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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有說謊話哦。」仁王拍了拍筆記本,「應該算是只說了一半的真話?」
仁王從柳這裡拿了空白筆記本,想了想還是沒帶去,打算看完比賽回來看情況寫點什麼再還給柳。
他和跡部在下車後與國家隊的其他人打了個招呼,走了另一邊。
「為什麼不讓我們數據組過去看?」三津谷有些困惑。
柳回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道:「教練組那邊的專業數據分析團隊和錄像團隊也過去了,從這個角度他們會更專業。至於仁王和跡部,他們看比賽,收集數據,是另外的角度。」
並不是從數據方面進行分析,這一點柳從認識仁王開始就明白了。
仁王所謂的「收集數據」,和他理解的並不相同。
雖然看上去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在具體對資料的運用上,比賽的布局上,和收集數據時的側重點,看比賽時的關注點,都不相同。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仁王從來沒有被認為是數據網球類型的選手過。
澳大利亞和瑞士的比賽,結束得很快。
三局就結束的比賽,而三局澳大利亞全敗。甚至沒有那一局有拖到過第三場,都是兩場就敗了。
雖然在前兩場雙打的時候比分追得比較緊,看上去也做了足夠充分的安排,但到單打三,瑞士的一個高年級選手出場時,比賽局面就完全控制不住了。哪怕這個選手並不是阿瑪帝斯,不算瑞士的最高戰力,但澳大利亞還是毫無還手之力。
跡部沒有和教練組的數據分析團隊站在一起,他走到更前面的地方,仁王也跟上去,結果發現跡部提前買好了最前排的票。
而坐得越近,自然看到的東西就越多。
「那個人……」在看著比賽的時候,跡部注意到了在澳大利亞休息區後面坐著的人。
表情,周身的精神力變化,以及和澳大利亞其他人看上去有些不自然的交流。
「找到了。」跡部眼神變得銳利,「澳大利亞的關鍵人物。」
「你可以同調獲取他的信息對吧?」他側過頭看著仁王,「在不引起他注意力的情況下?」
「你不是感受過同調的感覺嗎?」仁王說,「那種效果怎麼可能不被注意。」
「也是。」跡部點了點頭,「那麼從其他地方入手……」
「我可沒說我做不到。」仁王道,「但你得說服我。」
「那傢伙是澳大利亞的參謀。」團體比賽還沒結束,澳大利亞的單打三還在被瑞士的單打三選手爆錘,但跡部已經根據前兩場比賽的過程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場外戰略也是比賽的一部分,包括數據,資料,賽前準備。那傢伙是澳大利亞實力的一部分,沒有他,澳大利亞會被瑞士打得更慘。」
「參謀嗎?」仁王摸了摸自己下巴。
他瞥了跡部一眼:「你已經打算在下一場出場了嗎?」
跡部輕哼了一聲。
「不是為了報仇?」仁王開玩笑道。
很難說清跡部到底是不是個記仇的人。他有時候做出的事看上去像是在記仇,但真的和跡部交流又會覺得這根本不是個會記仇的人。仁王大概明白跡部有時候並不是真的因為記仇才做出看上去有些「跋扈」的事,而是他就是這麼張揚,就想這麼做。
但被丟到河裡這種事……就算記仇也很合理?
仁王並沒有把「丟到河裡」這句話說出口。
但跡部當然能看出他在想什麼。
表情變黑了三分,跡部指著球場:「你評估以瑞士的實力,教練們會做出怎樣的安排?」
以團隊的實力來評估,如果將精銳全部放到和瑞士的比賽上,是有可能贏的。但教練組肯定不會做出這種選擇,因為這樣會造成自身底牌提前掀開,以及過度消耗選手的體力和精力等問題。要是在比賽里再傷了幾個人,之後的比賽怎麼辦?
小組賽,出線名額有兩個,這就意味著日本隊完全可以放掉和瑞士的比賽,將強員放在和希臘,和澳大利亞的比賽里,拿下這兩場比賽。
只要保證出線不就可以了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仁王說,「教練不會讓我們在和瑞士的比賽上出場。」
「那麼我們想要上場,只有和澳大利亞的比賽了。」跡部說,「而我想贏得更輕鬆點。」
他甚至連「本大爺」的自稱都沒說。
仁王「puri」了一聲,看著球場內比賽快要結束。
這是比賽快要完全墜落懸崖的階段,也是利用精神力最好的階段。在這種時候,對面那個人必然會將大部分精力放在球場上,而注意不到外界。就算精神力被觸動,也只會以為是自己情緒過於激動的原因。
「好吧,你說服我了。」仁王說。
他運用起自己的精神力,但不是同調,而是幻影。
要收集資料,幻影比同調更好用。如果放開幻影的界限,他獲得的,不只是對手的招式,還包括對手精神力之中留存的一些記憶信息碎片和情感碎片。
仁王本身就用著幻影,此時只是切換了一下形象,並且加大了頻率,一瞬間他就恢復到原本的幻影中。
睜開眼睛,仁王嘖了一聲:「有意思的人。」
第333章 十九
和澳大利亞比賽的當天,在大巴車上,大家還在聊著今天的戰術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