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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一停!一幅死人臉的漂亮姑娘!我們只是一般路過的普通群眾!」江峰發出一聲怪叫,他手中的彩石劍擋在身前,同時朝著貞德用力晃晃腦袋:「貞貞!上!錘她!」
「我們不是一般路過的普通群眾嗎?」貞德嘀咕兩聲,銀甲覆蓋的聖人壓低身子,修長的身子如同長弓般拉緊,隨後猛然鬆開,仿佛豹子般向前衝去:「算了,反正你是御主,聽你的了。」
「咚!」
貞德前沖,隨後雙腿猛然發力,巨大的力道踏在地面的石板上,留下兩個布滿裂痕的腳印,而他自己則猛然躍起,向著天空中似乎正在蓄力的潔希德躍去。
「哦?主動向我衝過來了嗎?迦勒底亞斯,你們的勇猛不負英靈之名,但可惜,你們的對手是我。」
潔希德那精緻而柔美的臉龐,依然如同死者般毫無情緒波動,她輕輕揮動手中不斷向中央凝結的光槍,璀璨的光弧從槍尖噴涌而出,朝著躍來的貞德劈斬過來。
躍在空中的貞德刺出手中旗槍,槍尖與光弧碰撞,就如同灼燒至滾燙的餐刀,被巨石強森般的肌肉猛男握住,然後用力刺進冰凍的奶酪。
光弧被貞德的旗槍刺穿,化作點點晶瑩的光斑消散,仿佛片片雪花被朝陽覆蓋,貞德的攻勢沒有絲毫減弱跡象,槍尖直指女武神的眉心扎去。
「世界樹之前,我持矛於此,無物可過;神王座之下,我展翼於此,無人可擋;迦勒底亞斯,不過只是蟲豸的螢光罷了。」
面對貞德氣勢洶洶的來襲,潔希德的姿態沒有半分動搖,伴隨著冷淡而輕蔑的動聽嘲弄聲,她輕輕轉動手中的光槍,在身前泛起一片光的紋路。
「鐺!」
貞德的旗槍擊上光之紋路,無形的光芒與實體的槍尖碰撞,發出金屬與金屬碰撞的刺耳響聲,貞德的攻勢被生生阻斷,甚至連觸碰到潔希德的衣角都沒能做到。
「你的長槍如同嬰兒的手指,你的殺意仿佛少女的夢囈,可悲的迦勒底亞斯英靈,你擁有與你實力所不相符的野心。」
又是如同頌歌般動聽美妙,但令人及其煩躁的嘲弄聲,潔希德身前的光路響應她的意志,猛地向前方震盪而去,槍尖刺在光路上的貞德,被猛地向後震去,如同斷線的風箏落向地面。
「若你悲傷,便慟哭吧,若你不甘,便怒吼吧,英靈貞德,我體諒你,身為戰士,卻只能感到無能為力,我准許你盡情失態。」
潔希德懸浮在半空的身子微微前傾,那有著優美曲線的軀體緊繃,她將光槍舉起,隨後猛然刺出,她直接從天而降朝著貞德落去,仿佛從天而降的巨大弓弩箭矢,殺氣騰騰。
「嘖!」
貞德暗自冷哼一聲,他轉動手中的旗槍,將旗槍護在自己的身前,攻守在眨眼之間轉換,發起攻擊的貞德沒能攻破潔希德的防禦,便自然要直面對方毫不留情的反擊。
「咚!」
躍在空中的貞德被潔希德直接壓向地面,幾乎就在眨眼之間,身負銀甲的聖人便被直接壓回了地面上,鐵靴與地面的石板撞擊,發出沉悶而洪亮的迴響聲。
「抗爭沒有意義,反擊並無價值,我的身前,父神奧丁之下,沒有能夠與我為敵的存在。」
伴隨著冷傲而清艷的冷哼聲,潔希德輕輕一揮光槍,光之構造物帶起巨大的力量,直接拉扯著貞德,讓他失去平衡向一旁倒去。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失去平衡的貞德在地面上一個輕巧的受身,一個翻滾再次穩住了身形,手中的旗槍依然穩穩地指向潔希德:「除了江峰之外,那麼喜歡在戰鬥中胡咧咧的傢伙!」
說江峰,江峰到。
不知道什麼時候繞道場邊的江峰,猛然從不起眼的角落衝出,彩石長劍被他緊緊握在手中,迦勒底的御主沒有任何花哨的技巧,就這樣簡單粗暴地向著落地的潔希德衝過去。
來自於阿提拉的力量,被江峰以單純的方式使出,巨大的能量從英靈裝甲中湧出來,纏繞在彩石劍的劍身之上,形成無堅不摧的衝鋒粉碎之勢。
「迦勒底亞斯的御主,如此卑劣的偷襲,從他人那裡借貸而來的力量,你這樣的弱者為何還要戰鬥?人類這樣苦弱的血肉生命,為何總是這樣不知所謂?」
潔希德發出一聲感慨,面對江峰那如同兇猛巨大魔豬般,足以刺殺某些凱爾特神話里英雄的突襲,高傲的女武神輕盈轉身,就如同舞會上的舞者,體態優雅而柔和。
「嗙!」
光矛揮動,矛尖直接斬在江峰的彩石劍劍身上,伴隨著讓人牙酸的沉悶響聲,與揮灑在空中的光弧,江峰手中的彩石劍竟被直接斬斷,半段握在江峰手中,另外半截則直接飛到空中,隨後落在地上,與石板撞擊發出叮噹的聲響。
「嘶——這玩意怎麼這麼廢物,這跟阿提拉那會完全是兩種存在啊。」江峰倒吸一口涼氣:「阿特拉斯院那幫混帳,不會給我整了個不三不四的假貨吧?」
江峰一邊腹誹著阿特拉斯院的研究者們,一邊毫不猶豫地扔下手中的半截彩石劍,直接一扭身就試圖朝著一旁竄開。
迦勒底的御主心裡十分有數,他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擅長戰鬥,既然偷襲已經暴露,與其鐵著頭和她硬拼,不如再找其他襲擊的機會。
「血肉生命啊,就是如此,真令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