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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坐等布萊恩給他帶來的好戲。
布萊恩回去之後,已經把匕首隱藏起來。
阿爾文還沒有睡,他剛和大主教分別。
大主教跟他說了很多似是而非的東西,大致意思是說現在的神殿很危險,希望阿爾文能拯救如今危在旦夕的光明神殿,把裡面的臭蟲揪出來,還神殿一個乾淨的地方。
阿爾文聽得一頭霧水, 不過他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時機的。就算找不到真正危險的人,他也可以把他看不順眼的人給揪出來,潑他們髒水。
他回到房裡沒找到布萊恩,便走出去看看布萊恩在哪裡。
阿爾文聽很多人說布萊恩早早就出去了,他有點在意。
布萊恩對他的態度,好像變得越來越陌生。
有時候,阿爾文懷疑布萊恩不是真人一樣。
他的眼神很古怪,似乎是有人透過布萊恩的眼睛在觀察他一樣。
剛剛在大主教那裡,其實他也有這個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阿爾文覺得毛骨悚然。
等到了布萊恩回來,布萊恩還是那個死氣沉沉的樣子。因為彼此的靈魂感應,阿爾文覺得布萊恩還是很安全的。
如果布萊恩出事,他一定能感應到。
阿爾文不太高興地問:「這麼晚,去哪裡了?」
布萊恩定定地看著他,好一陣子才回答,「去見一個人。」
「誰?」阿爾文追問。
布萊恩沒有說,不過他的手在顫抖。眼裡閃過一陣詭異的光芒,布萊恩笑容特別可怕。
布萊恩回道:「我們進去再說好不好?」
阿爾文沒來由地背後一寒,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這一年來,布萊恩的修煉一直在滯後,所以阿爾文也不擔心自己打不過布萊恩。
才進房間裡,布萊恩把手放在後面,手上握緊了匕首。
他的牙齒已經咬破嘴唇,嘴裡都是鮮血的腥味。
然而,布萊恩只是清醒了一下而已,嘴裡喊著,「阿…阿爾文…快…」
之後,他就被再次控制住。
阿爾文回過頭,警惕地問,「怎麼了?」
然後就看到布萊恩笑著說:「沒什麼,快來陪我吧!」
說完,布萊恩衝過去,拿著匕首刺向阿爾文。
阿爾文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同時低估了布萊恩現在的實力。
他根本沒來得及反抗,就被布萊恩制服,被布萊恩一匕首插進心臟。
阿爾文躺在地上,他的心臟還在跳動,但匕首刺進他的心臟,讓他疼痛不堪。
他的四肢冰冷,並且不能動。
看著站在地面的布萊恩,阿爾文不可置信地說,「為什麼?」
布萊恩在笑著,聲音逐漸變得不像布萊恩。阿爾文越聽越感到可怕,但那個聲音,他好像在哪裡聽過。
沒有想起來,阿爾文顫抖著身體,眼睛裡布滿了恐懼。
喉嚨有點干,嘴唇發青,阿爾文流著冷汗,等待著早已經不是布萊恩的人繼續說話。
「為什麼?」布萊恩彎下腰,低下頭,大大的臉映在阿爾文面前。
「哈哈哈?你問我為什麼?」布萊恩嘲諷地笑著。
「我要你生不如死啊!」布萊恩輕快地說。
阿爾文強忍著害怕,「我跟你無冤無仇。」
本來笑容滿面的布萊恩,突然變得神情扭曲,「你說…和我無冤無仇?」
布萊恩突然誇張地往後仰,面對著天花板,放聲肆意大笑,「哈哈哈,你和我無冤無仇!」
阿爾文膽顫心驚,他扭動著身體,想要大喊救命。
然而,當他張大嘴巴的時候,發現無法發聲。
更可怕的是,他的下半身,已經完全不能動。
「無冤無仇……」布萊恩還在繼續說著。
布萊恩眼睛布滿紅絲,臉上的五官被他扭曲到眼睛被擠到一邊的地步。
阿爾文害怕得想要暈闕過去。
突然,布萊恩恢復平靜,他溫柔地笑著說,「放心,不要害怕,你不會死的。」
隨即,他一手握住阿爾文胸口的匕首,用力地繼續往裡面推送。
阿爾文瞪大雙眼,之後他就失去意識了。
這個瞪眼的表情,烏思遠看到的時候,阿爾文的眼睛已經快要掉出眼眶了。
古斯塔夫笑嘻嘻地看著他,「思來想去,還是不能讓他死。既然不能死,他胸口的傷口,就得治癒一下。但是我又不想治癒,找其他人,又不大好。」
烏思遠瞥了他一眼,「所以你就來找我這個半知情的人了。」
古斯塔夫欣慰地點點頭,「沒錯。」
烏思遠配置完藥劑之後,用手在阿爾文胸口按壓。然後嚴肅地凝聚著電流,開始給阿爾文心臟復甦。
阿爾文再次醒來,只看到烏思遠正在用藥劑餵他。
他看的東西有點模糊,吞掉嘴裡的液體之後,他逐漸變得清明。
然後阿爾文看到烏思遠繼續「細心」地給他塗抹傷口,他的心臟已經不痛了,但目前他還不能動。
他很想說,是你救我了嗎?
但是,阿爾文依然無法開口說話。
烏思遠粗魯地隨便倒了些藥劑到阿爾文胸口,這個傷口太大了,一直沒能治癒。
阿爾文感激地看著烏思遠,沒想到,到最後,也只有他會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