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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秦靠在座椅上,淡淡地問:「誰和你說的?」
陸森不回答,語調顯得驚訝:「真的呀?」
晏秦沒否認,那肯定是有那麼一回事了。不過,到底是哪個『外人』這麼厲害,能讓晏秦落了子傑和歡歡的面子?畢竟他們幾個好友多年,一直都是相互幫助、相互維護走到現在的。
「怎麼回事?歡歡他們和誰鬧矛盾了?」陸森之前還有些來質問的意味,現在就剩下好奇心了。
晏秦丟出兩字:「紀歡。」
陸森錯愕,完全沒想到這個『外人』會是紀歡。
讓晏秦說了事情原委,陸森聽完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說誰不好,歡歡和子傑怎麼就偏偏和紀歡鬧上矛盾了?難怪子傑他們不說清,只給他說了『外人』。不過對於他們來說,晏秦和紀歡已經分手,紀歡確實算是外人了。
「紀歡的傷嚴重嗎?」陸森問。
晏秦:「不需要縫針。」
不需要縫針但沒說不嚴重。
說話平靜不代表不在意。
說起這個來,晏秦忽然想起他忘記囑咐紀歡去診所拿消炎藥了。他電話完,得給她發個消息提醒一下才行。
陸森挑眉:「行,這事我不摻和。」
事實上,他也摻和不了。
子傑他們向他告狀,可陸森比他們要清楚晏秦和紀歡之間的關係。有的時候,友情就得先靠邊站站。
……
早晨,蔣琬從家裡來到公司,發現許意歡竟早早來了,且雙目浮腫,眼裡帶著紅血絲。
「怎麼回事?」蔣琬驚訝地問。她的話音剛落,眼睛又看到桌子上的有些眼熟的白色裙子。
「這裙子?!」蔣琬看清這是昨天許意歡該穿著走紅毯的晚禮服,現在卻變了樣,上面滿是乾結的紅褐色污跡。「怎麼變成這樣了?!這裙子我們是要還給品牌方的!」
蔣琬一臉不敢相信地拿著裙子翻來覆去查看。
「給我閉嘴,吵死了!」許意歡瞥她一眼,咬牙切齒地低吼。
對於她忽然發脾氣,蔣琬隱忍了下來,低聲哄問:「意歡,你給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了?」
為什麼裙子毀成這樣?而她又像是哭過的模樣?
許意歡恨恨地瞪她一眼:「都是你那個好女兒的手筆。」
許意歡昨晚思前想後,怕晏秦把自己想得不好,想維護住自己的印象的她便給晏秦發了消息,想讓他幫自己給紀歡說聲道歉,但消息發過去許久都沒收到回復。今天又看到這條裙子,想到要給品牌方那邊一個交代,許意歡就恨不得把紀歡挫骨揚灰。
聽到是紀歡的問題,蔣琬愣了下,明白許意歡今天對自己發脾氣是恨屋及烏了。
「早知道我昨晚就跟你去了。」昨晚的晚會,因為許意歡有何子傑當男伴的原因,蔣琬就沒跟著去,想不到這就出了岔子。
「呵。」許意歡冷笑。
蔣琬想了想,勸道:「我們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裙子的事。」
「你去找人看看能不能洗掉上面的血跡。」許意歡說。
「可是裙子很有可能會變形的。」蔣琬覺得不妥。她看上面的血跡都乾結了,肯定得花點功夫才能溶掉,這樣的話裙子就很大可能變形了。本來品牌方肯把裙子給許意歡就是存了合作的心思,裙子變形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不誠實的話反而可能斷了合作的路。
「讓你去你就去,廢話什麼!」許意歡斜眼:「不然你出錢賠?」
「這?」蔣琬乾笑。她當然不可能出錢賠,她投資拍電視劇的錢都是借來的。沒辦法,蔣琬只好點頭說找人洗裙子去。
……
紀歡手上的傷口經過兩天的休息和恢復,已經逐漸的結痂,現在已經拆掉繃帶只貼了傷口膠布。
晚會的第二天中午,蔣琬換了手機號給紀歡又打來電話,紀歡安靜聽了她的一頓不知所謂的勸說後才掛了電話。
要是那個晚上蔣琬也在場該有多好,紀歡都能想像她看到自己與晏秦關係時的表情,很可惜蔣琬沒有這個運氣。
這兩天時間裡,紅姐一直盯著Weibo,見到沒有任何人發關於那晚的事情或是照片,她才放下心來。
「不過,你有一個廣告被取消了。」紅姐告訴紀歡。「我查了下是何家的關係,他們把你換成許意歡了。」
何家?那就是何子傑了。紀歡想。
「許意歡倒是幸運,做了那種事還有人護著送資源。」紅姐面帶不平。「上次造謠你的事還是她做的,真想直接給她曝光。」
當紅姐從紀歡口中得知這件事的時候,紅姐氣得怒火中燒,恨不得當場買個熱搜送許意歡上熱門。
紀歡輕輕搖了搖頭。不管如何,有何子傑維護著,即使她們把許意歡曝光,相信也會很快被撤下來。
紅姐想到這個,便也作罷。她們這種方法對付何家,的確是以卵擊石,用處不大。
今日晏爺爺讓紀歡過去看望他,還說今日晏秦不在家,不用擔心會見到他。
紀歡開著車子去了。
傭人給她開了門,紀歡進到客廳,正好看到晏母。
晏母見到紀歡時,表情一頓。
紀歡淡淡笑了笑,說:「阿姨好,我今天過來看看爺、看看晏爺爺。」
聽到紀歡叫自己阿姨,連爺爺也變成晏爺爺,晏母心底一時不知滋味,只得胡亂點了點頭,告訴她老爺子在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