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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為了逃避和青學的比賽,故意假裝食物中毒的人,十分能屈能伸。當著立海大的選手的面,他一定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這不妨礙他就是想抒發一下自己的感想。
系車的部長攔不住他,只能無奈地聽著。直到他用餘光看到了眼熟的隊服,才拉了一把銀華的部長:「閉嘴!他們來了!」
「誰?」
「立海大,和冰帝。」系車的部長沉重道。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抽籤所在的禮堂門口,跡部和仁王一起走了進來。孤身一人來抽籤會的仁王站在跡部旁邊,氣勢並不輸,有一種讓人見之難忘的氣質。這兩個人一同走進會場時,全場都安靜了。
「啊恩,真是一群不華麗的傢伙啊。」看著會場內其他人的表情,就猜到他們在說些什麼的跡部,冷哼道。
仁王微弓著背,扣子最上面那顆沒扣,也沒帶領帶。他掃過會場,見其他人都避開和他視線交匯,才有些無趣地收回視線:「你說,這次我們會在預賽就遇到嗎?你們可沒有種子名額了。」
「就算在預賽遇到,本大爺也可以贏。」跡部道。
他們分開兩邊走下階梯,分別坐在了禮堂的兩個方位的最前排。
以仁王的個人習慣,他更喜歡坐在後排,可以掌控全局,也方便隱藏自己。
但來之前柳隱晦地提醒他,最好張揚一點。
「想想我們立海大的風格。」
立海大是什麼風格?
是幸村披著外套帶著穿著隊服的正選們,神態里有一種自然的傲慢和冷淡的風格。簡單形容,就是「冠軍的自信」。
於是仁王穿過一層層的階梯教室,直接走到最前面坐下。
在他坐下後沒兩分鐘,抽籤會就正式開始了。網球周刊的記者也有到場。
立海大作為種子選手,是1號的位置,8號位的種子選手是拿到了東京都大賽亞軍的山吹,9號位是千葉冠軍六角,16號位是東京都大賽冠軍青學。
這是已經定下來的順序,其他學校無非是在剩下的位置裡面選而已。
銀華的部長和副部長在討論著,抽到什麼都好,就是不要抽到15號。他們被越前龍馬打怕了,連東京都大賽的半決賽都直接放棄掉,還藉口食物中毒。只要不抽到15號就好了!
銀華的部長走上台,氣沉丹田,猛地抽出手裡的簽,是——
「2號。」網協的工作人員念道。
「太好了,2號,是2號!和他們完全不同的組別!我要讓他們看看重生的銀華精神!」銀華的部長高興得叫起來。
而系車的部長扶額坐在下面,根本不想承認自己認識台上的人:這傢伙,轉過頭看看1號位是誰再歡呼啊?!
見下面一片沉默,像看猴子一樣看著他,銀華的部長疑惑地轉過頭。
然後他看到了1號位後面寫著的名字:立海大附屬中學。
他倒吸一口涼氣,猛地轉過頭,正好對上就在前排的仁王的視線。
仁王弓著背,單手托腮撐著下巴,歪過頭衝著他笑了笑,不帶什麼惡意,但銀華的部長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形搖搖欲墜,仿佛現場就要暈倒過去。
很快,銀華的部長被他們看不過去的副部長扶下了台,抽籤不斷進行下去。
不動峰抽到了5號,一些明明實力不強卻連網球周刊都不關注的隊伍居然不知道不動峰打敗了冰帝的事(或者他們認為,打敗冰帝的非正選並不算什麼),而開口嘲諷不動峰。
仁王則算了算,發現如果不動峰一路贏下去,那麼他們會是立海大半決賽的對手。
……也挺有趣的不是嗎?
也算是好久不見了,橘。仁王這麼想著,眼神裡帶上了笑意。
不過仁王的情緒沒有醞釀多久,因為跡部上台抽出了15號的簽。
這意味著他們將在第一輪就和青學對戰。
看來,如果要再一次和冰帝比賽,那也得到關東大賽決賽了。雖然冰帝在東京都大賽淘汰了一次,最終的結果也沒什麼不同嘛。仁王這麼想著。
這時候的他還並不覺得冰帝會輸給青學。兩年了,冰帝和青學的比賽結果都是冰帝的勝利,他多少有些慣性思維,認為這次依然是冰帝會贏。
抽籤結束後,仁王起身去找跡部。
幾個後輩還在冰帝的網球場上打比賽,他也得去冰帝看看情況。
跡部正走到手冢和大石面前,說些「場面話」,類似「本大爺這次也會贏,手冢,期待和你的對決」之類的。
網球周刊的井上正帶著新來的實習記者紗織,查看拍攝好的照片。他感慨道:「冰帝和青學第一輪就遇上了啊。這次的關東大賽,會顛覆人們的想像也說不定。」
「那邊立海大的仁王君,我們要去採訪嗎?」紗織問。
井上抬頭看了一眼,無奈道:「立海大通常不接受採訪。」
「真傲慢啊。」紗織抱怨道。
「這也是難免的,他們可是衛冕全國冠軍。」井上說完後,注意到仁王和跡部一起匯合。
「他們剛才也是一起來的吧?冰帝和立海大……」他琢磨了一下,還是沒有跟上去。
紗織好奇地問:「井上前輩,為什麼不跟上去呢?」
「不行。」井上遺憾地搖頭,「冰帝也不會隨意接受採訪。」
跡部性格張揚,但自小以來的教育也讓他保持一定的謹慎態度。特別是在對待媒體的態度上,正式溝通過的採訪他可以,路邊隨意攔下來想要詢問,那跡部是會無視掉記者直接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