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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已經等的不太耐煩了。
「總算輪到本大爺了。」他拿著球拍準備上場。
幸村開玩笑似的喊住他:「希望你能讓我上場。」
跡部瞥了他一眼:「啊恩,本大爺不可能會輸!」
關東青年隊現在已經是1:2落後,如果這一場跡部輸掉,那麼比賽會提前結束。當然,跡部根本沒想過自己會輸。這種可能性存在嗎?怎麼可能存在!
「也該讓關西的傢伙看看,什麼才叫網球!」他意有所指道。
幸村明白他在打機鋒:在第一次練習賽之前,跡部接受網球周刊的專訪時,便說過這樣的話,想讓幸村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網球。而關東大賽,幸村把這句話又還給了他,立海大也打敗了冰帝,拿到了關東大賽的冠軍。現在,跡部再一次說出了同樣的話,是告訴幸村,這場比賽不可能有第二個結果,他跡部景吾不可能會輸!
原哲也還帶著毛利沒理會他的不爽:「喂,關東的傢伙……」
他的話直接被跡部打斷。
「沉醉在本大爺的美技里吧!」
跡部抬手開始打響指,一隻手抓著披在身上的外套打算往後甩。
在沒有「啦啦隊」的情況下,做這種表演,也算是他調整自己狀態,並且影響對手心態的一種方式。
並且,現在並不是沒有「啦啦隊」。
在他打了響指的同時,在觀眾區突然響起了稀稀落落不算很整齊的喊聲,「勝者是跡部」的聲音挺響。
是山吹和六角的幾個三年生,本就性格活潑,又見過冰帝真正的「勝利儀式」,在跡部上場前就商量著喊一次「勝者是跡部」過個癮,見跡部真的打了響指,便也真的開口喊了。
他們聲音越來越大,底氣越來越足,也越來越整齊,一直到跡部把衣服丟出去,才歡呼著停下。
關西代表隊用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真過癮。」拓北笑著道,一點也沒有不自在,反而覺得很快樂。
柚木和瀨戶贊同地點頭。
六角的正副部長也覺得很有意思:「陽輝在場上真是太可惜了,他的聲音最大。」
在關東代表隊休息區的鹿野陽輝也確實露出了可惜的表情。他旁邊的古堅則抽了抽嘴角,不再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顯然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歡呼」:信奉弱肉強食法則的他很認同跡部的實力,但不太適應跡部的喜好。
跡部本人倒是很滿足。
他做好了唱獨角戲的心理準備,沒想到真的有人歡呼,便抬起下巴,對著表情一言難盡的原哲也做出一個「放馬過來」的姿勢:「就讓本大爺來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正的網球吧!」
「太傲慢了,小子!」
原哲也本就脾氣火爆,此時被跡部一句話點燃。
比賽在一開始就進入白熱化階段。
跡部提著一口氣:白石已經贏得了比賽,那麼同為一年生部長,他必須要表現得更華麗!
他打得奔放,毫無隱藏,大開大合著,眼神銳利得直接找出原哲也在情緒激動情況下暴露出來的漏洞,氣勢洶洶地抓住漏洞就不放。原哲也本還懷著「給他一個教訓看看」的心態,一小部分注意力還放在毛利身上,但沒兩個球就意識到,自己的對手是個硬茬子。
這傢伙,好強!
關東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選手……?新人嗎?
一個疏忽,原哲也在回球時球拍不穩,打出了一個吊高球。
跡部眼神瞬間變了。
他高高躍起,對準了原哲也的握拍處,手臂帶著球拍狠狠揮下——
「什麼?!」原哲也只覺得虎口一疼,條件反射鬆了手。
球拍落地的同時,回彈的網球又一次砸下來,力道比上一次還重。
在面對真田用出這一招卻沒得到想要的效果後,跡部又對這一招進行了進一步的改良,起跳的高度進行了微調,扣殺的力度和球上的旋轉也有了進一步的增強。
「破滅的圓舞曲!」他有些張揚地指著原哲也,「沉淪吧!」
原哲也握緊了拳頭:這傢伙……
彎腰撿起自己的球拍,他的眼神也變了。
表現的太懶散的話,他還談什麼找毛利算帳?!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夥伴對自己耿耿於懷的毛利:「啊……他在想什麼呢?在球場上還走神。跡部可不是他走神就能對付的對手。」
仁王就笑:「前輩你第一次和幸村打的時候,也是這種表情。」
毛利:「……別說了。」
原哲也可不知道毛利在觀眾席下面吐槽他。他還沒有回過味來,算是被跡部打了個措手不及。而跡部的洞察力又讓他只要抓住漏洞,就不可能放過。是和白石完全不一樣的方式,緊抓不放的,攻勢如浪潮,如冰錐,撕扯著對手的弱點。
精神力也攻擊力十足,不斷壓迫著對手。
原哲也在回過神來後才發現,已經太遲了。
「這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人!」他咬著牙,試圖反擊。
跡部卻像是握著利劍的騎士,眼神愈發銳利。
場邊,白石也露出驚嘆的表情。
「跡部景吾……嗎?」他看著關東隊伍的方向,「他是單打二,那麼單打一,是不是還有更厲害的選手?」
平善之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跡部景吾,沒聽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