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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日本分成八大地區,但地區聯賽倒不是按照行政區劃分,而是將近畿地區,四國地區,中國地區,九州地區甚至沖繩島都劃在了關西賽區,北海道地區則劃入了東北賽區。這也是網球聯賽一直以來關西成績都是最好的原因之一:囊括了那麼多地區,自然也會有更多的人才湧現。同樣的,也因為囊括了那麼多地區,關西賽區的晉級名額就比其他幾個賽區要多一些
四個種子球隊分在四個半區,按照規則,想要碰面,至少也是半決賽了。
當然,如果中途被半區內其他學校打敗,那就根本碰不上其他區域的種子選手了。
這其實是經常發生的事。東北賽區和中部賽區的種子球隊,通常連八強也進不了,就會被關東和關西兩大賽區晉級全國大賽的球隊給打敗了。
一共三十二所學校對應的校隊齊聚京都,在開幕式之後便開始了隔一天一輪的比賽:隔一天也是為了球隊充分的休息,而不至於過度疲憊。
仁王從種島那裡知道,高中的全國大賽要早一個星期時,還打算也去看看的。種島都先提出來了要來看他比賽,那麼禮尚往來,他作為後輩也應該禮貌一些。
但種島說,沒必要。
「說實話,高中實力強的選手,有一半不會參加全國大賽。」種島也是進了U17訓練營才發現這件事的,「其他不說,我們的集訓可都還沒結束呢。」
仁王好奇道:「到底是什麼集訓啊?」
「你以後就知道了,是只有高中生的集訓。」種島也沒費心找理由,他認為兩年後仁王肯定也會到這個訓練營里來,這時候說謊了以後也會很麻煩的。白髮小鬼現在就很難對付了,以後肯定更難對付。被抓住了把柄他也很難辦。
當然,「以後就知道」這種說法聽起來真的很敷衍。
「對你沒有參考意義。」種島就用了另一種說法,「高中規則是三場制,三局定勝負,那麼整個比賽的流程和對比賽節奏的控制方式都與國中不同了。這樣的比賽,對現在的你來說沒什麼參考價值,還很容易被不一樣的節奏處理方式帶偏。」
仁王這才打消去看比賽的念頭。
「Puri,我是想給前輩你加油呢。」仁王說。
種島失笑:「哦,這樣啊。但我也不打算去參加全國大賽啊。」
「……啊?」
種島也不好和仁王直說,說國家隊代表名額比全國大賽的獎牌含金量更足,畢竟那可是國家隊和世界盃代表隊。
他還是用了那個簡單粗暴的說法:「很難解釋,你以後就知道了。」
掛了電話仁王還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種島前輩怎麼總把他當小孩看啊?我明明已經長高了不是嗎?快到一米七了!
第二天他和立海大其他人一起列隊,旁邊就站著毛利。
仁王難得挺直了背,一會兒後陷入沉思:不對吧,三個月前毛利前輩剛來的時候是這麼高嗎?他是不是又長高了?那時候毛利前輩是不是和我差不多高?好像比我還矮一點啊?不是,是和我弓著背的時候差不多高來著?
他趁熱身的時候問了毛利:「前輩,你現在多高?」
毛利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前兩天提交全國大賽資料的時候量的,一米七二。」
仁王:「……piyo?」
毛利被這個問題勾起了傾訴欲。他比劃了一下,語氣裡帶著抱怨:「我剛來立海大的時候才一米六七呢,之前在訓練營那面有刻度的牆旁邊站了一下,差不多一米七,我還以為自己就兩個月就長了三厘米,沒想到居然是五厘米。怪不得我晚上睡覺總是抽筋,還覺得腿疼。」
仁王深吸一口氣:「別說了,前輩。」
「嗯?」毛利看過來,狀似無辜。
仁王眉梢跳了跳:「這種話說出來可真像炫耀。」
他感知不到嗎?他當然能感知到毛利在看到他的表情後突然從低落變得快活的情緒。居然因為這種事沒有做好表情管理……但這種事不管誰遇到都很容易心態失衡吧!
毛利笑了笑,又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是真的腿疼,而且一下子高了那麼多,身體重心又要變了。核心力量一直在變弱,實力也跟著一起變弱。」
他說著說著情緒又低落下來:「上次和狄堂前輩比賽,差一點就輸了。如果是去年的我,是不會這樣的。」
仁王:「……」
這難道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重心這種事,加大練習量就好了吧!
實力變弱也是因為逃訓太過度了。
只要維持立海大現在的練習量,再戴上正選制式的負重,對身體狀況的適應期就會壓縮到很短,以仁王的計算,也就是一兩周就差不多能調整過來了。
但仁王看了一眼毛利,也沒有說規勸的話。
一些語重心長類型的話語是不適合他說的。立場不合適,身份也不合適。真田這麼說,還能以「副部長」作為理由。柳也看不慣毛利的作風,卻不會直接對毛利說些什麼。他們畢竟是後輩。
第84章 十八
第一輪輪空,第二輪的對手是東北地區的一所學校,八強戰的對手是中部地區的一所學校。一路過關斬將,立海大在半決賽才算是遇到了能一戰的對手——獅子樂中學。
在半決賽之前,立海大的比賽全部都是3-0直接結束的,單打二都不需要出場,打完前三場就晉級了。這也就意味著,一直排在單打一的幸村,進入全國大賽後還沒出場比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