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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言夙根本沒做過。
沈飛玹正想說將見血封喉的毒藥,頂多讓他在喘幾口氣,發出幾聲嘲弄他們的笑聲。
就見言夙手指猶若殘影一般在這人身上連連點過一些地方,沈飛玹估摸著是穴位,但是快的他根本沒有看清。
其實言夙是截斷了毒素的流竄,用生物能強行將他的生機鎖住。
——解決這毒素對言夙來說並不難,但是沒必要。
言夙看著嗬嗬幾聲,已經等著咽氣,但沒有咽氣已經有些發蒙的領頭人,說:「你可以再吃一顆看看,毒藥再多些的話會不會立馬就死。」
別說領頭人了,就連沈飛玹都拉了拉言夙:「我們還要問話呢,死了哪行?」這一番「急救」不就是白做了?
言夙卻是很平常的道:「沒事,吊住他小命不是難事兒。」
領頭人:「……」你這不是難事,我那劇毒的毒藥特麼的是難得的很!
他現在雖是不會死,卻並非感受不到疼痛,五臟六腑像是被攪動著,然而偏生不知道言夙做了什麼,他就是被吊住了命。
他想要一個痛快都不能。
沈飛玹很快就發現他的狀況,頓時有了主意,看著領頭人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一副「你好好合作,我就會給你一個痛快」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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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一行人繼續上路,沈飛玹進了言夙的馬車,跟他說問出來的情況。
——因為要問話,他還比旁人晚了不短的時間吃飯,微亮的烤肉雖還是味道不錯,慰藉了他這段時間一直不太滿的胃,可到底涼了就有點油膩了。
「也不知道你跟小果那崽子,誰更討人嫌一點。」沈飛玹說完,又打趣了言夙一句,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言夙的關注點卻不在這事兒上,小果如今是新帝,身邊人不知凡幾,對方想要小果的性命可不容易。
——即便能搞什麼內鬼、反水,可小果最信任的顯然是阿牧、言嵐和霍懸幾個,而這幾個也根本不可能背叛他。
言夙不擔心。
言夙在琢磨怎麼報復回去。
「這五十來人的功夫都不錯哦。」言夙問沈飛玹。
「只問出十來個的出身吧,他們到底都是賞金吸引過來的,互相之間並不了解是正常的。也就這個領頭的和另外五個,是死士出身。」
所以雖說這些人都是「高手」,但其實也就是烏合之眾。
特別是對於言夙這樣的人來說,就更是了。
言夙嘟嘟囔囔:「看不出來,這倆還挺捨得的。」
沈飛玹被他話弄的一哂,那倆皇帝但凡還有別的辦法,也干不出這事兒來。
還不是小果那邊牽制兵力,言夙這裡又是騷操作偷家,逼的他們沒了辦法。
——既然能夠合作出兵牽制小果,自然也就不在乎再合作對付一下言夙了。
這能將堂堂一國之君逼到這種地步,而且一次是逼倆,也就言夙有這樣的本事了。
正想再揶揄言夙幾句,就聽他又說道:「你說他倆是不是錢很痛多?」
沈飛玹不由一愣,潛意識裡忽然有了個念頭,知道言夙這麼說的意思。
但又令他不可置信,一時並沒有說出什麼來。
結果就聽言夙語調之中帶著躍躍欲試:「那他倆的國庫、內庫什麼的,是不是放滿了金銀財寶?」
「那我不是比找什麼金礦容易的多?」
「不說找礦也是麻煩事兒,就是找到了我還得搓。」
但是搞皇帝的內庫就不一樣了,那裡頭的金銀財寶都是提純好的,他只要拿就好了。
沈飛玹:「……」,每當他覺得言夙藝高人膽大的時候,言夙總能給他更大的「驚喜」。
但是想想,皇宮大內雖是守衛重重,但是對言夙來說,真的難以闖入嗎?
沈飛玹神思出遊了一瞬,再回過神來,就看言夙看著自己,滿眼的徵求意見。
怎麼,難不成還想他一起去?
「你覺得行不行?」言夙看沈飛玹一直不出聲,索性就直白的問出來。
「雖然我覺得我這是偷東西吧,但是你們武林中人什麼的,不是有個什麼『劫富濟貧』嗎?」
劫富濟貧……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劫見皇帝的富的所有武林中人:「……」不要這麼搞我們啊喂。
沈飛玹覺得言夙越發的理直氣壯,不免道:「你要是覺得的可行,那你就去吧。」
言夙說起劫富濟貧就沒追著沈飛玹要答案,反而是嘀嘀咕咕道:「聽說有些貪官,比富可敵國?這要不要也劫一下?」
然後就聽到沈飛玹也同意他的想法,言夙頓時對他揚起一個笑臉:「那你給我找個人帶路,去一下天昭帝和明德帝的皇宮。」
沈飛玹:「……」感覺頭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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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之中滿城還殘留著戰火的痕跡,畢竟這並非是幾個月的時間就能抹除的,何況他們當時更緊要的是春耕。
如今過了農忙,百姓們才有心情來慶祝——糧食的豐收證明新帝給的糧種是真的好,也證明他們是真的從那些酷吏的手下「逃出生天」。
以前的皇帝不說暴虐無度,但至少也是個昏君,親小人遠賢臣,叫這天下猶如一處泥潭,污穢、惡臭處處如是。
百姓時刻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戰戰兢兢,不知明日是否還能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