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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雨笙抿了抿唇,狐疑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臉:有這麼明顯的嗎?
要是有這麼明顯的話連迎怎麼不會像芸芸一樣過來詢問一下?
想到這裡,連雨笙更彆扭了。
她盯著走在前面連迎的背影,又看了眼旁邊不遠的地方陳年的背影,兩個學校社團的社長和副社長挨在一起走,說著一些她插不上嘴的話。
畢竟她一個經融系高材生插不上律法話題也都很正常,辯論這種事她更是一竅不通。
可……連迎和她一樣也是金融系的啊!
一行十幾個人並沒有走多遠,在昆大附近的一個飯館包廂里坐下了。
進到包廂要落座的時候連迎才後知後覺想起自己身邊好像少了個人,她開始東張西望地找連雨笙的人影,結果抬頭才發現對方就坐在圓桌對面的地方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她從這樣的眼神中感覺到了一絲怨氣。
就在她想要開口詢問一下對方要不要坐過來的時候,連雨笙很快別開了眼去。
連迎也乾脆把到了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包廂里一共兩個大圓桌,兩個學校的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
這時,連迎身後傳來一聲詢問:「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
連迎抬頭,陳年的笑臉立馬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連雨笙的視線於是又從別的地方滑落到了這兩人的身上,她的腦海中的警鈴大作,身體的反應幾乎是下意識的讓她從座位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她的眼神直接落在了陳年——旁邊的連迎身上。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你-媽的,你們自己學校那桌還空這麼多的位置不能坐嗎?
連雨笙現在看的是連迎這件事也只有連雨笙自己知道,因為這兩個人挨得很近的緣故,大部分人都以為她是在看陳年。
這一幕看得芸芸有些緊張,桌子底下她不自覺地拉了拉連雨笙的衣擺。
不會吧,不會就要打起來了吧!
她發現連雨笙現在的眼神似乎不太友善,應該不能為了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男人和朋友翻臉吧?
更何況還是單戀。
也不怪芸芸會這麼說,畢竟不久前連雨笙還在她面前表現出對陳年十分有好感的樣子。
但連雨笙才不管別人怎麼想,她的腦子裡現在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將女主所有桃花隔絕在萌芽之前。
「不好意思,這裡我朋友要坐。」感受到了連雨笙的眼神,連迎立刻回絕了陳年的請求。
說完,她指著站起來的連雨笙:「這是我朋友,「她是特地過來陪我參加比賽的,不好意思。」
連雨笙這才滿意地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眼神,她在陳年不可思議地眼神下毫不猶豫地走到了連迎身邊,坐下。
順便『不小心』撞了一下對方的肩膀。
連雨笙皺眉:「哎,你這人怎麼還故意撞我?」
她開始找茬了。
被撞得踉蹌了一下的陳年聽到這句話仿佛被踩到了尾巴:「明明是你……」
「我什麼?」連雨笙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穿著高跟鞋的她並不比陳年要矮多少,氣勢上就更不用說了。
她理直氣壯地倒打一耙:「你不知道撞了人應該道歉嗎?」
從沒遇到過這樣反向碰瓷的陳年立時傻了眼。
連雨笙走過來的時候和陳年剛剛好是擦身而過,在座的人也都忙乎著自己的事情聊天的聊天玩手機的玩手機根本沒有注意到底是誰撞了誰。
大家只是看著也不輕易站隊。
只有連迎,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她剛想說連雨笙你怎麼這樣呢,但又忽然想起了那個次人格。
怪恐怖的。
她現在要是開口幫別人說話,說不得晚上次人格就要出來收拾自己了。
曇花一現的小小正義感又瞬間泯滅了下去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她坐在乖乖坐在連雨笙旁邊端起被子裡的白開水喝了一口。
置身事外才是最好的選擇。
連雨笙本來就是這樣的人,連雨笙想要欺負別人需要理由嗎?
連迎默默在心裡回答著:不需要。
大小姐就是有這樣的特權。
她已經做好了置身事外的準備,兩不相幫,但連雨笙卻並沒有打算讓她置身事外的打算。
「你說呢連迎,撞了人是不是應該道歉?」
連迎:…………
「確實是。」她頭也沒抬,甚至都沒有看旁邊的兩人。
將一個鴕鳥演繹到了極致。
陳年一看連雨笙甚至還要扯上連迎,語氣不太好了:「你這人哪來的?你是京大辯論社的嗎,你怎麼張口就來啊我哪裡撞你了?」
連雨笙反問:「你沒撞我,那難道是我自己非要往你身上撞?」
她翻了個白眼:「令人無語。」
包廂里的火藥味一度十分濃郁。
但連雨笙也知道見好就收,並沒有打算要真的跟人胡攪蠻纏的意思,她說完看到陳年沒有再想要回嘴的意思於是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上菜的服務人員端著幾道前菜從門外走了過來,她們的注意力都在手裡的菜上面並沒有感覺到包間裡的氣氛哪裡有些不對。
按照插空上菜的原則,服務員端著菜來到了陳年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