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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以二打一?那他將計就計又如何!
場外,鶴守和宇佐見站在非校隊的隊伍中。鶴守看著比賽不由得皺眉:「這根本不是在雙打……」
宇佐見意外地看他:「你這是什麼表情?」
鶴守嘴角下撇,盯著仁王,看了一會兒以後嘖了一聲:「在我面前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樣委曲求全的樣子!」
宇佐見左看右看,不管怎麼看這場比賽,也沒有從仁王身上看出「委曲求全」這四個字。他沉默了一會兒,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搭檔,覺得阿鶴實在是完美演繹了「口嫌體正直」。嘴上還時常嫌棄仁王呢,其實很喜歡那個小孩吧。
如果宇佐見將這句話說出口,鶴守一定會義正言辭地反駁。只是宇佐見向來話少,只將這句話當做事實放在心裡,於是鶴守也不知道自己的搭檔的看法。
要是他知道了,大來一場「正義的戰爭」吧。
場上,仁王在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感知整場比賽的發展,去嘗試著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不止預測對手,也預測自己的搭檔。他已經有用成熟的向日的模型了,忍足倒是十分猜不透。既然沒辦法短時間建立起忍足的模型,那也沒必要死磕,當做一個變量來計算也未嘗不可,總歸打球的應對方式也是在一個區間內變動的。除此之外,毛利的模型也在毛利本人的配合下有了最基本的框架。
這需要仁王集中注意力,精神力像流水一樣傾瀉。
好在經過排位副本的洗禮,仁王對精神力的運用也日漸精湛,同時身體也逐漸習慣不斷消耗精神力的感受,不再像最開始去四驅車世界時因為大量精神力的傾瀉就頭暈眼花。
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
他能夠單方面做好配合——至少在忍足看來是單方面的。
已經用面無表情來掩蓋住自己情緒波動,並且用一些假動作加以掩飾自己網球風格的忍足心下微沉:並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二打一的局面很快就被消解了,而毛利主攻仁王輔助,局面看上去也井然有序。
他轉念一想,也對,立海大不會擺出這樣明顯的弱點的。
可真是棘手啊。他嘆了口氣。
當然,仁王通過這樣的方式去配合毛利,效果也並不是完美的,實際上有很多問題。可忍足和向日此時也不是多有默契的搭檔。他們的技術足夠融洽,因此配合起來比向日與宍戶的組合要合適一些,卻也並沒有做很長時間的搭檔,默契培養得有限。
仁王也知道這一點。
能發現漏洞沒關係,這些漏洞又能利用得了嗎?
他微微眯起眼睛:對手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是低估了毛利前輩。
是因為自己做了下克上這種事,並且沒有耗費太大力氣就打贏了冰帝的前輩們,所以對二三年級生,甚至是四天寶寺的「天才」沒有太深刻的了解吧?
「天才」這樣的頭銜,可不會給予一般人!
仁王看了一眼毛利前輩,心想成了,時機到了。
「毛利前輩!」他猛地加快了自己的速度,連帶著用精神力去影響毛利。
分析毛利實力退步,那是與他去年打全國大賽時的巔峰期做對比。現在毛利又弱嗎?怎麼可能!
或許毛利因為家裡發生的事心情起伏不定,繼而影響比賽的狀態,但當比賽的強度到達一定程度,注意力漸漸被動集中,又被帶起身體的記憶與本能里對網球的喜愛和掌控力,毛利就會漸漸發揮出他被稱為「天才」的恐怖的對網球的敏銳感知,和本身就具備的可怕的速度。
「太快了!」網前的向日感受到了非同一般的壓力。
跟不上,腳步的速度跟不上,就算用體操的技巧去跳躍也跟不上,眼睛甚至都跟不上了。
「岳人!」忍足也有些焦急起來。他咬了咬牙,索性也上了網。
雙人封網!
仁王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得逞了的笑來。
比網前的技術?
忍足在上網後沒多久就意識到了自身的失策。
不應該上網的,就算把對手拖在後場,也比在前場拼進攻來的好。可向日被拖在前場逃脫不掉,他總不能一個人在後場只做牽制,唯一能選的也就只剩下了跟著上網。
原來如此!
這就是對手的目的!
他看著仁王,眼神裡帶上了忌憚。
比賽在這時候,就已經傾斜向了立海大。
先前一度焦灼住的比分重新開始上漲,又逐漸拉開。
到了比賽後期,打了太長時間網前對攻的向日,腳步明顯慢了下來,揮拍的力氣也更弱了。他開始頻繁地漏球。忍足這時候示意他退往後場。但後場的形勢並不會更好。只要稍稍利用旋轉技巧,去將球路拉高拉長,更多的調動向日在底線上奔跑,就能更進一步地消耗他的體力。
這時候忍足也嘗到了被二打一的滋味了。
呼!
裁判的哨聲吹響。
「Game won by 立海大,毛利壽三郎,仁王雅治,6-3!」
比分差距比起練習賽時要小些,但忍足明白,最開始那三局,算是對手的熱身和試探。那種有些古怪的雙打方式的嘗試居然真的能維持住比賽節奏。
仁王雅治嗎?
果然,能夠做到「革命」的一年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他走到網前,去做最後的賽後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