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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現在的路況不是很好。」
司機:「主任,上面剛剛給我打電話說病人來頭不小……」
醫生:「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流這麼多血不也得休克嗎?打電話給交通部門清一條路出來啊!」
……
……
救護車上兩個擔架並排放著,本來就不大的空間越發顯得擁擠了。
連曼把縮在角落裡一抽一抽的小聲哭著生怕妨礙了醫生的搶救。
一眼望去,只見連迎的腹部位置剛剛裹上去的紗布已經又被染紅了,一看就是沒法快速止血。
連曼身上也被險險劃了一道口子,只是不很深。
她的身上,兩只手上全是不屬於自己的血,也分不清楚到底是連雨笙的還是連迎的了。
連曼抬手用並不太乾淨的手去查看自己的傷口,可就在碰到傷口的那一剎那整個人仿佛被成型的大漩渦給吸了進去,整個人也跟著失去了意識。
原本縮坐在角落裡的人也跟著直直栽倒了下來,眼角的淚水還沒幹得完全。
小小一台救護車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怎麼又一個人倒了?」
「快給她看看!」
「她好像沒有呼吸了……」
「她真的沒有呼吸了。」
……
一切的變化只在一瞬間,誰也沒有注意到連曼漸漸失去溫度的身體上那個傷口處正發生著一種奇異的融合現象。
……
就在這個世界亂成一鍋粥的同時,虛無空間裡。
世界之書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此刻正急得團團轉——原本就不高且厚實的書跳起來像個矮墩胖子,滑稽得很。
很快,主人格和次人格一前一後出現了。
一個穿著黑衣服,一個穿著白衣服,剛好代表著她們人格里善良面和黑暗面。
——兩個人格擁有著一張一摸一樣的臉,世界之書憑著兩個人格身上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將人分辨了出來。
「你們怎麼在這?」它暫時從焦頭爛額中脫離了出來,驚叫道。
「不對,你怎麼在這?」它指著白衣服的連雨笙,也就是主人格:「你不是應該死了嗎?」
它剛剛看到的那一幕,連曼明明是已經猝死了的。
死,代表著消亡。
除非啟用規則之力重啟整個世界,不然的話任你是天王老子也沒法子。
但即使是規則之力要重啟世界也是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的,更何況追這個世界規則之力的代表就是它書本書。
所以世界之書十分驚訝。
「誰告訴你沒有氣就是死了?」次人格直接回答了世界之書的問題:「你可以將我們拆開,可不代表我們不能自行融合。」
身體沒氣了,但那個身體也不是連雨笙本來的身體。
——那個身體是世界之書為主人格安排得身體,嚴格意義上來說只是一個軀殼而已。
主人格挑了挑眉沒有說話,算作是默認次人格的話了。
之前的所有事情她已經全部想起來了,沒有人能夠想到人格重新融合的唯一辦法是將兩個人的血液混到一起。
但恰恰就是連曼剛剛的那一個無心查看傷口的動作,促成了人格的融合。
這不是她們第一次來到這個空間,雖然不知道具體進來的方式到底是什麼,可這一次既然進來了自然是不能空手而歸的,多多少少都要做點事情。
這是世界之書的空間,她們無法對這本書做些什麼,次人格當然也無法達成『想要撕書』的想法,但有一點——
「連迎馬上就要死了。」主人格輕聲道,在這個安靜的地方仿佛一片羽毛輕輕落下。
她忽然的出聲打破了世界之書的強自鎮定。
空間裡被世界之書使了辦法能夠看到外面世界正在發生的事情,可以看到的是此刻救護車的儀器上連迎的心跳顯示已經非常微弱了,隨時處於驟停的狀態非常危險。
世界之書被這麼輕輕一句刺到了痛腳,它從原地直接蹦了起來——「你胡說八道!」
「你們死了才差不多!」它氣得哇哇大叫,在空中跳來跳去。
「你不信就算了,但你可以賭一賭。」次人格完全不理會它的暴躁,反而是悠閒地抱起了肩膀:「反正你不是喜歡賭嗎?」
主人格也嘻嘻哈哈地:「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賭一賭,汽車是路虎!」
可世界之書非但沒有因為這樣的玩笑話輕鬆一點,整本書反而變得更加焦躁了,因為女主對它來說確實很重要。
不是很重要,是特別重要。
女主一死,整個世界乃至它就會跟著一起消亡。
消亡,就是消散消失的意思,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丁點的痕跡。
雖然不僅僅是它,連雨笙她們也會跟著一起消散,但連雨笙顯然沒有它這麼著急。
「怎麼,還不準備回置嗎?」次人格又開口了,顯然沒準備給世界之書留下獨自思考的時間。
她說的回置是回到重啟之前的世界,她知道世界之書能夠做到。
這個世界是世界之書為她們量身打造的牢籠,處處掣肘和限制,繼續在這裡呆下去的話她們很難拿到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