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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軟弱而已。
如果承受能力只到那種程度,連那種事都克服不了,就只會因為太弱而不斷失去自己重要的東西。
要變強,要能夠保護自己在意的事。
要握住自己手裡的刀。
仁王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根據鱗瀧老師的指導不斷修正自己的動作,去調整自己的呼吸。
精神力和身體融為一體又各為其政,意志力和注意力與刀結合在一起。
咔擦!
他砍斷了面前一掌粗的小樹。
「還不錯,今晚就用這個來燒柴火吧。」鱗瀧老師這麼說著,撿著斷枝,眨眼間就消失了。
但仁王現在能隱約用眼睛捕捉到鱗瀧老師的身影,精神力也能察覺到鱗瀧老師的遠去。
晚上回到小屋前時,他發現錆兔和義勇也都拿上了刀。
按照習慣吃飯,洗漱,在夜裡點著蠟燭教幾個字,講幾個歷史故事。
夜深以後,原本應該睡下的仁王突然睜開眼睛。他看了一眼任務倒計時,還有十分鐘。
也不知道回到現實世界四個月,這兩個小鬼的進度會不會超過我……不,不一定是四個月,還不知道下次會不會來呢。但按照他之前經歷過兩次四驅車世界的經驗,時間線是以相同的速度往前走的。雖然他自己明白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但是在副本世界的同伴們看來,他並沒有離開。
那麼,如果不想把進度拉下,就只能在現實世界也堅持劍道練習了。
……不如趁春假去真田道場問問看有沒有假期培訓班?但是現代社會的劍道好像和這裡的劍道,也不是一回事吧?
仁王琢磨著回去以後要怎麼練習劍道的事,一邊從自己的包裹里拿出兩袋金平糖。
他真的帶了不少東西來狹霧山。
他把兩袋金平糖放在兩個小孩的床頭:練習太辛苦,兩個小孩都沒醒。
而仁王重新回到自己的被子裡,閉上眼睛。他重新陷入睡眠,再睜開眼睛,已經是自己現實世界的房間了。
第111章 一
仁王在自己房間裡睜開眼時還有些悵然若失。
他實打實在山上待了一個多月,自從上了狹霧山就沒有再下線過了。
在山上的修行,與從前在副本里的鍛鍊是不一樣的。這種感悟不僅來自於B級副本的難度與殘酷,也來自於鱗瀧老師所教授的呼吸法。在狹霧山上,利用自己的呼吸,去尋找身體深處的力量,去讓自然能量與身體本身的能量進行交換,汲取自然的力量讓自己變得更強,這種已經不僅僅是普通的修行了,是需要全身心投入的。
他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以至於現在躺在自己現代的,舒服又柔軟的床上,卻有些想念起簡陋的木屋來。
不能休息下去了,時間很寶貴。
仁王撐著身體坐起來,開始算他要做什麼。
練習了兩個月的劍技,沒有下線就說明他兩個月沒好好練習網球了。除去最開始用網球幹掉了一個鬼以外,也就是那天心血來潮從小屋裡拿出網球拍用網球拍逮了一隻野鳥。
他兩個月前是不是還在殺鬼的過程中解鎖了一個新技能?
三個球同時發球,他當時是做到了對吧?
只是在副本世界的所見所聞讓他的情緒波動前所未有的強烈。他第一次全身心投入副本世界,將那個世界的一切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又珍惜遇到的每一個人:那個世界太殘酷又太美麗了,他無法控制自己的逐漸投入。
現在副本時限過去,他才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解鎖的新的網球技能還沒有通過高強度的練習去鞏固。
不僅如此,劍技的練習也不能斷掉。
他還會回去那個世界的。
比起之前經歷過的副本世界,仁王第一次這麼強烈地有了這樣的預感。不,或許不是預感,而是渴望。他希望再回到這個副本世界裡,去做點什麼,去殺鬼,去保護見過的淳樸的人們,去和兩個還算可愛的師弟一起並肩作戰。
那麼,除去網球練習,他每天還要空出時間來練習劍道。
仁王從床上起來,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從書桌上隨手抽了本筆記本,打開以後撕了張白紙,開始寫計劃表。
現在是春假期間。在副本時限過後他拖了一段時間,等到考完期末考試才正式進入的副本,中途只在最開始被強制下線了兩次,之後就沒有再下線了。春假才剛剛開始,他還有一整個春假的時間調整自己的作息,制定新的計劃。
值得一提的是,網球部的春假沒有集體練習,與之前的暑假和寒假並不相同。
原本網球部在假期也是要訓練的,但全國大賽結束後,網球部的訓練單變得更和緩了一些,訓練項目也變得更循序漸進了。
是要為二年級的全國大賽做準備,不再需要突擊性的提升,便更傾向於不斷打牢基礎。
在這個前提下,仁王考慮到自己的系統任務,敲邊鼓讓幸村在假期放鬆一點集體練習。
他給出的理由是,「我們也是需要時間開發自己的絕技的」。
這聽上去挺有道理的,卻不足以說服幸村。
仁王就又說,「會練習的人自己就是會練習,不練習的人強制性練習,對技術水平提升的幫助也不算大,不要強求集體訓練」。
幸村被仁王磨了幾次,又徵求了其他正選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