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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為什麼你們兩個比我都更加沮喪,我才是那個被人嫌棄會拖後腿的傢伙哎,來嘛笑一個。」江峰看著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玉藻前,又看看苦著個臉就像是受了什麼委屈的貞德,不由得啞然失笑,他站起身來對著兩個從者張開雙手,用爽朗而歡快的聲音朗聲說道:「就讓我直接告訴你們吧,就在大概四十多分鐘之前,我被醫療室的同僚們打了一共四十六針,為了保證疫苗的效果,我還必須全程保持清醒,一針針地記下疫苗的效果。」
「我已經付出了這麼多的代價,可是你卻想讓我放棄踏上戰場,乖巧地退到你們的身後,在迦勒底傻乎乎地等著你們的結果?」
「咕嗚……」貞德首先被江峰的話語直接幹掉,這個性格頗有點斯巴達意味的傢伙,本來對於要求戰友後退這種事就相當反感,但作為從者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卻又催促著他,要求他必須把江峰的生命安全放在考慮的第一位,這自相矛盾的心態已經讓貞德十分為難,現在江峰上來就是一記乾脆的直球,直接狠狠擊打在貞德的責任感上,Ruler無奈地嘆息一聲,放棄了勸說江峰留在迦勒底,他搖搖頭走向靈子筐體,苦笑著坐在裡面,不過就算這樣,貞德還記得還稍微蹭了蹭身子離哈桑遠一點:「算了算了,隨便你吧。」
「我說過你不能和我們一起去對吧,那個蠢貨做事畏首畏尾,我和他可不一樣,你那些讓人不爽的小伎倆對我沒有用處。」就在貞德被江峰解決掉的同時,玉藻前也終於下定決心,壓低自己寬邊帽帽檐的玉藻前直接擋在了江峰身前,身材比江峰高出十幾厘米高大男人配上那黑道風格的服飾,再加上玉藻前冷冰冰的表情,這樣一個傢伙堵在身前,出乎意料地展現出了驚人的壓迫感:「我可不管你做了多少準備,給我退下。」
「怎麼,你真的覺得我會拖後腿,所以不信任我,希望我別去岐分點嗎?」
江峰對自己的從者早在心裡有數,如果說對付貞德要靠著冷靜和理性,那麼對付玉藻前就要靠情感和氛圍,玉藻前與貞德不同,尤其是在平時的接人待物上,玉藻前其實是個相當情緒化的人,對付這樣的人講道理擺事實是沒用的,江峰清楚對付玉藻前就要靠情感上不講道理地壓制,而事實也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面對著江峰沒有半分迂迴的直接反問,玉藻前準備的一大堆反擊的話語被再次直接封死,玉藻前瞪著身前嬉皮笑臉的江峰,握緊拳頭但伸出一根手指,有些顫抖地指著江峰的臉,迦勒底的御主笑容不變,他輕輕伸出手摁在玉藻前的手上,把那根豎起來的手指給摁下去。
「那麼,我們應該沒有問題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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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我現在……問題超大的……嘔……胃,胃要吐出來了……」
臉色蒼白地撐在滿是灰塵與泥土的牆壁上,江峰朝著牆角不斷嘔出胃裡面的東西,看著眼前的胃液和膽汁,他這時候只覺得,自己在靈子轉移前沒吃東西真是太明智了,完成了靈子轉移後的迦勒底一行人,此時正身處於某幢建築的某個房間裡,這個房間的牆壁塗著巴洛克風格的油彩,但空空如也沒有任何家具或者裝飾,可即使是這樣,這個房間也依然用木條完全封住門窗,就像是在防備著什麼盜賊一般。
「外面沒人,我聽不到外面有呼吸的聲音,但能聞到有隱約的臭味,有些像是什麼東西腐爛的味道。」哈桑收起了在管制室時的看戲姿態,在完成靈子轉移之後就立刻進入了狀態,他靠在封死了房間門口的木條,將耳朵貼在上面細心聽了片刻,然後又將鼻子湊到木條間的縫隙處,輕輕地抽抽鼻子去嗅了嗅外面傳來的味道:「考慮到我們現在所處的時代和地點,外面可能有些可怕的東西在等著我們呢。」
「這裡的魔力波動沒有問題,和檔案室記載的,十七世紀歐洲地區的平均魔力波動相差不大,但也僅限於這個房間裡,外面的情況如何還不能確定,我需要到了外面再做檢測。」玉藻前從口袋裡掏出一枚被細細纏繞金線綁好的修長彈丸,他捏著線的一端讓修長彈丸自由下垂,雖然這封閉的房間裡沒有風,但那枚修長彈丸依然以某種頻率做著圓周運動:「不過我總是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別隨便放鬆警惕。」
「沒事沒事,我緩過來了貞貞,玉藻和哈桑準備好,貞貞你去把那些封門的木條都給拆掉。」江峰深吸一口氣站直身子,經過了那麼多次靈子轉移,他總覺得自己的靈子轉移暈眩症有所好轉:「行動起來吧小夥伴們,還有一整個岐分點等著我們呢。」
「接下來就是冒險的時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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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 dan被和諧了,很氣;
到底是為什麼要和諧這個詞;
很迷。
第三章 猛鼠街
普洛瑞閣·阿給皮爾靠在牆壁上喘著粗氣,他的精神收到了太過巨大的震盪,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往事不斷地在他眼前不斷閃過。
這個已經四十歲出頭的半吊子魔術師全身是傷疲憊不堪,他所出身的魔術師家族,本來一直在歐洲的某個小鎮過著悠閒自在的生活,作為家族當代的唯一男性繼承人,普洛瑞閣從來就沒什麼野心或者鬥志,他已經人到中年娶妻生子,雖然妻子是個不怎麼漂亮的平凡普通女人,而兒子也不是非常聰明,還時不時地惹他生氣,可作為魔術師能夠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普洛瑞閣對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