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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掛了電話,紀歡進衛生間洗漱。
自己身上多了幾枚清晰的草莓印,臉上隱隱透著紅暈,一副受到滋潤的模樣。
紀歡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神卻平靜。
訂婚兩年,這段時間來她與晏秦之間的關係可謂是天翻地覆,他兩年沒碰她,現在卻如狼似豺,幾近親密之事。很多事情都變了,而這一切的變化都始於許意歡的回國。
給臉塗了點保濕的面霜,走出衛生間,發現晏秦不知何時又進了來,許是電動牙刷的聲音的原因她才沒聽到他進來的聲音。
他在拿著手機與助理語音通話聊著工作,旁邊小桌上放著一個托盤,裡面是一碗白色的米粥和兩碟小菜。
一旦涉及到工作之事,男人的嚴謹威嚴之氣顯露無遺,紀歡也不好出聲去打擾。
見到紀歡出來,晏秦與助理的對話暫停。
他指著米粥,分神對她說:「把早餐吃了。」
一貫的簡單直接。
其實現在接近午餐時間只剩一個小時,但紀歡還是乖乖地坐下吃這份遲到的早餐。
米粥溫熱著,有股淡淡的牛奶香甜。
自己賴著不起床,還被晏秦拿著吃喝上樓,其他人隨便想想都能猜到箇中原因。
不像市區小家,晏宅這邊人太多了,況且還有長輩在。
想到這,紀歡不由得羞得臉色微紅。
晏秦聊完工作掛了語音,看她舉著勺子卻沒在吃。
「怎麼不吃?」
紀歡回過神,搖頭:「沒事。」
說完,舀了一勺牛奶粥進嘴裡,空蕩蕩的胃裡瞬間舒適許多。
忽然,晏秦拿出一張卡放在桌面上,推向她。
一張黑色的熟悉的銀行卡,與她曾經得過的那張卡一模一樣。
紀歡不明所以,抬眼看他。
晏秦:「給你的,拿去花。」
紀歡一愣。
「我有,你之前給的。」
與他訂婚,最不缺的就是物質。當初他給的卡里足足九位數,至今未花完。
紀歡不是節約的人,僅僅衣櫥里的大牌衣服就塞滿整個衣帽間,搬到晏秦房間的只不過是這個季度常穿的,絕大部分還留在她原來的房間裡。
只怕以後自己要由奢入儉難。紀歡心想。
「你不是說去投資了,投資什麼?」晏秦記得昨晚倆人在床上辦事時她說過的話,以為她最近是錢不夠用了才想著去投資開源。
紀歡一頓,小勺舀起米粥送進嘴裡。
「學著投資點東西,總不能一直向你伸手拿錢吧?」人總是要學會成長的。
「有什麼不可以?」他隨意地反問,不以為意。
女人花伴侶的錢天經地義。
說著,他伸手掏出一支煙,頓了頓又塞了回去,骨節分明的指間玩弄打火機。
「……我覺得不好。」
「難不成你想花別人的錢?」晏秦微微挑眉,眯眼看她。
紀歡瞪眼:「我花自己投資掙來的錢不行?」
他難道就這麼斷定自己的投資會血本無歸?不接他的卡,還生氣了?
「行,怎麼不行?」晏秦好笑。只是現在多數市場飽和,不見得她的投資會有回頭錢,就怕她到時候回來哭鼻子。
他想了想,又問:「投資了什麼方向的?服裝?美容?」
「在你看來,我就只能往這些去投資?」不過這些的確是圈裡認識的婦女們挺常見的閒錢投資項目。
「我幫你看看有沒有投資價值。」他懶散地靠在椅背,桃花眼又瞥了下她面前的米粥,催促:「快吃,要涼了。」
紀歡依言低頭又吃了一小口就放下了。離午餐時間近了,現在她吃幾口填填胃就行。
抽了張濕巾擦擦嘴角,她裝作不經意地回答他的問題:「小打小鬧,說出來怕你笑話。」
這卡以後是要歸還給他的,多一張只會徒增麻煩。
晏秦笑笑,便沒追問。
反正才千來萬的,虧了也沒什麼。
第11章 出發進組
這個周末的天氣一直陰著,偶爾一陣綿綿細雨,陰沉濕漉的讓人哪兒都不想去。
晏秦兩天都留在晏宅,紀歡也不好提出自己一個人離開,但凡晏秦在書房工作,她就窩在房間裡研究劇本練習演技。
自周五那晚晏秦在她房間『登堂入室』後,後面兩天卻沒有就此與她同居一房,而是回了他自己的房間,僅在三餐時碰過面。
紀歡既鬆了口氣,心底卻又感慨一聲。
晏秦依舊是原來的晏秦,在她以為事情會按照猜想那樣進行下去時,他偏偏退回了原本的位置,不咸不淡,令人捉摸不透。
搖了搖頭,紀歡回過神,繼續看書。
彼時,書房裡,電話鈴聲適時響起,晏秦優越的下頜骨微抬,掀眼看去。
是陸森的來電。
「晏秦,你是將長歡公司直接給歡歡當話事人?」電話接通。
「怎麼?」
「歡歡過來問我管理上的事。」陸森昨天才知道長歡公司的總經理只是有人掛了個頭銜,歡歡是實際理事人,又好奇:「她怎麼不問你?」
晏秦捏了捏眉心,沒多解釋:「你有時間的話教教她。」
想起之前歡歡跟他說過要做出成績的話,想來是不想向他示弱,陸森倒是個很好的請教對象的選擇。陸森家企業雖然是他父親在打理,可陸森也有管理其旗下部分公司,管理上的事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