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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里,言夙還察覺到洶湧而來的河水裡,有人。
他顧不得其他,一把扯下身旁幾人的擔子,猛一扔出,叫那些人一邊發懵,一邊驚異,惱火剛生出來,言夙憑什麼扔掉他們的東西?
就見言夙騰身而起,原本與他們一起踩在水中的人,忽然如同仙人一般,踏水無痕,很快遠處。
只有話語還留在他們的耳畔:「不想淹死的就快逃。」
作者有話要說:說起抗洪就想起去年淹進家裡的水,其實也不算深,就是院子淹了,然後我不得不淌水,嗚嗚嗚,臉慘白慘白
後來才知道我哥家更慘,他家在河岸邊二十米零三十厘米的地方,那時候大水,漫上河岸齊腰深
但是水淹的事兒不是最慘,最慘的是我怎麼知道他家距離河岸二十米零三十厘米這麼詳細的距離的。
因為後來距離河岸二十米以內的人家,都拆遷了,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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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奔涌的河水泡軟了泥土路,襲來的衝勁讓人根本站不穩,毫無借力地方的人,哪怕再是努力也在三五息之內被衝到在地。
然後洶湧的河水沒頂而過,再也不給他們站起來的機會,哪怕他們再是不甘心、費盡力氣,卻也抓不住一根稻草。
反倒是被混在水中的不知什麼,砸在身上,磕在肩上。
他們連叫喊都漸漸沒了力氣。
但在他們眼中最後倔強的光芒不得不熄滅的時候,忽然一股巨力拉住了他們,將他們從奔涌且冰涼刺骨的河水裡拔了出來。
那一刻,即便是身上的冷寒還沒有退卻,可湧入喉間的空氣卻是叫他們感受到了溫暖。
也有些人已經嗆了不知多少水,已經閉過氣去,言夙只得一掌推在他們的胸腹處,再將人倒轉一番,迫使他們吐出水來。
這樣固然不舒服,但好歹是救回了一條命——這水中也不止是他們這幾個人,言夙也不能在他們某一個人的身上浪費多少時間,只得選擇這樣最快的方式,其餘都顧不得。
還要救他人,言夙便也只能在附近找一處能暫時安置他們的地方。
也幸好這個時代,山林覆蓋面積是很大,水勢雖大但屹立不倒的樹木也是不少。
樹木較高但枝丫較為瘦弱的,言夙就將人放在枝丫上騎坐著。囑咐一句抱緊了,就再次衝到旁人面前。
若是遇上較為粗壯茂盛的樹木,那它可就要多承受一些的,身上不說騎滿了人,但是周圍的幾個定然都是在它身上的。
若是遇上時間不湊巧的,憑言夙的速度也只得將人往枝丫上一掛。
——想當初被掛的人,恐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同掛不同命。
言夙奔走,也記不清自己掛了多少人,只將最後一個揪著一把柳條才為被沖走的半大少年救到附近的樹上,這才有時間思考旁的。
他能感知的範圍內已經沒有了裹挾在河水裡的人,但是這河水卻是不能任由它這般逞凶下去。
只是堵不如疏的道理他懂,可又有哪裡是能夠讓他放心的引水的地方嗎?
縱然他感知的範圍好幾處方向都是無人,可難保再往遠處有沒有人,他不能解決此處,就不管他處。
但現在也沒有時間叫他多想,以這河水的速度,怕是不出片刻,就能湧入下壩村的位置,連那半山腰的山洞都能淹沒。
他只能選擇一處自己之前打獵時走過的地方,那有一處山坳,他只要打通一處小山坡,那就是一處天然的河道。
但再往下走有沒有人居住,會不會造成他人的「無妄之災」,言夙並不能保證,他怕是只能一路跟隨下去,調整河道,直到為這些洶湧的河水找到歸處。
心念電轉,已經沒有他法,言夙只能拋卻雜念,在那些被救之人的遙望中,衣袂翻飛之間消失蹤影。
——好些人端的是以為自己頭暈眼花看錯了,然而言夙卻還是得來將他們救下的。
畢竟騎在樹上的還有自己下去的法子,那些被掛著的,怎麼下去?還得時刻擔憂著自己的衣服會不會破裂,樹枝會不會不堪重負的斷掉。
費勁的用極其彆扭的姿勢抓著身旁、身後的樹枝,這才能給自己寥寥安全感。
言夙很快出現在山坡處,離著那奔流的河水大概十多米的距離,想要它們按他的路線走,不但要平了這處山坡,還得河水改道。
好在,言夙還有空間,手中光芒到處,心中一動,山坡消失又出現,已經沿著他開的口中,向外延伸出「河岸」,只是還不夠。
兩道河岸就是二三十米,還不是一丁點的高度,言夙只得就地取材,連那山坳都深挖下去。
好在這些土一是被他整塊挖掘,二是可以已他力量夯實,到不用擔心很快被河水衝散。
河流改道,言夙卻是不能立即跟著它走,畢竟不少河水是完全衝出河道的,他還得看上一看。
——他其實不可能將所有河水都引走,他也只要求河水降下些許,不要再將人沖走。
果然還有幾處需要堵住,幸好他空間裡還裝了不少土,一一堵好後,言夙即刻去追那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