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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賭局的戲份,在江峰的提問中,沒有半點關於這個賭局的成分。
迦勒底的御主,對和瑪利亞的對決,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那麼,就容許我發揮自英靈座上得來的知識吧,設想一下這樣的景象,迦勒底的御主。」瑪利亞思襯片刻,緩緩說道:「有一棟公寓樓,這棟公寓樓叫做宇宙。」
「在這座宇宙公寓樓中,每一間房間都被稱作星球,絕大多數公寓房沒人居住,有些公寓房曾有人居住,有些公寓房將有人居住,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裡面正住著人。」
「那麼,既然是一座公寓樓,自然也會有住客之外的……存在。」
「有些人的職責,是負責維護這幢公寓內各種設施的維護,簡而言之,就是勤雜工,負責進行整個系統的養護,確保這個系統順利運轉,至於公寓房裡的事情,祂們是完全不在乎的。」
「哦,有些誤入歧途的外邦人,似乎正信仰著這些勤雜工,並且將其尊稱為『佛祖』之類的玩意吧,雖然我通常不喜歡評價他人,但那些外邦人……可以說是十分悲哀了。」
「他們的『佛祖』,他們那些升格超脫『佛』,從來就沒有看過他們,對於那些巨物而來,維護宇宙本身這個系統的運轉,才是最重要的,至於系統中某些的成分,從來就沒有什麼評判的價值。」
「而除了養護公寓的勤雜工之外,當然還有負責管理公寓住民,對他們生活成長狀況,進行登記看護和記錄的照料者,指引那些住民踏上正路,而非偏離進入歧途的,而那,就是偉大的主了。」
「另外,還有一些想方設法,都要從公寓樓里逃出來,跑到其他地方,建立起自己搖搖欲墜的帳篷,甚至還要試著開墾田地的怪傢伙,那些自稱為仙人的……怪東西,姑且沒有被討論的資格。」
「那麼,意識到了嗎,迦勒底的御主,對於看護這宇宙公寓裡住民的主,對於侍奉著祂,作為祂代理行走世間,為祂放牧人群的我們而言,人類本身……並沒有什麼價值。」
「人類這個族群的存在,人類這個族群的概念,才是重點。」修女緩緩說道:「但,想必你也已經意識到了,這個體系中讓人悲傷的地方。」
「人類是地球公寓房的居民,但……人類始終只是居住在公寓中而已,這小小的陋室,並不真正屬於人類這個族群。」
「人類,並非不可替換,主的使命是照料公寓裡的居民,而非單單照顧人類本身,人類只是十分幸運地,成為了認知到祂榮光與存在的族群。」
「所以,回到你的問題,迦勒底的御主,為何我們要與星之救主站在一起?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們的主選擇了星之救主,僅此而已。」修女的聲音很平靜,仿佛在討論的並非人類,並非自己屬於,至少曾經屬於的族群:「至於主為何選擇星之救主?這是另一個問題了,想知道的話,就等等再問吧。」
「那麼現在,輪到我了,迦勒底的御主江峰,我來問你,你是打算,徹底放棄這
第二回 合嗎,用『是』或者『否』來回答吧。」
025 黃昏
貞德所緊張的,貞德所不安的,最後,終究還是沒有發生。
聖喬治遠遠地綴在隊伍後面,觀察了相當長的時間,然後,不知不覺中,白馬上的騎士就那樣,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地平線的那邊,就連一丁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他是什麼時候消失的呢?這說不清楚,似乎是在太陽越過天空最高點之後不久?
隊伍里的人們似乎鬆了口氣,他們開始低聲交談起來,似乎是在說些什麼「膽小鬼」之類的發言,按照他們的說法,聖喬治不過是個一般路過的流浪者,在盯了他們一會兒,沒能發現破綻後,就像只受到驚嚇的兔子,慌忙地逃掉了。
但貞德和食腐鳥,可是完全開心不起來。
這兩個傢伙可是見過世面的,在這種情況下,能夠被注意到的敵人,要遠比隱藏起來的敵人好對付,只要聖喬治還跟在後面,雖然心驚膽戰,至少他們能確認那個危險傢伙的去向,但現在,他們徹底失去了聖喬治的蹤影。
那騎在白馬上的高大騎士,隨時可能會從任何地方,在任何時間,發起如同雷霆般的襲殺,他們已經見過那匹恐怖的白馬了,憑藉那匹駿馬的力量,聖喬治的奇襲實在是防不勝防。
跑起來的貝亞德,實在是太快了,甚至比沙拉曼達還要更快。
不論如何,在最初的襲擊之後,於整個白晝之間,聖喬治都不再現身,而這支隊伍也得以一路順利地前進,穩步紮實地朝著他們的目標前進。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貞德總覺得,遠處漂浮的那一大片烏雲,似乎離自己更近了一些。
「真希望這趟旅程可以有驚無險的結束,主啊,請護佑我們吧……」
貞德在心裡低聲祈禱,很可惜,迦勒底的聖人並不知道,他所信奉的主,早已經選擇站在星之救主的陣營那邊,如果他知道了,估計就連靈基的存在都會遭受動搖,所以,他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這世界上有些事情,還是保持隱秘比較好。
不管怎樣,這支隊伍的前進還算順利,不過,這份搖搖欲墜的平靜,也僅僅只到黃昏罷了。
隨著天空的太陽緩緩落下,灼熱的日光變成冰涼且昏暗的光芒,聖喬治不再遲疑和觀察,他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