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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和他死在一起?」莫顏語氣還帶著一絲絲的委屈。
顧安然滿臉的不可思議,「你有病吧。」臉轉向窗外,不在看莫顏。
莫顏的臉色深沉的可怕,薄唇緊抿,腳使勁踩下油門,車子飛一般地竄了出去。
到達公寓的時候,車子一停,顧安然就推開副駕駛的門,跑到花壇邊吐了。莫顏拿著礦泉水走過來,輕拍了拍她的背。
莫顏陰沉著臉,沉默不語,心裡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剛剛過分了,顧安然已喝了酒,自己又開快車,害的她現在這麼難受。
顧安然甩開她的手,「滾開,我不想看到你。」
莫顏之前的那點內疚瞬間蕩然無存,臉色極其難看,使勁地握了握拳頭,不再理會顧安然,轉身往公寓走去。
顧安然心底的怨氣也越發濃郁,她真不明白莫顏今天到底怎麼了,像是吃了炸/藥一樣,搞得自己很惱火。
她本來這段時間就讓莫顏纏得極其心煩意亂了,這又莫名其妙和自己發脾氣,顧安然心裡又難受又委屈,獨自在樓下坐了半個小時來緩和自己的心緒,待心情平復一些,才起身地回了家。
她推開門,低頭在門口換鞋,聽到浴室的水聲停了,她剛走到臥室門口,正迎上推開浴室門走出來的莫顏。
莫顏對顧安然視而不見,唇角抿成一條直線,頭髮還在滴著水,一語不發的轉身進入臥室。
顧安然蹙著眉,拿著自己的睡衣去了浴室,等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莫顏已經躺在床上關了大燈,只給她留了一盞床頭燈。
吹完頭髮,透過鏡子看了看莫顏的背影,顧安然抿了抿唇,才起身悄聲地爬上了床,自己這面沒有多少被子,將被子拽了拽,見莫顏不鬆手,冷漠地說道:「你莫名其妙發什麼瘋?給我被子,你幼不幼稚!」
莫顏倏地一下翻了過來,不甘心地瞪著顧安然,「以後不准那麼晚回來,不准隨意上別人的車,更不准隨意接受別人的衣服。」終於將壓在心底的話吐露出來,莫顏覺得輕鬆了許多。
顧安然微怔,看了眼莫顏,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怪不得她突然暴怒還向著發飆,原來是因為這個......還挺可愛的!
要是莫顏知道此刻顧安然的想法,估計能氣死!
顧安然忽然嘴角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抬手摸了摸莫顏的嘴角,又摩挲著她的薄唇,眼睛裡都是笑意,在莫顏不可置信地眸光中,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羽毛般的輕吻,低聲說道:「好酸。」
在莫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顧安然迅速退開,躺下,將被子蓋在身上,不去理會還在發呆的人。
莫顏呆呆的輕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唇間似乎還有顧安然那淡淡的清香及酒香,若有所思地望了望被子裡的顧安然,好半天沉吟不語。
就在顧安然要睡著的時候,莫顏突然想明白了什麼,鑽進被子裡,摟住顧安然,「你什麼意思?親完我就跑?不打算負責嗎?」
顧安然在莫顏的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困,晚安。」
莫顏愣愣的看著顧安然在她的懷裡閉上眼睛睡去,良久才回道,「晚安」,冷漠的臉上瞬時裂開,呆愣愣的在那裡傻笑。
相對於莫顏今夜大起大落的心情,冷染夕那面就平靜許多,因為和蘇淺有七個小時的時差,她只能抱著團團獨守空房,蘇淺有空的時候,會給她回幾句微信,其他時間都很忙,難解她的相思之苦。
冷氏集團年底的工作比較多,她本來這周打算去陪蘇淺拍戲,沒想到被諸多事宜絆住了,好在處理的差不多,這樣只能在北歐陪蘇淺半個月的時間。
她前兩天給父母打了電話,讓她們儘快回來坐鎮冷氏,以免公司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何況到了年底,一家人也該團聚一下了。
蘇淺在北歐的拍攝進行的如火如荼,這次北歐之行,她並沒有看到宋思年,想必這次她終於想明白了,不由得放下心來。
已經來北歐一個多星期了,蘇淺每到夜晚獨自睡在床上的時候,就格外思念冷染夕的懷抱。
這日,蘇淺沒有夜戲,收拾完之後便帶著路遙回了酒店,路遙幫她刷卡打開房門,便走向對面自己的房間。
蘇淺走進房間,就看到冷染夕穿著一套簡單的居家服坐在房內的沙發上,腿上放了一個筆記本,激動地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告訴我?」
冷染夕將筆記本合上,站起身走至她身邊,擁住她,「有一會兒了,淺淺,我好想你。」
蘇淺環上她的腰,輕笑道:「我也想你,小染。」
許久,冷染夕才放開她,蘇淺攬著冷染夕的腰間,有意無意的揉著她的腰。
「這麼想我?」冷染夕挑眉問道,低頭,啄了一下她的櫻唇。
很甜,忍不住又啄了兩下。
還沒等冷染夕下一步動作,蘇淺便將她按在牆壁上,堵住冷染夕的唇,急切地掠奪著她的美好。
冷染夕心不由得一軟,環住她的脖子,與蘇淺更貼合,熱情的回應著她。
兩人享受著甜蜜的感覺,感受著彼此帶給自己的悸動,誰也不願意放開。
糾纏著、深入著,兩人難捨難分。
直到兩人都要喘不過氣,才慢慢分開彼此,兩人氣息不穩,額頭貼著額頭,鼻尖蹭著鼻尖,唇瓣還黏在一起,呼吸著彼此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