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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哈,真是正經人啊,Ruler對吧,抑制力養的乖乖小獵犬?」Caster輕佻地打一個響指,用指尖把帽檐頂起來,昏黃色的眼睛滿是冷意和奚落:「我猜猜,你是宗教家,還是那些一本正經的政治家?」
「……」貞德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冷漠地盯著Caster,手不聲不響地摸上身旁的旗槍,修長的指尖輕輕敲打鋼鐵的槍桿,發出清脆的聲響:「給你一個忠告,太過囂張是會惹上麻煩的。」
「呼……」江峰抹著頭上的汗珠把門關上,糊弄那個老闆娘花了他不少的精力,最後還是靠著二十塊美元的「禮物」才把她給打發走:「你們相處得……嗯……沒什麼。」
「喲,御主啊。」Caster朝著江峰擺擺手,點點頭眨眨眼,看似是在表達善意,但江峰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找茬意味:「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滿口謊言的騙子啊。」
「Caster!」貞德拍案而起,旗槍一把就握在手中,槍尖直指Caster:「注意你的言行!」
「噢喲,真抱歉真抱歉,我超級誠心誠意地道歉。」Caster撇著嘴,仿佛投降一樣舉起雙手,仗著自己的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俯視貞德:「我因為令咒無法反抗,所以還請千萬不要傷害我啊。」
「好了好了,都是進入英靈座,守護人類的好夥伴,大家就不能好好相處嗎?」江峰嘆了一口氣,自己的這次召喚,從某種意義上真是失敗至極,眼前的Caster從各種角度來看,都是一個很不好相處的傢伙:「Caster……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嗎,你有把我當做御主吧?」
「無所謂,既然你沒有被我見面瞬殺,那我就姑且把你當做御主好咯,我喜歡命硬的傢伙。」Caster聳聳肩膀,一臉的滿不在意:「至於我,從職介上來說,確實是Caster沒錯,不過我不太喜歡這個職介就是了。」
「你這幅態度算什麼——」
「拜託,Ruler,你可以去設置和迦勒底的通信法陣嗎!」江峰果斷打斷貞德,他雙手合十拜託到:「要去旅店的房頂設置,這是很關鍵的工作,所以拜託了!」
「……唉。」貞德無聲地嘆息一聲,手中旗槍化作點點魔力光華消散於無形,他站起身拎起皮箱,惡狠狠地瞪了一眼Caster,然後對著江峰欠欠身子:「那我去了,御主,請自己小心。」
貞德離開了房間,Caster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他不再雙手抱在胸前,一副警惕的樣子,而是更加放鬆,他的手插在口袋裡,隨意地靠在牆上,就像是從上個世紀的芝加哥穿越而來的黑幫份子。
「來談談吧,Caster。」江峰坐進沙發里,敲敲身前的小木頭桌子:「關於你的事情。」
Caster沒有說話,只是聳聳肩,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古怪的嘟囔聲,這讓江峰想起了自己以前見過的,在自己家附近昂首挺胸走來走去的野貓。
「既然你不願意暴露你的本名,我就不多問了,省的大家都不愉快。」江峰說道:「為什麼要攻擊我,要是沒有Ruler,我就死定了。」
「呵,那只是一個小測試,一個根本沒什麼值得在意的小測試,我只是不喜歡為倒霉的御主服務和工作。」Caster扯出一個古怪的表情,那大概是笑容,但一點都不陽光或是溫柔,怎麼看都像是強行扯著肌肉做出的笑容表情:「我的槍是從左輪手槍改造過來的,我現世時裡面只有三枚子彈,所以,這就是一個俄羅斯輪盤賭,一半對一半而已。」
「哈哈哈……那我的運氣可真是不怎麼樣哦。」江峰發出了尷尬的笑聲,會有從者和自己的御主一見面就玩俄羅斯輪盤賭嗎,他儘量不去思考這方面的東西:「那麼,Caster你擅長做什麼,魔術和陣地做成嗎?」
「那種東西沒什麼氣勢,我不喜歡的,我還是更喜歡火藥和爆炸,還有子彈的硝煙味道。」Caster甩甩手,就像是把什麼髒東西從手上甩下去:「我會用槍械之類的武器,反正御主你要是想把什麼東西射爆,交給我就對了。」
「槍械……你是Caster吧,用槍械怎麼聽都像是Archer吧?」江峰摸著下巴,在心裡嚎叫著自己微妙的從者運:「Caster使用火藥和槍枝,而不是魔法啥啥的來進行遠程攻擊?」
「為什麼Caster就不能用槍械,至少就這個職介,我還知道有直接用斧頭砍人的傢伙。」Caster撇撇嘴,對著江峰露出一個充滿了嘲諷的笑容:「陣地作成可以用來製造掩體和制高點,道具製作可以用來製造強力的槍枝和子彈,很完美很有道理不是嗎。」
「唔唔……聽上去出乎意料的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江峰雖然在心裡瘋狂吐槽,但在表面上至少還是接受了這個設定:「那Caster,你的寶具是什麼,如果不願意全部告訴我的話,至少告訴我大致的效果吧?」
「沒有。」
「……哈?」
「我沒有寶具,就這樣。」Caster有些煩躁地壓低自己的帽檐,用陰影遮住自己的眼睛:「別囉嗦了,反正我會用槍械作戰,戰鬥力不會比其他英靈差勁就是了。」
【哦呀,這裡面有什麼故事嗎?】江峰一下子來了興趣,在心裡暗自嘀咕起來:【難道他的寶具像某弓兵一樣,是同歸於盡型的?】
「御主,沒事吧!」貞德用鑰匙打開房門,一個箭步竄進來:「沒有被毆打敲詐之類的吧!」
「你把我當成哪個學校的不良學生嗎?」Caster發出有些不快的咂嘴聲,右手伸到風衣下方,好像是握住了後腰的手槍:「那要不要我教你一些做人的道理啊,風紀委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