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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鳳晨小腹的位置。
容容仍不能消除心中的怒火,又是幾腳狠狠踢來,全是踢在小腹之上。
鳳晨的汗珠頓時冒了出來,來自小腹的劇烈的疼痛讓她狠吸一口氣,劇烈的疼痛使她的身體有些顫抖。
她搖搖晃晃的想要站起來,一隻手捂著腹部,劇痛使她的面部有些扭曲,汗珠一顆顆地留下,鳳晨譏諷地說道:「你就有這點能耐?」
「你去死吧。」容容歇斯底里的喊道。
這一腳踢出後,鳳晨的身體直接隨著這股力氣飛了出去。
鳳晨被踹在牆角處,她蜷縮著,眼睛裡一片死灰。
鳳晨面上更無一絲波瀾,唇角卻泛起快意。渾身疼得沒力氣掙扎,也不想掙扎了。
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咬牙撐著自己那迷糊的意識,不肯就這麼昏迷過去。
「你找死不能賴我!」容容眼裡的怨恨如火般噴涌。
「住手!」沈蘭曦推開房門風塵僕僕地走進來,沒想到一進門看到的便是鳳晨虛弱般地躺在地上,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容容聲音微顫,「公主!」見沈蘭曦來了,連忙裝成柔弱的樣子,來博取她的同情。
卻被沈蘭曦用力一推,將她推倒在地,急步走到鳳晨身旁,將她抱了起來,大聲喊道:「快去找郎中,快去。」
沈蘭曦此刻心中焦急,她莫名地感覺到恐懼,身體不自覺地發抖,抱著鳳晨的手又緊了緊,她第一次嘗到了心痛的滋味。
一旁倒地的容容看到這一幕,柳眉擰到一起,咬著櫻唇,心裡的嫉妒翻滾了起來。一向只有她容容被人捧在手心的份,哪還有別的女人搶走她風頭的道理?這種感覺讓她恨不得現在一刀殺了鳳晨才痛快!
沈蘭曦將鳳晨放到床榻上,小心地試擦著她額頭的汗水,才轉頭看向地上的容容,雙眼噴火,狠厲的道:「誰給你的膽子這麼做?」
沈蘭曦臉冷冽如冰,眼神滿是憎惡痛恨,像是在看著一個深惡痛絕的仇人。
容容心中開始忐忑不安起來,一種不祥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小臉刷的一下又白了幾分,毫無血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口中急切地想要解釋:「公主,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過這樣,是她先襲擊我......」
她的解釋被沈蘭曦憤怒地打斷:「難道她傷成這樣不是你做的嗎?」
「是......可我是為了公主!」
「為了本宮?呵....」沈蘭曦怒極反笑,冷漠的眼神睨著她,「說到底,你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不甘,滿足自己的私慾罷了。」
「不是!」容容辯解道。
沈蘭曦冷冷一望,眼中依舊毫無波瀾,「是不是都不重要!」
她移開了落在容容身上的目光,看向跪在門口的侍衛,「本宮的話你當作耳旁風了嗎?」
放容容進來的那侍衛嚇得跪在那裡全身哆嗦,「屬下失職,請公主責罰!」
沈蘭曦冷聲道:「責罰?好啊!成全你!來人,將他拖出去杖斃。」
那侍衛聽到沈蘭曦的話,一下子癱在了地上。
很快,殿外就傳來那侍衛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當外面的慘叫聲停止後,沈蘭曦才故作漫不經心的模樣詢問道:「打完了?人死了嗎?拖進來讓她看看。」
當那名已沒有氣息的侍衛被拖進來時,全身是血,更是拖得一路上全是血跡。容容見狀,嚇得渾身顫抖,忍不住閉目。
沈蘭曦望著躺在地上的侍衛,面色如常地走近容容,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捏著,「你是不是覺得,本宮對你太仁慈了!」
她鬆開手,用手絹擦了擦那隻摸過容容下巴的手,厭惡地丟掉手絹,她一腳踢在了容容的膝蓋上,下一刻便聽到一聲大叫「啊!」
這一腳沈蘭曦使出了十足的功力,但還是不夠解恨。即使知道自己這一腳已經讓她這輩子都不會再站起來,還是不能消除心頭之氣。
「啊.....公主。」此時的容容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可是屋子內卻沒有任何人心疼她。
「來人,將她拖到柴房裡,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就有兩名侍衛走進來,拖著她離開屋內。
容容忽地笑了,笑的蒼涼。她的眼眸里,盛滿了不甘,還有憂傷。
「卡。」張寒皺著眉看著回放。
蕭言景急忙走到床邊扶著蘇淺,看她一頭虛汗,便知黎菁菁剛剛定是傷到蘇淺了。抬手招來路遙和周周,扶著她走向化妝室。
過了一會兒,蕭言景才走進化妝室。
「怎...麼...樣?」蘇淺忍痛說道。
蕭言景笑的有些無力,「過了。你怎麼樣?」
「還好。」
「這叫還好?你看看你脖子上那一圈指印,她差一點殺死你!我跟張導請了假,帶你去醫院。」蕭言景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關姐簡單地給她卸了妝,路遙和周周便扶著她往攝影棚外走去。
「蕭老師,我沒事,回去自己上點藥就可以了,上醫院會引來媒體亂報導,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說呢?」蘇淺倚在路遙身上跟蕭言景低聲說道。
「我送你去醫院。」低沉又不失強勢的嗓音傳入耳里。
蘇淺朝聲音的主人看去,看清她面容的那一刻,蘇淺有著片刻的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