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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走出球場時,臉上的笑意也淡淡。
「怎麼了?」仁王好奇起來。
想讓幸村生氣可不容易。
他這段時間試探過了,就算將幸村堵在花草園佯作要將他養出來的那些花摘掉,幸村也很難動容。不過仁王不確定是不是幸村看出了他不會動手,才總是一副縱容或是好整以暇的模樣。仁王認為做惡作劇是有底線的,可以在危險邊緣試探,但有些事最好不要做,因此他也確實沒有真的對幸村的花出手的打算。可要再其他方面再進一步的試探,也很難找到突破口。
他們的部長完全毫無死角呢,pupina~
幸村瞥過來一個有些涼的眼神,一時間讓仁王噤了聲。
但很快幸村也反應過來,勾起唇,語氣里有些無奈:「毛利前輩最近的訓練請假了。」
「……請假了?」柳遲疑道,「轉學手續還沒辦完嗎?」
「不,他說需要調整心情。」幸村說完頓了頓,「他說如果有意見,他可以退出正選選拔賽。」
「太鬆懈了!」沒等其他人說什麼,真田就大步流星走過來,臉上滿是不贊同,「網球部的練習就是規矩!不守規矩的人就應該讓他退出網球部!」
幸村搖了搖頭:「我覺得可以先和他聊一聊。他的狀態確實有點奇怪。」
看著自己幼馴染不贊同的眼神,幸村笑了笑:「有點耐心,弦一郎。作為決策者,可不能太專斷獨行。」
真田輕哼了一聲,壓了壓帽檐,沒有反駁幸村。
雖然說了「可以退出正選選拔賽」,但在幸村沒有正式宣布之前,毛利也還是按時打完了剩下的比賽,甚至之後他也不再需要其他部員去找了,會在輪到他的時候突然出現在球場邊。
仁王實在太好奇他這樣神出鬼沒是怎麼做到了。
觀察一天,才發現毛利不在時也沒有去其他地方逛,而是就在網球場附近——社辦旁邊那顆樹上。那是一棵很大的榕樹了,歷史幾乎比學校還要久,數次翻新學校都沒有砍掉這棵樹,等它越長越高越長越大,就越發顯得像個能鎮壓氣運的靈物。據說學校還請過巫女給這棵榕樹做過祈福儀式,立海大這些年的蒸蒸日上也和榕樹有關。
學校的花匠會定期修剪整理學校內的綠化景觀,也包括修整榕樹的枝條和長須。入夏的季節,榕樹很茂密,爬的高一些坐在樹杈上,從下往上是看不出有個人的。
仁王要不是觀察仔細,跟著毛利走了一段,也不會發現毛利會藏在樹上。
他看著毛利靈巧地上了樹,回過頭去找幸村說他的發現。
這是出於一點被培養出來的責任心,和看著幸村就這樣直接將網球部承擔起來後不自覺想要幫忙的心情:「如果想要找毛利前輩,可以先去那棵樹上找找。我總覺得他平時大部分時間都在那裡。」
「爬樹嗎?」幸村有些發愁,「萬一摔到受傷就不好了。」
仁王吐槽:「你可真像是擔心小孩摔倒的家長啊。」
「我是部長嘛。」幸村理所當然道。
這種能感受的沉重的責任心讓仁王說不出話。
兩天後正選結果出爐,正選八人是幸村,真田,柳,仁王,狄堂,三枝,道江,毛利。
在正式定下正選的這兩天裡,幸村先是找了真峪幫忙打聽一下毛利在年級里的一些瑣事,又親自去找毛利談了談,最後才正式定下的正選名單。不過訓練的時候毛利依然不怎麼來。真田為此頗有微詞,但在幸村找他聊過以後也不再說什麼了。
仁王忍不住和系統感慨:【我們的部長可真厲害啊。】
系統:【宿主加油,你也可以的。】
仁王沉默。他並不是想要鼓勵的,也明白自己並不會成為幸村這樣的人。
正選選拔賽結束後,很快就是關東大賽。除去要提早到校再乘車去東京以外,不管是規則還是形勢都和縣大賽沒什麼區別。立海一路往下贏,沒有一支隊伍是他們的對手。甚至比往年更為強勢。
一輪又一輪以後,決賽眼看就在眼前。
他們的對手,自然是冰帝。
立海大是神奈川縣大賽的冠軍,冰帝是東京縣大賽的冠軍,分別成為了種子選手,被分在了上下半區,想要相遇必然是決賽。而兩所學校也一路勢如破竹,直接在決賽相遇了。
比起立海大贏得毫無波折,甚至幸村每次都報了單打一的名額卻每次都在教練椅上坐到最後,被開玩笑戲稱「對於立海大來說單打一和替補席沒有區別」,冰帝則在關東大賽第二輪遇上了青學。
在縣大賽上兩所學校也相遇過,但冰帝向來有在縣大賽派非正選成員的習慣,哪怕今年正選中一半是一年生,也沒有改變這個規矩。而剛剛在練習賽上輸給了立海大的冰帝,出場的正選和被帶著出場的非正選,也都憋著一股氣,就這樣打敗了青學。
等到了關東大賽,青學的隊伍里也出現了一年生正選。
手冢國光。
是在賽後才聽到的消息,作為單打一的跡部打敗了青學的現任部長,而手冢也打敗了被安排在單打三的一個冰帝的三年生。網球周刊稱此為「互換傷害」。
「青學的部長看到這個並不會高興吧。」仁王翻著網球周刊,「冰帝正選中的三年生……不要說是部長了,根本就是在之前那批三年生退隊之前卡在正選邊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