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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也不是沒有正選留下來。是有的,卻是二年生,對跡部多少也有點「當年我沒做到的事你做到了」的欽佩。而三年生,雖然小松伬網球技術不怎麼高,但煽動人心的能力並不弱,正選中的三年生都被他帶著退部了。也不知道後來有沒有後悔。以跡部的性格,就算那些人退部了以後後悔,想要再回來,他也絕對不會「廢物回收」的。
柳正拿著網球周刊做例行的數據分析:「這種事,要問狄堂前輩才會有確切的答案。」
「你要去問他嗎?」
「這是在挑釁吧。」柳說。
習慣了仁王的說話方式以後柳偶爾也會附和著開開玩笑,算是一種隊友間的感情聯絡方式。一直很嚴肅也不太好。
想到嚴肅,就想到嚴肅的那個人。柳筆尖頓了頓,轉過頭想問問真田的看法,就看到真田拿著一本網球周刊,鄭重地放在桌上:「手冢!」
柳沉吟了一會兒,見真田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又見幸村和仁王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不由得想:他們三個又有什麼共同的秘密嗎?還是JR大會的?去年覺得JR大會沒什麼好打又忙著搬家所以沒有報名,真是失策啊!
他思忖著,決定找仁王問問。
也可以問幸村,可那樣做正確率也不會比問仁王得到的答案更準確。幸村的惡趣味他也有所領會了。
問真田?
他有些想知道的,不太適合直接問真田。畢竟有些事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練習時他去問仁王,開門見山。仁王調侃道:「你這是把和我交換資料當做一種社交活動了嗎?」
柳不置可否:「事關真田,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會說的。」
「直覺?」
「Data是不會說謊的。」
仁王就笑,覺得柳有時候實在很有意思。
他確實願意對柳說說真田和手冢的那些恩怨,畢竟這屬於「真田弦一郎黑歷史」不是嗎?單純從網球上講,把自己打得灰頭土臉的人,回過頭來第二天就又被人打得灰頭土臉,就很有一種「復仇」的快感。而手冢多少也算是他左撇子技術流的「模仿對象」之一。作為Jr大賽副本的珍惜掉落,出現次數也不多,不會讓他有「怎麼又是你」和「怎麼又輸了」的心理壓力。
仁王就挑挑揀揀把Jr大賽的事講了。
真田和幸村是怎麼在賽後遇到落單的手冢的,又是怎麼打起比賽來的,比賽最後又是怎樣的結果。以及最後手冢和幸村的比賽。
柳眼睛微睜,眼神一亮:「幸村?他們誰贏了?」
仁王突然語塞。
「他們誰贏,我也想知道啊。」他說。
柳的神色便漸漸失望下來,帶著「別說謊了你都看到那時候了怎麼可能不知道誰贏」。
仁王又不能說,他這些都是在劇情書卷里看到的,只好神秘一笑,表示你猜他們誰贏,不如你問問幸村啊。
柳沒有問到答案。他沒有打算去問幸村,而是決定自己先根據數據進行推算。這類不斷計算的過程對他而言是很有樂趣的。
而仁王則在告別柳後研究了一下自己的面板。他的正選選拔賽的循環排位副本會在關東大賽決賽前結束,拿到的獎勵也會一併發放。那麼他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先抽一個十連?獎勵的獎券不夠,可以用鑽石湊啊。他的鑽石也攢了不少了,補充一下一個十連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還有些隱約的想法,關於毛利的。幸村沒說,但對於毛利的「訓練請假」,仁王能看出幸村有些擔心又有些不豫。在加入網球部以後毛利也進入他的獎券卡池了,那麼如果他抽出了毛利,再利用排位獎勵的星星升級毛利的羈絆,是不是就能解鎖毛利的劇情了?如果能知道毛利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的話,是不是能找出辦法對症下藥?那麼幸村也不用這麼勞神了吧?
我什麼時候變成這麼樂於奉獻的人了,仁王自嘲地想。
第48章 二十七
「來了來了,冰帝來了!」
「哇,好有氣勢啊!走在最前面那個,是不是就是網球周刊採訪過的,跡部景吾?」
「就是那個囂張的一年生!」
「他們的對手,立海大的部長也是個一年生呢!跡部不是還放狠話了嗎?真想知道幸村會怎麼應對啊。」
「立海大還沒來嗎?」
「從神奈川過來要更慢一些吧,前幾輪立海大基本都是踩點到的。」
「嗚啊,我已經忍不住了,好興奮!冰帝能動搖立海大的連勝嗎?!」
觀戰的人,有附近對體育感興趣的居民,也有在關東大賽前幾輪淘汰的其他學校的成員。按照慣例,決賽之後會直接進行頒獎儀式和關東大賽收官儀式,因此關東大賽的參賽隊伍也都來了網球公園。
網球周刊的國中組記者,井上,正背著攝像機,找到了前排一個視野好的位置。他帶的編輯池田拿著三腳架,背著裝著照相機的大背包跟在他後面,將三腳架放下後擦了擦汗:「井上前輩,好熱鬧啊。」
「畢竟是關東大賽的決賽啊。」井上將照相機和攝像機都分別擺上三腳架,對好視角和焦距,又調適了一會兒,才鬆了口氣。他回過身鼓勵跟著自己的後輩:「好好干,池田!今天的比賽,儘量將你看出來的細節都記下來!我們可是要出一整期的專題報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