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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藻前坐在椅子上,與魔術師隔著桌子對視,他手中握著自製的簡易聲吶探測槍,屏幕看起來就是一塊碎玻璃,造型實在不敢恭維。
「開始吧。」望著眼前的魔術師,玉藻前冷聲說道。
魔術師朝著他笑笑,隨後取下兩個杯子倒扣桌上,再將金幣放在了其中一個杯子下面,接著,他的雙手化作了光。
不,應該說,杯子,金幣,魔術師的雙手,全部都成為了急速轉動的光影,就仿佛速度被加到極限的走馬燈,已經看不清上面的圖形,只能看到無數拉扯的光線。
玉藻前和哈桑對視一眼,兩人已經不吃驚了。
魔術師的手法快到只剩光影,只是宏觀上的顯示,而從微觀上來看,可完全不是這樣。
物質的存在被直接分解,轉化為最基本的魔力,隨後魔力互相流動,再次重新聚集轉化為物質。
金幣會被分解為魔力,然後與組成杯子和魔術師手部的魔力一起流動,最後再次重新聚合。
這根本不是什麼單純的街頭魔術,眼力在這裡沒有一點用處。
金幣可能在任何一個杯子下,這就是最純粹的運氣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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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更
075 Bad Game·5
玉藻前和哈桑,颯爽地贏下了第三項挑戰,整個過程不會超過10分鐘,這簡直就是一場殘酷的碾壓。
當然,這得無視他們之前準備聲吶探測槍的時間,但不管是玉藻前還是哈桑,都覺得這是必要的準備工作。
如果他們沒有這項小道具的幫助,他們每回都猜中,並最終取勝的可能性是多少?
簡單粗暴地計算一些,就是二分之一乘以三分之一不斷乘到八分之一。
大約四萬分之一的概率。
與之相比,玉藻前製造聲吶探測槍所花費的時間和代價,簡直可以用不值一提來形容了。
「真不錯。」伴隨著陣陣拍手的聲音,瑪利亞虛影拍著手,笑著說道:「真不錯。」
不,不止她一個在拍手,那個該死的魔術師,也站起來,對著兩名英靈微笑並鼓掌示意。
血壓,升得更快了。
「既然你們通過了第三項挑戰,那麼,就按照約定好的,我來告訴你們無比重要的情報吧。」瑪利亞虛影緩緩說道:「瑪爾達是個不擅長戰鬥的孩子,她為人處世太過耿直了,而且更重要的事情是,她似乎並沒有多少遠程戰鬥的手段,如果你們在與她的戰鬥中採取遠程攻擊,或許會有奇效。那麼,迦勒底亞斯的勇士,踏上馬車吧,它將前往下個挑戰所在。」
是很珍貴的廢話。
瑪爾達為人耿直,她也沒有遠程攻擊的手段,這已經是直接把瑪爾達的弱點,都給捅出來了。
但是沒用啊。
對現在的迦勒底來說,這情報根本沒用啊。
瑪爾達現在,已經是個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廢柴了,她只能躺在床上,每次呼吸都像是拉動破爛的風箱,那低沉沙啞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說實話,按照那樣的狀態,她還活著簡直就是違反常識的奇蹟。
玉藻前看了看哈桑,他覺得自己的心情很複雜,辛辛苦苦獲得的情報,卻是這樣不上不下的程度,總讓他覺得非常彆扭,哈桑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不如說,這貨經常都是這幅樣子。
不管如何,他們登上馬車,前往第四項挑戰。
第四項挑戰同樣是在一大片空地上,只不過兩名英靈要面對的不再是活物,而是冷冰冰的死物。
磚頭,足有一個小山丘一樣多的磚頭,那是紅色的磚頭,緊密地挨在一起,足有兩人高,堆積在廣場之上。
而在磚山的旁邊,則放著一張小小的圓桌,圓桌上還擺著一隻玻璃燒制的酒瓶,上面被人用什麼尖銳的硬物,刮出了一道劃痕。
「這就是第四項挑戰,迦勒底亞斯的勇者,在那邊的磚頭中,有一塊特別的磚頭是空心的,裡面被注入了醇美的紅葡萄酒。」瑪利亞的虛影一指巍峨的磚頭山,用平和的聲音緩緩對玉藻前和哈桑說道:「除此之外,它看起來和其他磚塊沒有區別,請找出那塊空心磚,然後將裡面的酒液注入酒瓶,並保證酒瓶中的酒液高於那條刻度,放心,如果不被弄撒的話,空心磚里的酒液是足夠的,然後,如果想要重新開始,只需要對我說一聲就好。」
哈桑和玉藻前對視一眼,那個瞬間,他們都理解的對方的意思和想法。
「你也注意到了啊,狐狸。」哈桑看著那巍峨的磚山,緩緩說道:「挑戰的內容開始重複了,這第四項挑戰,根本就是我們先前找天鵝的改版。」
「這說明瑪利亞江郎才盡,跌落神壇了。」玉藻前冷笑一聲,他抽出腰間的聲吶探測槍,面色冷厲:「看我只花五分鐘,就結束這場鬧劇。」
然後,他們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結束這項挑戰。
並非是由於失敗或者身體上的勞累,通常來說,英靈幾乎不會疲憊,他們的身體由靈基所驅動,並非嚴格意義上的血肉之軀。
但他們會心累。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瑪利亞的挑戰如她所說,都不難,但卻要耗費挑戰者大量的體力和精力,甚至都有種在刻意折磨他們的感覺了。
所以現在,在場兩個英靈的心靈和頭腦,已經疲憊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