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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過去,下水道被這慘烈的戰鬥波及,幾乎化作一片廢墟,尤其是歌劇魅影和Caster寶具對決的那處地方,那裡幾乎被完全夷平,Caster倒在那片廢墟上沒有絲毫反應,歌劇魅影則掙扎著,發出悽厲的哀鳴,更為悽慘的是四周被關起來的少女們,江峰可以看見不止一處牢房被落石碎磚覆蓋,還滲出了一道道鮮血。
「克里斯蒂娜!克里斯蒂娜!克里斯蒂娜……」歌劇魅影用儘自己全部的體能、精力和意志,呼喊著那個改變了他人生的女人的名字,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只剩下低低的抽泣,最後,他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他的軀體化作點點璀璨的光,就像是飛舞在夜空中的螢火蟲,逐漸消散分離,最後從世界上完全消失,就像歌劇魅影不曾存在過一樣。
「Caster!」江峰沒有閒暇去關心他人,他跌跌撞撞地走到Caster身邊,探了探口鼻,很好,還有氣在呼吸,應該只是昏迷了而已;江峰攙扶著昏迷過去的Caster起身,拖著那比他還要高大的身體走向下水道的那一端,有光線透進,似乎是通往劇場內部樓梯的地方。
歌劇魅影,死亡。
試玩了一下文明6的新資料片,差點就沒能更新;
不管怎樣還是在12點之前更新了,真是好險好險;
Caster的身份也很明顯了,各位有沒有被嚇到呢?
有沒有被嚇到都好,玩文明了,再一回合就更新。
第十一章 寬邊帽
按照貞德和貝奧武夫的簡單診療,Caster和江峰的受傷狀況如下:
江峰,雖然沒有給歌劇魅影的寶具直接擊中,但仍然被餘波那滿含魔力的音浪給掃中,大量毛細血管破裂,骨骼上也出現許多裂縫,內臟也有輕微的內出血症狀,表面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問題,但隨時都有吐血倒地去和死神跳貼面舞的可能性,最好老老實實呆在後方,別再出去搞事了————當貞德說這句話的時候,江峰可以發誓他的目光看起來無比的兇狠,而且還在輕撫自己的旗槍。
至於Caster,胸前有些燒傷,肋骨有點裂痕,另外就是被江峰拖著的時候把腳扭了,休息一會就好,沒什麼大事。
江峰越來越覺得所謂「阿賴耶的福利」完全就是放屁,比起拯救人理之英雄和最後的御主,他更覺得自己像是同時被阿賴耶和星球意志蓋亞討厭,不斷地遇到倒霉事情和陰險的小絆子,感覺真是一丁點職業關懷都沒有,這職場環境實在太過險惡了。
他癱在劇場裡的一間演員休息室內,身下是一張鮮紅而裝飾了滿滿蕾絲的天鵝絨長椅,房裡有些亂糟糟地塞滿了上個世紀哥特風格的家具,角落還有一個半人高的,穿著蕾絲小裙子的芭比娃娃,栩栩如生的臉直挺挺地盯著那張天鵝絨大床,說實話有點可怕。
不過江峰已經沒有心思去關心那種事情了,在生死之間打轉而分泌的大量腎上腺素褪去,疼痛和酸楚從身體的每個角落傳向大腦,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掛起來的鹹魚,正在被人一刀刀地刨下含鹽量過高的魚皮;這種感受比一般的傷痛更加讓人無法忍受,江峰在天鵝絨床上滾來滾去,雙手用力撕扯著床單和枕頭,那種鈍刀子割肉的癢痛讓他欲仙欲死。
「御主,我進來了。」這不是在徵求許可,而是簡單直接的通知,Caster推門而入,他除了臉色有點蒼白,腳步有些發虛,衣服下纏上了繃帶之外,幾乎與之前沒有任何差別:「我————」
Caster看著蛆蟲一樣扭來扭去的江峰,江峰看看面無表情的Caster。
「喲,Caster。」江峰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順勢倚在天鵝絨長椅上,露出一個陽光開朗的笑容:「有什麼事嗎?」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你的大腦應該沒有受傷吧?」Caster非常惡劣地無視了江峰的偽裝,及其沒有素質地對他擺出一個嘲諷的厭惡表情:「難道你在脫離危險之後,終於壓制不住自己隱藏的愚蠢了嗎?」
「咳咳……呃……有事說事!」背上的某個地方傳來強烈的瘙癢感,但江峰還是想在Caster面前保住自己身為御主的尊嚴,他乾咳兩聲,擺出一張嚴肅而又正經的臉來:「對劇院的搜索有什麼收穫嗎?」
「Ruler和貝奧武夫的那些手下還在做這些事情,這座劇場比他們想像得要巨大。」Caster坐在一旁華麗高腳椅上,有些不自在地壓低自己的寬邊帽,讓帽檐投下的陰影隱藏住自己的臉龐:「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當然,這只是出於並肩作戰的情誼,我可不是在請求你。」
「嗯吶,嗯吶。」江峰帶著溫和的笑容,就像是拈花微笑面慈心善的僧人一般:「我在聽,我在聽。」
【我怎麼感覺這一幕有點眼熟?】江峰在心裡嘀嘀咕咕,眼前的這個場景他總覺得有種既視感:【我是不是什麼時候經歷過類似的情況?】
「是關於……我的真名,只要見過我的寶具。」Caster把帽子壓得更低,江峰能隱約看見他帽子縫隙露出來的些許白花花的絨毛:「就算痴呆如你,也應該可以猜的出來吧。」
「不,我猜不出來,什麼都不知道。」
Caster沒有說話,只是抬起頭冷眼凝視著江峰,昏黃色的眼睛在陰影里寶石一樣閃閃發光。
「咳咳咳……好吧,其實我是有點頭緒的……」江峰連連乾咳,在Caster抽出自己的手槍之前連忙出聲:「你念的那個咒文,是日語吧,還有最後那句決定性的咒文,應該就是寶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