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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半寸的同義詞就是沒能成功,魔王信長手中長刀急轉,刀鋒狠狠擊打在貞德的槍尖,令貞德的旗槍向魔王信長的身側偏轉。
「吾抓住汝啦!」
旗槍在戰鬥中自然擁有距離優勢,但此時,卻也導致了貞德無法及時收回旗槍,魔王信長猛地向他身前逼近,手中長刀毫不留斬下,作勢就要將貞德攔腰斬斷。
轉瞬即逝,攻勢交換!
這個瞬間,貞德沒有任何反擊的手段。
但貞德也不需要反擊的手段。
迦勒底的聖人迎上去,主動撞上魔王信長的刀刃,將那冷光凌冽的長刀,迎上自己的胸膛!
「鐺!」
長刀劈砍貞德的身軀,但卻發出金屬與金屬碰撞的聲音,流淌在聖人身上的璀璨金光,將一切傷害與污濁阻擋在外,他不會受到半分損害。
「是我抓住你了。」
貞德轉動手中的旗槍,一手握住旗槍底部,一手握住旗槍頭部,旗槍被他橫握,生生阻擋在對手的身後,魔王信長逼近到了他的身前,那麼他就反過來利用兩人之間極近的空間。
仿佛懷抱,仿佛雙人舞,魔王信長被貞德困住,她的兩邊是貞德的手臂,身後則是橫握的旗槍,她試圖奪取戰鬥的主動權,但最終卻被貞德困住,無路可退。
沒有話語,沒有嘲弄,貞德看著近在眼前的魔王信長,他身子微微後仰,然後狠狠向著前面撞去!
「咕嗚!」
貞德的額頭撞上魔王信長的臉,這聽起來有些滑稽,但那場面可無比慘烈,他額頭上的鐵質頭飾,就像沉重堅硬的印章,兇惡地印在了魔王信長的臉上。
皮開肉綻,骨頭裂開,魔王信長鼻子和嘴角噴著血,猛地失衡向後倒去,而貞德顯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他再次後仰,又狠狠地撞了上去!
「咕!」
貞德撞擊的力度如此之兇狠,魔王信長被撞得雙眼翻白,一瞬之間失去了意識!
通常來說,貞德不會用這種粗暴幼稚的手段,但不是因為看起來太傻,主要是因為他自己也會因此受創,去撞擊別人的話,能不能造成傷害姑且不說,他自己肯定要頭暈目眩。
但——誰讓他現在是無敵的呢?
當貞德的身軀不會再受到任何損傷時,他的身體本身就是最強悍的武器。
「你——」魔王信長回過神來,她揮舞手中長刀將要砍下貞德頭顱,但這始終比直接的撞擊更慢一步!
「啪!」
貞德再次狠狠地撞過去,這回比之前更加兇猛,魔王信長美麗的臉龐,都向內凹陷變形,而貞德額頭上的鐵質飾品,也由於這次撞擊完全變形。
此時此刻,魔王信長的臉骨,就像是一堆樂高碎塊,簡直慘不忍睹。
魔王信長向後倒去,握著長刀的手無力鬆開,而貞德也鬆開了手,仍由著旗槍自由落地,他和魔王信長間的距離太近,旗槍實在有些不便,而如果把旗槍拆成更便捷的短槍,又要消耗太多的時間。
不過沒關係,他已經為自己找好了決勝的武器。
貞德伸出手,直接握住魔王信長腰側的脅差。
「噗!」
脅差被抽出,脅差被刺入,銀光閃閃的短刀扎進魔王信長的胸膛,有力跳動的心臟被冰冷的鋼鐵貫穿,戰鬥勝負已分!
「咚……」
魔王信長緩緩倒在地上,她張開嘴想要呼吸,但被刺穿的心臟,無法再供給給她生命的動力,變形的臉部隨著她的掙扎而扯動,看上去令人不忍直視。
「噶……噶……」
火雨停息,魔王信長的寶具得不到魔力供給,周圍不正常的高溫開始下降,攔路的敵人被打倒,看起來,迦勒底一方贏得了一場精彩的勝利。
但魔王信長在笑。
「呵……呵呵……」魔王信長掙扎著扭動腦袋,望向正在遠處看著自己的江峰:「迦勒底亞斯的御主!現在!汝等沒有令咒了!」
就像是孩子在炫耀自己的惡作劇,魔王信長用盡最後的力量,對江峰朗聲喊道,隨後,這個爽朗高大的女人,便化作光點消散,如同四散離去的螢火蟲。
貞德打贏了,江峰從魔偶底下鑽出來,朝著自己的從者豎了個大拇指,這是場驚心動魄的激戰,在瞬間爆發,又在瞬間結束。
迦勒底一方取得了勝利,但江峰卻很難高興起來,魔王信長沒有說錯,他已經用掉了全部的令咒。
這是個陽謀,利用肉樹強化魔王信長,利用魔王信長的力量,消耗掉迦勒底令咒的陽謀,江峰能夠意識到這點,但他還是只能硬著頭皮去闖。
力量的差距,只能甩出自己的底牌去彌補,陰謀詭計哪怕設計得再好,也始終不過是上不得台面的陰謀詭計,它們能夠錦上添花,但永遠無法抹平基本數值的差距。
不過那和江峰沒什麼關係,他不打算讓憂慮和不安占據心靈,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樂呵呵的御主而已。
「幹得漂亮!貞貞!現在我們只剩下一個敵人了!我們群毆,哪有會輸的道理!」
039
羅馬士兵們損失慘重,迦勒底的英靈們倒是沒有多少傷亡。
除了江峰被降下來的火雨濺射,臉上被燙了個手掌大小的疤,看起來跟被抽了一巴掌之外,基本算是全員無傷。
至於羅馬士兵們,有二十幾個要錢不要命的屑,浩浩蕩蕩地加入這支隊伍,覺得能夠狠狠搜刮一番,更加地充實自己的錢包,而現在,只剩下五、六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