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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近段時間你可是來的次數越來越少了，是有了新妹子？」說話的人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個男人，正是張家的千金張眉。
莫顏心情不好，沒有什麼心思和這幫人聊天，又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看出了莫顏的心不在焉，張眉擠眉弄眼，「莫似乎有些失魂落魄，難道是為情所傷？」
張眉這麼一說，旁邊的狐朋狗友多少都好奇的望了過來。
跟這幫在一起，就是亂玩，莫顏不也不想跟她交心，故作一聲冷嗤，鄙夷道：「我是這種人？何人能讓我傷心？」
身邊這幫狐朋狗友一片嬉笑聲，「我覺得也是，莫少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怎麼可能為情所傷？」
張眉摸了一把旁邊女人的臉蛋，「去，陪好我們的莫少，今晚我重重有賞。」
該女子帶著笑意坐在莫顏的身邊，將自己的胸貼在她的身上，拿起桌面的酒杯，諂媚地說道：「莫少，我餵你喝酒。」
想起顧安然那張臉，莫顏心裡一團亂麻，「就著女子的手，便把酒一口喝下。」
包廂內一片唏噓聲響起，張眉眼睛一轉，壞笑道：「伺候好了，莫少不會虧待你的。」說著一把摟過身旁的女人，摸了一把，將桌子上的煙叼在嘴上，女人自覺地拿起打火機點火。
莫顏拔了幾次顧安然的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有些生氣，悶著頭喝酒不說話，身邊的女人相當會看眼色，不停地給她倒酒，說著安慰理解的話，更甚至依偎在她懷裡。
到午夜的時候，莫顏用僅剩的理智單獨地離開會所，喝的醉醺醺的莫顏，被司機送回了御景公寓，她倚在門上想要解開密碼鎖，試了兩次沒有成功，抬腳使勁地踹了一下門，泄氣地坐在門邊，背靠著門，曲起一條腿。
剛洗完澡出來聽到聲音的顧安然，透過貓眼看了看，沒看到任何人，又小心地將門打開看了一眼，見到莫顏閉著眼，坐在門口，似乎是睡著了。
她眉頭輕皺，蹲下身喚了一聲，「莫顏，醒醒！」
莫顏抬頭看她，眼神迷離，呆愣的表情似乎有些委屈，「安然？」
顧安然扶著莫顏的手臂，好不容易將她拉起來，而莫顏將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聞到莫顏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顧安然瞬間臉色變了。
顫顫巍巍地將莫顏扶到沙發上，剛想起身，莫顏抓住她的手腕，一下將她拽到自己的身上，抱著她，鼻翼傳來顧安然秀髮的清香，還有沐浴露的味道，讓人有些旖旎。
莫顏下巴在她的肩膀上動了動，顧安然伸手推了推她，「莫顏，醒醒。」赫然發現她襯衫上竟然有口紅的印記，神色微滯，眼神更是一點點的冷了下來。
顧安然狠狠用力推開她，站起身俯視著她，莫顏由於慣性，一下磕在了牆上，疼的叫了一聲「唔。」，瞬間有一絲清醒，瞪起的眸子裡帶著血絲。
看清是顧安然，有些錯愕，「安然？」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按了按疼痛的太陽穴，「我有些喝醉了，你怎麼回來了？」
見顧安然抱著臂站在窗前不搭理自己，搖晃著起身想從後面抱住她。
不料，被顧安然甩開，轉頭怒視著她，「別碰我。」
莫顏踉蹌了一下，「怎麼了？」
「離我遠點。」顧安然咬牙切齒，似乎要磨碎這幾個字。
莫顏頭疼的厲害，加上這段時間對顧安然的怨氣，被激出了怒意，「你發什麼瘋？」
「我是發瘋了，不該回來的。」顧安然一臉譏諷之色，「莫顏，你領子上的口紅印哪來的？身上的香水味又是誰的？你把我當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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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盡興
——你把我當什麼了？
這一句話在莫顏的腦中炸開。
「我把你當什麼了？」莫顏笑著搖了搖頭, 臉色變得難看，煩躁地解開了兩顆衣領扣子，「我把你當女朋友, 可是你呢？不是找不到人呢，就是沒時間聯繫我，你可曾把我當過女朋友？」
顧安然抱著雙臂, 失神地望著窗外, 輕聲說道：「原來你是這麼想我的！」
「那麼請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想你？」莫顏自嘲地笑了笑，「顧安然，你可曾愛過我？」
顧安然回過頭，看向莫顏，看著這張精緻又邪魅的臉, 心裡有些失望，「你問我這種問題？」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一下, 「這就是你去那種地方的原因？」
「我聯繫不到自己的女朋友, 心情不好和朋友出去喝個酒也不行了嗎？」莫顏表情陰鶩, 她何曾伏低做小過，為了她已經改了多少, 她卻從來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行，怎麼不行呢！」顧安然苦笑，有些挫敗, 「我回來的不是時候, 打擾莫少的雅興了。」
見到莫顏始終沒有解釋的意思，顧安然整個腦袋，連帶著胸口一下子劇烈刺痛起來。
「顧安然, 你真是莫名其妙！」莫顏真心生氣了，氣憤地摔了桌上的水杯。
顧安然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扯著嘴角笑了，笑得淒涼又諷刺，轉身看向窗外，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模糊了整個視線，語調淒婉無力，「莫少哪裡會為了一個女人做任何改變呢，是我自以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