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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讓人送了鹹魚,送了其他的一些東西。」十阿哥道,「就想著給你送兩隻兔子來,外面的世界如何,很廣闊嗎?」
「挺有趣的。」九阿哥道,「海面上有海鷗,大海中間可能有暗礁,也可能有小島。有時候,前面一刻鐘還是風和日麗,下一刻鐘就是狂風暴雨。」
「狂風暴雨?」十阿哥問,「那麼船呢?搖晃?」
「儘量避開。」九阿哥想到了小寧懿給導航器,那個導航器確實很好用,導航器帶著他們躲避了很多暴風雨,也躲避了颱風,「有時候也沒有避開,就只能穩著,不能心慌,要是心慌了,就容易出事。」
在大海上,他們漂泊無依,依靠的就只有船。
九阿哥回憶他們在海上的遭遇,他們還算是幸運的。他們有那麼好的一個導航器,在海上遇見的風險少,有的船隻在海上遇到了很多風險,有的船隻直接沉默了。
出海容易,航海不容易。
「等過一段時間,再出海。」九阿哥道,「若是你感興趣,可以跟皇阿瑪說,一塊兒出去。」
「別,我不去。」十阿哥拒絕,「要是想去的話,就讓小寧懿送我去幾天,長時間就算了。我養了那麼多兔子,後面還要養魚,哪裡有那麼多時間出海。」
「你找到你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九阿哥一聽十阿哥的話,就知道十阿哥沒有跟八阿哥多接觸,他也沒有在十阿哥的面前多提起八阿哥。
只是十阿哥有時候蠢蠢的,他提起了八阿哥,「八哥前一段時間還被禁足了,你來的真是時候,他能出府了。改天,抽空,我們還能坐在一起聊聊天。」
「八哥這一段時間遇見了不少事情。」九阿哥早就已經打聽清楚,「我們……終究跟以前不大一樣。」
「能有什麼不一樣,你航海回來,就不是我們的兄弟了嗎?」十阿哥問。
「不是。」九阿哥黑線,就十阿哥這樣憨憨的性子能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吧,「你就只想這些?」
「不想這些,想什麼?」十阿哥不明白。
「我們都長大了,都有各自的家庭,偶爾聚一聚就可以。」九阿哥沒有說太多,「你養兔子,我航海,也就是如此。」
「那八哥……」十阿哥閉嘴了,他們都知道八阿哥想著皇位。
九阿哥之前沒有在京城,十阿哥可是在的。十阿哥知道皇帝之前有多麼惱怒,八阿哥的妾室是溫憲公主的試婚宮女,八阿哥還企圖隱瞞。等端靜公主出事的時候,八阿哥想的也是解除禁足,這就讓皇帝更加惱怒。
十阿哥想其實八阿哥也沒有多錯,主要就是錯在不該隨意納妾,得調查清楚那個女子的身份。可是誰能想到公主的試婚宮女會從京城跑到江南呢,一個弱女子怎麼跑得那麼遠,沐靈的背後必定有人。
「沐氏的背後有人。」十阿哥道。
「有沒有人都好,八哥自然會調查清楚,不可能從一個地方摔幾次跟頭。」九阿哥道。
十阿哥發現九阿哥似乎不大喜歡多說八阿哥的事情了,要知道九阿哥以前沒有少在他的面前說八阿哥的事情,還讓他去做一些事情。而現在,九阿哥少說八阿哥的事情,也沒有說讓他去調查。
「九哥,你是不是不決定幫襯八哥了?」十阿哥問。
「你呢?」九阿哥反問。
「我……」十阿哥想說他還有幫襯八阿哥,可是他想想他這一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他還真沒有幫襯八阿哥什麼。他現在上朝的次數少,有時候去養兔子就更少出去,就更別說見八阿哥,「我沒能力,八哥見我的次數都少了。」
十阿哥想以前他沒有主動去的時候,還有人來叫他。而現在,他沒有去,也沒有人來叫。關鍵是十阿哥之前還沒有察覺到這一件事情,現在想到了,再回頭也無用。
「確實,你覺得跟小寧懿換東西好,經常去換東西。不知不覺,你的想法就變了。」九阿哥道,「我也變了。」
「……」十阿哥沉默。
皇宮學堂,小寧懿聽著徐雲朗背誦詩詞,這人竟然背誦下來了,還一字不差。
春眠不覺曉,處處蚊子咬……多順啊,而徐雲朗說處處聞啼鳥。
小寧懿想《春曉》這一首詩,對星際時代的人就是一個極大的考驗,自己記錯了,徐雲朗記對了。雖然說有的詩句一聽,就知道是調侃的句子,應當不是原本的句子,但是那些調侃的句子也是古代的人說的。
「好。」夫子示意徐雲朗坐下,「背得不錯。」
小寧懿不想多看徐雲朗,多看一眼,就覺得這個人太死板了。徐雲朗就不能錯一下嗎?
沒有犯過錯的學生……沒有背錯過書的學生……
小寧懿認為自己還是繼續看動畫片吧,只要自己不說話,夫子就不多問自己。
夫子可聰明了,夫子從來就不主動提問小寧懿。夫子知道小寧懿的成績比較一般,中等,而且小寧懿不喜歡回答問題,夫子就不多問小寧懿。
徐雲朗看向小寧懿,他還記得自己現在的身份,一個無家可歸被九阿哥認為義弟的人。他不可能在夫子的面前說讓小寧懿回答問題,他曾經去隔壁學校蹭課過,說是蹭課,倒不如說是去看。
小寧懿上課的時候還有玩光腦,不是一個多認真讀書的大學生。
徐雲朗當初看著小寧懿的時候,正好遇上小寧懿轉頭。然後,小寧懿就瞪了他一眼,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