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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破書從一開始的時候採取的就是強制措施,那個真正的唐秀應該是像主人格一樣正被迫沉睡著或者……就這樣消失了。
連雨笙不太了解世界之書的手段,所以也只能這樣猜測。
總之,對方不會手軟就是了。
但這也和她沒什麼關係,唐秀和她根本不熟。
「你早就知道?」『唐秀』很驚訝:「什麼時候知道的?」
「早就知道了,你這麼破綻百出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連雨笙故意將話說得很誇張在刺-激對方:「兩年前在唐司令壽辰當天,從中作梗的也是你吧?」
連雨笙用的是篤定的語氣而不是在詢問,雖然她到這時候都還不確定。
但她必須給世界之書一種自己早就把一切全看破的錯覺,這樣才能套取出更多對自己有利的信息。
連雨笙:「因為連迎和我越走越近,你慌了,你只能從連迎身邊的親近的人下手想辦法讓她遠離我。」
「那麼當時擺在眼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覺得連迎背叛了我。」
「因為你也知道,我絕不容忍任何的背叛。」
「好一個一箭雙鵰的計謀,這樣一來不僅讓連迎成功遠離了我,而且也順水推舟就把她推到了連城那邊。」
世界之書因為這件事情成功扳回一句……而主人格,也因此陷入深度的沉睡。
接下來,就是連雨笙一個人在光遠縣那樣的地方孤軍奮戰了兩年之久。
一想到這裡,連雨笙的心裡就生出一股無名之火,但為了在世界之書面前表現出自己早已經將一切完全的樣子,她也不能顯露出太多的情緒。
這些,全是剛剛一瞬間她想到的猜測。
也還只是猜測,但世界之書沒有讓她失望的直接承認了,世界之書壓根就沒想到這一切都只是連雨笙的猜測而已。
『唐秀』聽到這一連串的分析,不由得虛了虛眸子:「不愧是連雨笙你啊,竟然這麼聰明猜到了一切。」
不愧是能夠掙脫規則將女主取而代之的人啊。
「不過猜到又能怎麼樣呢,你還是無法改變什麼。」『唐秀』很快就釋然,心裡那一點點不舒服也消散不見了。
就像今天,你連雨笙明知道我故意把你引出來肯定不會有好事,但你又能改變什麼呢?
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罷了。
和規則之力對抗,你還是不夠格。
「就像你知道我不是唐秀,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她笑得猖狂,這樣的笑讓人看了覺得十分的討厭。
『唐秀』:「你能殺了我嗎?」
「你不能。」『唐秀』還是維持著之前那個舒服的姿勢,面對著眼神已經逐漸陰霾的連雨笙絲毫不懼:「因為在所有人眼裡,我就是唐家大小姐,唐司令唯一的獨孫女。」
『唐秀』:「你要是膽敢動我一根手指,唐家所有人都不會放過你,聰明如你應該不會不知道惹惱了唐司令會是怎樣的下場吧?」
她現在很開心,她就是喜歡看連雨笙不爽她但是又動不了她的樣子。
這段時間以來心裡的憋屈總算也出了一些。
不過這還不夠,今晚的重頭戲還在後面,很快……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就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神經末梢都在發出興奮的尖叫聲。
連雨笙:「你今天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
「當然不是。」『唐秀』的嘴角勾起一抹明顯的笑意,她伸出手在控制台上的電腦上敲了敲,一直處於睡眠模式中的電腦屏幕立刻被喚醒,然後播出了一段影片。
「我今天把你叫出來就是想讓你看看什麼是規則之力,什麼叫做規則之力不可對抗!」
電腦上的影片開始播放著,看起來像是一段監控錄像。
監控畫面里的地方看起來有點熟悉,連雨笙盯著這個畫面仔細看著很快就得出了答案——是之前連迎帶她去的那個心理診療機構。
可是當時事情發生之後她是立刻找人將那個機構里保留的所有關於自己的資料信息全毀掉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連雨笙猛然轉頭,一雙眸子緊緊鎖定著椅子上的人。
『唐秀』仿佛讀懂了連雨笙的內心,她一雙薄唇微微張開:「因為我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我想要的東西,一定會有。」
「你想在今天晚上把這段影片放出去?」連雨笙想了想很快就知道了對方的目的,但同時也警告著:「你別忘了唐家和連家是合作關係,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如果真的這樣做,唐秀這個身份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手段罷了。
「唐秀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唐秀』終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張開雙臂描述著即將要發生的事情,神情陶醉仿佛已經提前看到了連雨笙的結局:「我會在今晚向大家揭露你的真面目。你想啊,連家千金患有精神病這個事情夠不夠勁爆?」
「而且她的雙重人格有一面還是足夠威脅到社會公共安全的病態人格。」
「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之後,誰還敢和你合作?」
「連舒雲還會把公司交給你嗎?」
「只怕是恨不得把你永遠關進精神病院裡讓你不要再出來丟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