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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沾點蛋液、裹點麵糊,入油炸酥,香氣能饞哭全隔壁的小孩。
言夙覺得當初聽人類說起的,就是這個了。
所以他要多多的打。
阿平痛並快樂的一點頭,將外衣一脫,將手裡的小鳥都兜在衣服里,跟小胖墩抬著一大兜的小鳥先回家了一趟。
言夙:「……」,這孩子可真機靈。但是幸好沒有因為想裝更多請言夙脫衣服。
畢竟他就這一身衣服!
真脫了,全村的大嬸子小媳婦怕是都要圍著他「罵」。
當然,言夙這時沒想這麼深,只覺得是唯一的一身衣服還是借的,得珍惜。
漸漸地幾人一路走到了稻田集中地方來,畢竟這裡能夠偷吃到更多的稻穀,鳥自然就更往這邊聚集。
言夙當先就看到之前見過的那小孩。
老嫗跟在身後,身上也背著半袋子的稻穀,小孩繞在她身邊一副想要幫忙的樣子。
「沒事兒,就這麼一點了,奶奶能扛回去。」老嫗推推孩子,想叫他好好走路,畢竟手裡也挎著裝著工具的籃子呢。
「那奶奶你累了就換我來背。」其實這孩子今天已經扛了不少的稻穀,尚且稚嫩的肩頭早就紅腫起來。
——雖然言夙幫忙了收割,可剝離稻穀粒的活計對一個十來歲的小孩來說也不容易。
迎面看見言夙,小孩立刻跑上前來:「恩公哥哥。」
老嫗看到言夙,先是一喜,繼而就是心頭一跳,回來的這般早,便是沒有得到那兩份工中的任何一個?
老嫗放下稻穀,關懷的問道:「可是那兩份工,早已被人先得了去?」
她想著,若是這樣就好生安慰言夙一番,再說讓自家大孫子幫著留意著點的話。
——她看過言夙割稻那利索到有些「神奇」的場面,就覺得那工作言夙不可能幹不了。
言夙:「……」,不,我是連城都沒進的去。
「我,沒進城。……要錢。」言夙雖然覺得這話說出來令他有種異樣的感覺,但在老嫗越發急切忐忑的目光下,還是如實說了出來。
老嫗:「……」。
——這就很尷尬了。
第23章
言夙打鳥數量多到要用籃子裝,很快不僅吸引了村里所有孩子的注意力,就連好不容易搶收完稻穀、回去歇口氣的人家,都忍不住拖著疲累的身體來看熱鬧。
完全是因為對方那手速快的不像是一個不及弱冠年紀的青少年人。何況他都娶妻生子了,就更不該有這種光棍多年都無法企及的手速才對。
一群人總之是看的兩眼發直——不論是他的本事,還是那一籃子肉。
言夙看著阿平和小胖墩兩個小崽子都已經用根棍子擔著籃子,這才決定收手。
——也不能把這群鳥小膽都給嚇破了,否則明天要是再想吃,卻沒有鳥敢再來這個地方,可怎麼辦?
各種小鳥:「……」,#%……&……#@(鳥言鳥語MMP)!!!
決定不能涸澤而漁,言夙臨告別前,不容拒絕地抓了好些只小鳥塞在了老嫗的孫子手裡。
帶著身後一群口水都要掛到腳背的小崽子們歡呼著回到了梁飛家裡。
言夙走的乾脆,卻並不知道身後陳嬸子在看到他後,埋頭琢磨了許久,這時就湊到了似乎與他較為熟悉的沈阿婆身旁。
「老嬸子,我跟你打聽點事兒。」陳嬸子熱情地靠近老嫗,拎起她身旁半袋穀子要送到老嫗家中去。
她到底還年輕力壯,常做農活的力氣,這點穀子不算什麼。
沈阿婆原本都拒絕了言夙的相送,更不可能答應陳嬸子幫忙,然而陳嬸子實在是太過麻利,沈阿婆也只能拿過小孫子手裡的籃子,帶著孩子回家。
聽到她這麼問,不說疑惑的問她能知道什麼。
「嗨,就那跟你說不少話的小兄弟呀。你看著人咋樣?我這說句賣老臉的話,嬸子你可別笑話。」
「我這不是為了家裡頭愁得慌嗎?」
——明著問人家男方的情況,說是為家裡頭愁,卻又什麼都不點明。
但沈阿婆也是這麼過來的,自然了解她的意思。
微微擰了擰眉道:「那孩子看著不錯。只是他還是個外鄉人,家中什麼情況,咱們也都不知曉。」
「何況,他還帶著兩個孩子。」
這就是在問陳嬸子,人再是不錯,可什麼身份都不清楚,還一嫁過去就得當後娘,她這當娘的能捨得閨女?
陳嬸子對這些卻有自己的打算,只要確定言夙不是個壞人便是。
她看言夙就很是個踏實肯干能吃苦的主——看看他給沈阿婆家幹活的那速度——這樣的人還不值得託付終身?
至於在本地無根無基?
實在不行,她們家也是可以讓言夙入贅的。
若是這樣,那兩個孩子就是更不成問題了。
沈阿婆倒是不知道陳嬸子這些盤算,見她沒再多說這些,就以為她是將自己的話給聽進去了。
——她不是認為言夙不好,只是實話實說。想要跟人結親,那考慮的方面肯定不一樣。
言夙可不知道他不過才來村里一天,已經有人想到這麼「長遠」層面的事情,他現在惦記的全是這一籃子的鳥會被做成什麼滋味。
蓉娘在兒子阿平第一次送籃子回來時,就已經驚了。往常兒子雖然打鳥的本事有一點,但每次能有個五六隻的鳥,就很是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