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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靈卉詫異地看著阮之瀾,他的手想來都是握筆的,什麼時候拿過刀?
而且反正姓莫的不可能活的了,她哥又為什麼要這做?
阮之瀾卻是有自己的考量,但是這些就莫要與妹妹說了。
逃難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無能,險些沒能保護好妹妹——不僅僅是在面對的姓莫的的人的追殺的時候,其他時候也幾次遇險,連隨便一個大漢,他都對付不了。
妹妹是他的軟肋,日後有妹妹的存在,他應當不會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但是報仇這件事上,他也絕對不會再有仁慈之心。
~
言夙回來的時候,家中只剩下阮靈卉跟紅鳶在後院中坐著,一個做女紅,一個給孩子們講故事。
阮靈卉的故事講得生動有趣,吸引了幾個孩子全部的心神,就連紅鳶都不時停了針,神色有些緊張的等待著後續。
只等著故事裡的主角安全無虞後,她才會再次低頭縫著手中的料子。
言夙靠在門口,忽然覺得他們家的女夫子,或許就這麼送上門了?
這會兒他都懶得關係沈飛玹那群傷患去做什麼去了。
但這個念頭也是在心頭閃過,言夙也沒貿然上去說什麼。打算先告訴紅鳶,到時候叫她跟阮靈卉溝通一下,女孩子之間應該比較好溝通吧?
——謝漸雪除外。不是言夙嫌棄謝漸雪,而是之前就相處過,紅鳶和謝漸雪雖不至於一見面就針鋒相對,但也確實不太能相處的來。
那兩個人之間的相處,就絕對沒有紅鳶和阮靈卉之間這種和睦、和諧的氛圍。
言夙正想著要不要去廚房幫個忙,就聽到門口有了動靜,沈飛玹他們互相攙扶著回來了。
比言夙出門之前看到的樣子,悽慘多了。
特別是阮之瀾,整張臉煞白,也不知道是他給沈飛玹和孟清翰搭把手,還是沈飛玹和孟清翰倆傷患扶著他。
倒是謝漸雪一臉的神清氣爽的回來。
「你們去處理姓莫的了?」言夙回來的時候,已經感覺到姓莫的不在那邊的樹上掛著了。
謝漸雪點頭,一臉的興高采烈,就跟言夙說:「你是不知道那個偽君子,臨死之前的嘴臉不要太令人作嘔。」
言夙:「……」瞧瞧她這神情,再聽聽她這說的是什麼話?
「好了,你不用跟我多說,你們大仇得報就行。」
言夙連忙打斷謝漸雪,後院本在聽故事的孩子們,也跟在阮靈卉的身後走了進來。
一看謝漸雪那神情就該知道她在姓莫的身上撒了多少氣,而能讓她撒氣,就知道姓莫的遭受了怎樣慘絕人寰的對待,所以還是不要嚇到孩子們了。
阮靈卉一看她哥的臉色,就眼中滿含擔憂,只是看著身邊的孩子,也不好細問,只輕聲問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阮之瀾只覺得自己太沒用,要去的是自己,撐不住的也是自己。但在妹妹的詢問下他只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中午吃什麼?我們大仇得報,給我們搞點好的慶祝一下。」
沈飛玹跟言夙是一點也不客氣的,而且還記著早上的「仇」。
「好啊,我去跟苗大廚說,讓他拿出看家本領。」言夙說。
紅鳶連忙說自己去。
而阮靈卉看著自家哥哥已經恢復一些的臉色,終於也選擇去了幫忙。他們在言家白吃白喝的,還怪不好意思的。
阮之瀾去休息一下,孟清翰和謝漸雪分別去洗漱,就沈飛玹癱坐在椅子上,跟言夙閒話。
「你這廚子是哪裡找來的?竟然讓你怎麼好運,這手藝當真是絕了。」
言夙無事,也就跟他說了一下當初廖掌柜的帶著苗大廚來時的情形。
然而沈飛玹卻是越聽越是皺眉,最後甚至瞪著言夙,一副瞪著傻子的樣子。
「你能不能長點兒腦子?這傢伙明顯來路不明,你竟然還敢讓他進門?」
考慮到對方到底在廚房裡忙活,都在一個院子裡——他即便是有傷,倒也不至於怕苗大廚一個不會武功的,只是怕打草驚蛇,所以壓低了聲音。
言夙到是不覺得有什麼:「他做飯確實是挺好吃的啊。」
這一點雖然沈飛玹也不得不承認,但是把苗大廚留在家中還掌控飯食,難道不是最危險的事情嗎?
作者有話要說:沈飛玹:我特麼的認為你要吃不要命,有咩有冤枉你?
——
第102章
書塾前,言夙放下一個小巧食盒,低聲交代沈飛玹:「你就待在這裡,不要亂跑。」
「大崽過不多會兒就能下學。」
「接到人之後,你就帶他倆找個酒樓吃飯,吃完飯才能吃食盒裡的水晶凍、鮮奶凍。」
「等午後我應該就能回來接你們。」
沈飛玹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懶散,聽了言夙這話,橫了他一眼。
——說不出為什麼,就覺得言夙從第一句話就透著點古怪的味道。仿佛他們之間的身份不太平等的亞子。
「行了行了,羅里吧嗦的,要走趕緊走。接倆孩子我還能出什麼差錯不成?」沈飛玹很是不耐,驅趕蒼蠅一樣狠狠擺手。
言夙倒是不在意他的態度:「大崽看到是你接他,怕是要高興壞了。」
沈飛玹他們回來,還在書塾讀書的大崽是不知道的,今天對這孩子來說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