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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夫人沒有想過要給二兒子送妾室,她都沒給大兒子送,又怎麼可能跑去給二兒子送。
「表妹定親了,過些時日便出嫁。」楊大少夫人道,這也是她跟親戚說的了,總不能繼續留著表妹在家裡,免得讓五公主覺得他們還有旁的心思。
「這就挺好的,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楊夫人道,「親戚之間,是該多來往,那也該看是什麼樣的。不是說小瞧誰,五公主也沒小瞧你,平日裡也有給你送些東西。她當你是大嫂,你可別當人是傻子。」
「是。」楊大少夫人應聲,「兒媳原本想著多過來看看,又想著公主府不缺人,兒媳若是多過來,反而打擾公主休息。」
「差不多就行。」楊夫人也沒有想著多過來,宮裡派人照顧五公主,根本就不用他們擔心五公主有沒有坐好月子。
屋裡,小寧懿又拿出了好幾個榴槤,聽說古代的人覺得榴槤很補,覺得吃一個榴槤勝過吃幾隻雞。那麼她就多讓五公主補補,她可不缺這幾個榴槤。
「等吃完了,再拿。」小寧懿道,「不過這個比較熱,也不能多吃。」
「要不,你乾脆在這邊種一棵榴槤樹得了。」五公主開玩笑道,「就不用擔心這些榴槤壞了。」
「可以啊。」小寧懿表示這不是問題,她還能設置結界陣法,讓榴槤樹能平安生長,讓榴槤樹能開花結果。別說是一棵榴槤樹,兩棵榴槤樹都可以,「榴槤有尖刺,得小心一點。別站在樹下等榴槤掉下去,砸到頭,那就完蛋了。」
「是得注意。」五公主看著地上的那些榴槤,看著榴槤的尖刺,她也覺得這些榴槤挺不好弄的。
小寧懿想著一會兒就看看哪個院子合適,給種上一棵榴槤樹就行了,「算是給五姐姐補身子的,就不送其他的東西。」
小寧懿想著以後要是再送東西,就可以送榴槤,給他們一棵榴槤樹。只不過這樣一來,估計很多人都要覺得她沒有創意。
當乳母抱著小寶寶過來的時候,小寧懿不敢多看,她現在又這么小,就更不可能去抱小寶寶。
小寧懿:還好,我還小,那麼我不抱小寶寶,就沒有人說了。
小寧懿看著小小個的孩子,她就擔心自己抱不住,也擔心自己太過用力。小寧懿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對待這么小的孩子,她看著小寶寶,小寶寶閉著眼睛。
「讓她多休息。」小寧懿道,「我看過她啦。」
「不用緊張。」五公主見小寧懿不大敢動彈的模樣,笑著道,「傷不到她。」
「太小了。」小寧懿感慨。
「你出生的時候也是這么小。」五公主道。
「五姐姐見過出生時的我嗎?」小寧懿鼓嘴,「也許我更大一點呢。」
「你出生的時候沒見過,出生幾天後,就見過了。」五公主回憶當時的情形,小寧懿出生時有異象,皇帝格外看重小寧懿,後宮的那些妃嬪們、皇室之人,一個個都去看看小寧懿,恭賀皇上。
那時候,去的人多了,皇帝乾脆就不讓那麼多人去,就限制他們去看小寧懿。
小寧懿當時小,要是總是那麼多人去看小寧懿,就怕小寧懿染病。
五公主想皇帝從來沒有那麼緊張過一個小孩子吧,像他們這些公主阿哥就沒有得到皇帝那麼關心。她當時還挺嫉妒小寧懿的,不過她也沒有做出什麼傷害小寧懿的事情,皇帝又不是第一次寵著其他人,只不過這一次更加寵小寧懿而已。
「你們是不是把我當猴看?」小寧懿問。
「哪裡,要當也是把你當一朵花,多誇誇你。」五公主笑道,「當時,他們都在誇你,各種各樣的夸,好聽的詞不斷往外蹦,也不知道最後有多少人說了重複的話。」
「重複不重複不要緊,重要的是好聽啊。」小寧懿道。
「你聽得懂?」五公主問。
「懂不懂不要緊,我額娘他們懂啊。」小寧懿嬉笑,「要是我懂的話,我一定想:虛偽。我當時那么小,能看出什麼來啊,就是閉著眼睛瞎誇讚。」
「你也知道是閉著眼睛瞎夸啊,都這樣的。」五公主道,「好的夸,不好的,他們見都沒見,就更別說誇了。你看看十八阿哥,他跟你同一年出生的,你過生日的時候熱熱鬧鬧的,就沒有幾個記得他的生日。」
「是,我也不記得他的。」小寧懿想能記住自己的生日就不錯了,怎麼著,還要記著別人的生日?那很抱歉,她可以不過自己的生日,別人也可以不過生日,「皇阿瑪的,我都不記得的。」
「……」五公主想小寧懿確實不需要記得別人的生日,小寧懿又不需要討好這些人,就連皇阿瑪都還討好小寧懿。
小寧懿在五公主府待了一會兒,種了榴槤樹之後,她就走了。
當楊二郎得知寧懿公主在一個院子種了榴槤樹之後,楊二郎特意去看了榴槤樹。他還沒有瞧見過榴槤樹,榴槤樹上已經長了榴槤,樹下還插著一塊牌子:小心高空墜物,請勿逗留。
楊二郎看到那一個牌子上還畫著帶尖刺的榴槤,心想確實不好多在榴槤樹下待著。他想寧懿公主還是很可愛的,竟然還留下這樣的牌子。
柳二郎前去看五公主,正好看到五公主在喝雞湯。
「今兒,大哥、大嫂他們來了。」楊二郎道,「那個表妹已經定親,過些日子就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