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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我們沒關係。」黑部果斷道,「網協的事讓網協自己去做,我們只是普通的U17訓練營的教練而已。」
全國大賽的冠軍只有一個,最終捧起獎盃的也只有一支隊伍。
立海大圍著獎盃拍了合影。
這是他們這三年來拿的第三個獎盃,大的獎盃會在社辦放滿一年以後重新交回給網協,但是小的獎盃是可以自己留著的,是前面刻著時間日期和代表隊員名字用來紀念用的普通銅製獎盃和獎章。社辦里也早就提前留好了位置。
幸村看著手裡的獎盃,有些滿足也有些感慨。
丸井正在旁邊和柳商量:「拿到冠軍了要去聚餐吧?我們這次吃什麼呢?」
「前輩輸了比賽卻還想著吃呢。」切原看似無意地道。
丸井跳過去用手肘卡著切原的脖子:「切原!你學壞了!居然開始諷刺前輩了!前輩我的心受到了傷害!快點請我吃飯!」
「痛痛痛我說的是實話才不是在諷刺!」
……
笑鬧聲中幸村歪著頭笑了笑。然後他擊了擊掌:「集合,一起去聚餐吧!」
第279章 一
「這麼急忙忙地喊我出來,出什麼事了嗎?」種島背著背包,手裡拿著兩個甜筒。M家在任何城市都有第二份半價的活動,這對於夏天結伴出行的人來說是十分划算的選擇。他把其中一個遞給仁王,低頭咬了一口自己的這個,「不是昨天才拿到全國大賽冠軍嗎?大晚上發消息說早上在車站見,可真是嚇死我了。」
「約前輩一起去說走就走的旅行啊。」仁王說。
他接過甜筒,有些嫌棄道:「芒果味的。」
種島瞥了他一眼:「不想吃就留給我。」
「那不要。」仁王果斷咬了口冰淇淋,被冰到牙齒後不由得眯起眼睛。
他伸手在口袋裡摸了摸,摸出了一包紙巾了兩張新幹線的車票。看了一眼,他遞了一張給種島:「前輩是有時間沒錯吧?到了這裡再說沒空我會生氣的。」
「那也還是如約出來了不是嗎?」種島接過車票看了一眼,「沖繩?去那裡度假?」
「Puri.」
青選時突然想到和種島在沖繩一起修學旅行時的情景,是修學旅行但更多的其實是特訓。在沙灘和一些相熟的武館,美其名曰「帶著你長見識」的種島,在那次修學旅行里教了他許多東西。他在青選比賽結束後突然想起那時候的事,於是當時玩笑一樣想,乾脆來一次懷舊旅行吧。
當時只是一閃而逝的念頭,之後為了準備全國大賽,仁王也把那時的心血來潮忘在了腦後。
昨天在看幸村和越前的比賽時,仁王又起了同樣的念頭。
要說理由,大概是那一刻非常,非常想要打敗幸村。想要做點什麼,特訓或者找個人傾訴?欺詐師也要找人傾訴心事,這聽起來也太奇怪了。可人總是需要傾訴心事的。
從前他可以和腦子裡的系統插科打諢。系統離開的當下他確實是輕鬆的,像是能威脅到自己生命和靈魂的危險不復存在了。他事後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絕情,但明知道系統本人還存在的情況下,所謂的「執念」消失,在他看來更多是釋懷的意思。至於能不能和系統本人再見……
仁王回想起了那個綠油油的人影,想還是不要了,總覺得和系統見面就意味著麻煩和……或許一些古怪的實驗什麼的。
那還有誰能傾聽他的心事呢?
很多人都可以的。他有許多朋友,他們都善良又友善,會認真傾聽他的心事。但對仁王來說,對周圍的隊友們說他那一刻的微妙心情,實在是不太恰當。
那就去找前輩吧。
在前輩面前更任性也更隨心所欲一點也沒關係,對吧?
大晚上給種島發了消息,得到了準確的答覆以後又直接買了車票訂了民宿,仁王早上出門前還對著衣櫃思考了一下:說起來他這次和種島前輩出去不是為了那種約會,那還要換裝嗎?
最後他還是穿著普通運動服,塞了些日常換洗衣服進網球袋裡。
偶爾也是可以把種島前輩當成正經人的,piyo~
「前輩,和我打一場如何?」在列車上,仁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種島有些無奈:「喊我出來就為了比賽嗎?那不是在哪裡都可以打,非要去沖繩嗎?」
「就當做故地重遊吧。」仁王眨了眨眼,「在沖繩打了那麼多次比賽,前輩可從來都沒有認真過。這一次,前輩認真和我打一場吧。」
「我對你什麼時候不認真啦?」種島笑著道。
仁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種島還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不過沒關係,等到比賽的時候,他總會逼出種島真正的實力了。
也到這個程度了吧?認識三年的時間,終於到了可以站在前輩對面,成為讓他重視的,無法不認真的對手的時候了吧?
種島不坐飛機,那麼去沖繩就只能通過船。
花了將近七個小時才從東京一路坐新幹線到鹿兒島,中途還在列車上簡單吃了午飯。船票也是提前買好的,開船時間是傍晚,還來得及在港口吃個晚飯。之後的航行時間需要二十五個小時,到達沖繩得是第二天傍晚了。
「如果坐飛機,我們完全可以兩小時就到沖繩的。」仁王控訴道。
「那你不要約我啊。」種島這時候非常一針見血,「你找別人陪你來沖繩,就可以坐飛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