。
「兄長,你還好嗎?」
巨大的白犬趴在一座海島上,全身長毛迎風脫落,飄出很遠很遠。
緣一忙活著給哥梳毛、收攏長毛再拾掇爪牙,還要製造狂風巨浪「勸退」企圖上島的人類,甚至得安撫兄長暴躁的心情。
好難啊!
「兄長,我知道你不餓,但還是吃點東西吧?」緣一掏出今日所獲,那是一大堆紋路怪異的水果,「這個好像叫『惡魔果實』,在人類那裡是十分珍貴的水果吶。」
「聽海上的人類說,惡魔果實吃了很補身體,所以我給兄長弄了一些。但他們也說,吃多了會變旱鴨子。」
不過,這種程度的詛咒之於人類是詛咒,之於他們只是力量的一部分罷了。
緣一舉起一堆無價之寶,塞進親哥的大狗嘴裡:「我嘗過三個,味道確實不錯,也沒有毒。兄長,你多吃一點,這樣就又能變得毛茸茸了。」
最後,他被狗爪子摁進了土裡。
而吃完惡魔果實的殺生丸非但沒有停止掉毛,還直接進入了下一階段的蛻變期。
他的體型比之前大了三分,氣息更是恐怖,但因長毛亂舞,委實沒有凶獸的威風,倒像是一朵巨大的蒲公英。
「好像有點補過頭了……」緣一喃喃道。
於是,他又被打了。
他們在航海世界只呆了三個月便離開了,由於這三月來日夜掉毛,殺生丸直接拉黑了這個世界,完全不想再進第二次。
也只有緣一對惡魔果實念念不忘,直說好吃。
「啪!」
連著經歷兩次蛻變期,殺生丸的心情並不好。此番回去他在西國呆了兩年,等徹底穩固了力量之後,才與緣一繼續旅行。
他們進入下一個世界,此地有名為「忍者」的人類存在,也有「仙人」的傳說留存於世。
倆兄弟無意介入人類之間的爭端,便循著力量的氣息飛上了月亮。只是,他們才動作了兩下,對上頭的建築敲敲打打,再用刀開挖——
就被突然冒出頭的「六道仙人」意志給攔下了。
六道仙人:「你們兩個年輕……人?要來就安分點呆著啊!為什麼非要刨月亮?知道月亮里關著什麼嗎?」
緣一:「對手。」
被氣到高血壓的仙人把想要拆月亮的狗兄弟趕出了世界,並告訴他們別來了,不歡迎。
彼時,殺生丸已經掏出天生牙在手,準備跟這個靈體對砍。倒是緣一攔下了他,說道:「兄長,算了,他是主人家。」
主人不歡迎他們,硬闖似乎不好。左右世界那麼多,換一個就是了。
如是年復一年,三十載一晃而逝。不知經過多少世界,增長了多少閱歷,等殺生丸再回西國,連氣質都改變了幾分。
他依舊是冰冷的模樣,但舉手投足間頗有一種沉澱後的穩重。
若說曾經的氣勢鋒利如刀,如今倒是被打磨得溫潤了些,頗有種奇葩見多了以後所表現出來的「我什麼場面沒見過」的大氣感。
凌月見狀,頗感稀罕:「殺生丸,這幾年去了哪裡,介意給母親說說麼?」
「很多地方。」奇蹟般的,殺生丸居然願意閒聊,「見過各種各樣的人類,強者統治弱者,弱者又能顛覆強者……」
他轉過頭看向母親:「王道不能狠絕,否則會被顛覆。但為王者不能過度慈悲,否則也會被顛覆。這之中的平衡是什麼?」
凌月注視著他,緩緩笑開。
「沒想到你會考慮這些。」凌月從王座上起身,與兒子站在一處,「你不該從我這裡尋找答案,殺生丸。」
「我們所選的道路不同,成王后所站的立場也不同。你所要的平衡,只能去你選擇的道路中尋找。我教會了你霸道,斗牙教會了你慈悲。」
「這之中的平衡,在乎你的取捨。」
取捨……
「再出去看看吧,殺生丸。」
……
倆兄弟分別的一段時間。
殺生丸回了西國,緣一復歸犬山。他熟門熟路地進入「繼國」宅,嗅著草藥的味道尋到女主人——
她是岩勝在二十五歲時迎娶的妻子,是一位落寞貴族的後裔,原名「北條櫻」。
岩勝出行時救下了被敵對武士追殺的她。他本是想送她前往犬山安住,卻不想一路上培養出了感情,竟讓他有了成婚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