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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玉藻前潛伏地點數百米外,一道由石頭壘成齊腰高的低矮圍牆,將米蘭的鄉村與城區分開,而在那矮牆的頂上,有什麼人用石頭將黑色的外衣壓在上面,玉藻前透過狙擊鏡可以看見,那件黑色外衣上面似乎還留有什麼痕跡,雖然因為距離問題和狙擊鏡的限制看不清痕跡的具體內容,玉藻前可以認出那黑色外衣的樣式似乎是迦勒底御主制服的樣式,就目前的狀況來判斷,那衣服只可能是江峰的外衣,可玉藻前那優秀的本能和直覺告訴他,那外衣上畫著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又或者什麼有用的信息。
而在矮牆的邊緣,那件黑色外衣的周圍,站著一位面容精緻俊秀,披著羽織的年輕女性武士,還有迦勒底剛剛認識的老熟人,那個鼠頭人身的傢伙就站在女性武士邊上,那人類般矮小健壯的身軀上還可以看見燒灼癒合的傷痕,原先只是別在腰間的短柄鐵錘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被它握在手裡,用粗獷手法繪製著詭異狂野符號,不斷向四周擴散著淡灰色波紋的長柄錘。
而除了女性武士和疫王尖兵之外,還有大群老鼠圍繞著他們兩個,除了數量龐大但個體實力處於最底層的灰老鼠,以及身形健壯但數量更少的黑老鼠之外,又有全新種類的老鼠混在鼠群中。
說新出現的敵人是老鼠多少有些不太妥當,因為它們更像是披著巨大老鼠外皮的小小嬰兒,它們的數量甚至比黑老鼠都更加稀少,估算過去數量不會超過五十隻,它們的頭部與疫王尖兵相似,都是老鼠的頭部直接與人類的身軀互相連接,而那灰黑相見的毛皮從脖頸的相連處垂下來,就這樣披在那些嬰兒尺寸身軀的上面。
「該死,到底是不是我的錯覺,對面的部隊我怎麼覺得,那些該死傢伙的規模好像越來越大了……」迦勒底的狐狸咬著牙,一時之間還真地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採取什麼樣子的行動。
他對自己實力的衡量相當理性和客觀,玉藻前非常清楚單憑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同時與兩名英靈級別的敵人戰鬥,一旦引起他們的注意自己絕對死無全屍,可這麼好的偷襲機會就擺在眼前,玉藻前為了克制自己摁下扳機的欲望,幾乎是竭盡全力:「不行,千萬要忍住啊……」
「這看起來就像是某個組織的制服,按照現在米蘭的情況,還有這件外衣的款式和新舊程度來判斷,這應該不是米蘭本地的產物,」正在玉藻前左右為難的時候,在齊腰高矮牆的邊緣,被龐大鼠群環繞的女性武士和疫王尖兵正蹲著身子,研究著江峰留在矮牆上的外衣,女性武士一手搭在自己腰間的日本刀刀柄上,一手在外衣上輕輕摩擦,用指腹感受著衣物的觸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迦勒底的那個御主,叫做江峰那個傢伙的衣服吧。」
「沒錯,我見過那個躲在從者後面,不敢自己親身奔赴戰場的傢伙,那隻裸猿那時候就在身上套了這種布片。」比起女性武士細膩的動作,疫王尖兵的行為要更加粗暴和直接,它伸出手直接將壓在衣服上的石頭拍開,可以看見在衣服上面,有人用炭筆在上面胡亂塗抹了一個詭異的符號,看樣子似乎像是某種類似於狐狸的迷之生物,疫王尖兵沒有理會符號,而是直接扯著衣服湊到自己的鼻尖,用力嗅嗅上面的味道:「這個氣味也是他的,我在遇見他的時候嗅到了他的氣味,和這個衣服上的味道是相符合的。」
「唔喲喲,他們在這附近活動的時候,我為了安全直接躲起來了,不過那個江峰和他的從者,應該是進到裡面去了。」女性武士邊說著邊站起身來,用自己腰間帶著刀鞘的佩刀用力拍拍看不見的城牆,自從江峰和兩名從者進入到城牆之後,這座城牆就又一次從可視範圍中消失:「真是的,這道城牆還是像過去那樣,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對我們這些非人者封死呢,那位國王明明已經快要死亡,可他的寶具還是這麼難纏啊。」
「這是什麼玩意,這好像是那個英文,這張紙條應該是那隻裸猿留下的吧。」隨著疫王尖兵粗暴直接地抖動,一張有些髒兮兮的昏黃羊皮紙碎片從江峰的外衣里飄下來,落到了躁動不安的鼠群中間,疫王尖兵用腳把那些想要去撕咬羊皮紙老鼠直接踢開,它對那些小生靈的哀鳴聲完全視而不見,直接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紙片:「不行,我看不懂上面這些符號是什麼意思,喂,你來看看。」
「呼呼,英靈座的召喚系統和召喚體系,就是這點最為方便啦,能夠用最快的速度來獲得所有必須的知識。」女性武士在臉上露出個陽光燦爛的笑容,只不過那燦爛的表情與周圍陰森恐怖的生物們,顯得難以言喻的格格不入和詭異難明,她笑眯眯地接過疫王尖兵遞過來的紙條,把紙條放在眼前認真閱讀:「來來,讓我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東西,讓熱心的我,立刻地來幫助可憐的文盲疫王尖兵小夥伴吧。」
「閉嘴裸猿,話不要這麼多。」疫王尖兵朝著女性武士瞪眼呲牙,作為專門在戰鬥和戰爭領域特化的生物,它完全靠著本能來進行指揮和戰鬥,根本就沒有閱讀和學習的才能,換句話說,疫王尖兵有著十分嚴重的閱讀障礙症:「告訴我上面說了什麼。」
「唔,我看看,上面只有一句話,應該是留言之類的吧。」女性武士眯著眼睛看了看紙條上的內容,露出一個有些微妙的表情:「FOFO,你老大我去和變態COSER約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