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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些什麼,人家就算是把野豬扔過來,但只要沒開口,他們就別瞎想——更別說動手去拿了。
還是那句話,他們就是追了再久,可野豬是人家打死的——而且是個意外,也並非是人家有意爭搶他們的獵物。
所以就不要胡亂惦記。
在言夙快到面前時,梁飛壓下了所有的竊竊私語,不由悄悄鬆了一口氣,希望對方沒有注意到吧。
注意力全都轉移到言夙身上的時候,才發現他一下抱著兩個孩子出來,小些的那個還有些抽抽噎噎的。
「這位大哥知道小朋友這是什麼情況嗎?」言夙放下大崽,將小崽抱的更舒服一些,讓梁飛幫忙看看。
——別看梁飛年紀大,但是因為長得凶,他自家的崽都有些怕他。
梁飛:「……」,打獵我是數一數二的,帶崽這種事,我懷疑你在為難我飛哥。
「這個,俺看著他是不是做噩夢了?」好在飛哥兄弟多,一邊一個年紀比他小,但是崽比他多的男人,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又往小崽的臉上多看了看。
言夙的目光倏然發亮的盯著他,讓男人原本要出口的話都壓低了一些嗓音。
「這個,俺也不是很確定的啊。就是俺家崽子這樣的時候,俺婆娘都是這樣抱著,癲一癲、搖一搖,用手輕輕拍崽崽的背。」
男人說一個動作,言夙執行一個動作,努力的做到絕對標準,還用尋求指教的眼神看著男人。
男人:「……」。救了飛哥,害了自己啊,草率了草率了。他自己也沒多少時間照顧家裡的崽,這為數不多的經驗,言夙也學的太快了吧?
隨著言夙的安撫,一直沒有醒來的小崽,似乎好了一點,但眼睫上掛著的淚珠卻依舊沒有乾的跡象。
剛以為起了效果而欣喜的言夙,心立刻就又提了起來。
他的目光又落到那男人身上,希望能再得到些帶崽經驗。
崽雖多,但總覺得崽會忽然之間就長大的男人:「……」。現在就超想自家婆娘。只要婆娘在,就沒覺得崽難搞過!
男人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這個,那個,要不你去找個大夫給娃兒瞧一瞧是不是生病了吧?」
——現在他也不敢說這崽兒就是單純的做噩夢了。要只是噩夢,怎麼都哄不好的?
言夙點頭,問:「那不知道哪裡能夠找到大夫?」
他倒是不知道「大夫」是個啥,但既然是看病的,那就該跟「醫療AI」是一樣的存在吧?
梁飛不由瞪了一眼這男人。
不是認為他發善心救小孩是錯,可問題是這還有個言夙在這兒啊!
這麼個來歷不明的、看著有些危險的人往自己村子裡領,這但凡惹了點禍事,他們就是全村的罪人啊。
——至於往其他有大夫的村子裡指?那禍害鄰里的事兒,他們能幹?
男人也反應過來自己一時口快說了不過腦子的話。
他們村子不至於一個外人都不接待,可問題是言夙的出現太奇怪了。
兩方離的近了,他們也發現了言夙身上的傷——腰腹的大傷口還隨著他的劇烈動作有些滲血。
其餘地上的傷口,他也沒有布條包紮,好在都沒有再流血,紅腫發炎的狀況也在生物能的作用下有所緩解。
這可都是利器所傷的傷口。
「我們村中到是有個村大夫,不知能不能看這孩子的情況。」
「只是現在這時辰也晚了,夜裡山路不安全,我們也只得等到明日天亮了。」
梁飛在言夙的注視下,慢慢說道。腦子裡卻做著前所未有的快速思考。
第8章
原本只有一大兩小顯得有些空曠的山洞裡,忽然多了七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徒然顯得有些狹小。
——不是他們不擔憂小崽的狀況,但是下山最快也得走上近一天的功夫。而且山路崎嶇,實在是不能冒險連夜下山。
「你這樣,貼貼他的額頭,看他有沒有發熱。」那個教言夙哄孩子的男人叫做寇奎,家裡三兒一女,擱在往常提起孩子,他是格外自豪。
看他多有福氣,多子多福。
然而當言夙帶著幾分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向他尋求經驗傳授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艱難,這觸及他的知識盲區了啊!
——其實言夙的眼中什麼情緒都沒有,畢竟初次當人的言夙還不太會表達。
倒是大崽的眼中確實帶著殷殷期盼。
言夙貼了貼,其實他的感知力十分的強,不用這樣動作,也能感受小崽的體溫與大崽相差不大,應該是正常的。
——但既然人類是這樣感知的,他就學一學。
「那是不是我給他喝的狼奶不對?」想了會兒,言夙也只覺得這一點是大崽沒有吃而小崽吃了的。
不會是狼媽媽有什麼毛病吧?
狼·強制餵奶還被懷疑·媽媽:「……」,¥#%¥&&&*,真是狼言狼語能罵你三天三夜不帶重樣的!
而被言夙看著,等他給答案的寇奎:「……」,我到底是該先說為什麼你能這麼輕鬆的說為了孩子喝狼奶,還是該說這山里竟然有狼,那可就有點危險了。
正在剁著一塊肉,準備借著言夙的石鍋煮一鍋熱乎的肉糜湯的梁飛,一聽到狼的事兒,頓時眸光一沉。
——這會兒先將言夙這人到底是好是壞這個想不到應對方法的事兒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