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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用「所以我是年級第一你不是」的表情看著丸井:「一次性寫太多字手會酸的。每周寫一份就很輕鬆了啊。」
「完全是不同風格呢。」丸井感嘆道。
旁邊撓頭的切原猛地抬頭:「啊!前輩們不要講話了!我在寫卷子呢!」
丸井閉上嘴,比了個拉拉鏈的姿勢。
實際上切原寫卷子並不需要一個小時,半個小時以後他就把能做的都做完了,並且對著不會做的題絞盡腦汁思考了十分鐘。仁王見他不再動筆,問他要交卷嗎?切原如釋重負地把卷子推給仁王。
「暑假作業已經很多了,為什麼我還要做額外的題啊。」他抱怨道。
仁王在卷子上勾勾畫畫,給切原打分,意料之中的不及格。
與其說是不會做,不如說切原上課都沒怎麼聽,整個知識結構都是紊亂的。這種情況也在他預料範圍之內。既然如此,只能直接從最開頭的基礎開始講了。
於是……
之後的一個小時,是仁王和切原雙方都很痛苦的一個小時。
仁王不能理解,這麼簡單的邏輯怎麼切原就不懂呢?
切原也覺得仁王不可理喻,這中間肯定缺了步驟!怎麼可能上一條直接跳到這一條?
旁聽的真田難得與仁王有共鳴。
「太鬆懈了!」他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這怎麼還能不懂呢?」
仁王原本就要生氣了,真田桌子一拍,他反而氣也生不起來了。就是聽不懂,有什麼辦法呢?那只能再講細一點。
「你到底哪裡不懂?」仁王對著證明公式皺眉。
切原:總覺得哪裡都不懂,但如果這麼說會不會被揍啊……
好在切原只是基礎太差,而不是真的很笨。他其實是聰明的,突擊上立海大時也灌輸了不少基礎知識點。仁王花了點功夫,給切原理順了提綱,再講知識點就會更輕鬆一些。
補習一次比自己學習累多了。
好不容易完成了一天的學習任務,仁王乾脆拿著切原的遊戲機和切原聯機。
他嘴上說著「我不太擅長打遊戲」,一邊熟練選擇格鬥遊戲的角色和技能,操作時手指快得出現殘影。
切原:「?!啊等等,我又……」
Game Over.
仁王吐出一口鬱氣:「Puri~」
切原的自信心遭到了沉重的打擊:可惡,仁王前輩為什麼連遊戲都打的這麼好?破紀錄了!不過這個記錄是我遊戲機上的,所以可不可以直接認為是我的記錄?我拿著這個記錄去遊戲廳領獎好像也行?
把遊戲作為睡前活動,限制半小時以後,柳準時過來收遊戲機。
切原戀戀不捨地看了遊戲機一眼。
柳說:「什麼時候你把暑假作業里的各科練習冊寫完十頁,什麼時候再讓你玩一次。」
切原大驚失色:「十頁?!全部學科嗎?」
有練習冊的一共也只有語數英三個學科,十頁練習冊不是很快就寫完了嗎?柳默算了一下切原的做題速度,答應切原:「一科一次,但你不能敷衍。我會檢查你的正確率的。」
晚上睡覺時,切原悲傷地打起了小呼嚕。
仁王把腦袋往被子裡縮了縮,進入副本世界。
縣大賽已經進入第二輪了,仁王決定把補習時積攢的怒氣全都發泄在比賽場上。
比賽前的那天,他留在籃球館裡練習投籃。對他來說練習的單位時間都是按照一個半小時來算的,加練到晚上是常態。
這些天籃球隊的其他人也都習慣了,和他打了個招呼就各自離開。克美走之前看了一會兒他的練習,神情混合著感慨和欣慰。
離開籃球館時,他去了路邊的電話亭給三井打電話:「前輩,下周末的縣大賽決賽,你會來看嗎?」
「是,沒錯,在那之前……」克美低聲道,「我會和教練說的,把隊長交接給仁王這件事。」
「我知道,不能在決賽前交接,這樣不利於比賽成績。所以明天的比賽打完,我就會和其他人說的。」
「我相信他,前輩。」
他掛了電話,鬆了口氣。
仁王完全不知道克美和三井已經計劃好了。他還在按部就班地自我表現,提高自己的「籃球認知度」。
「可惡,快攔住他!」
仁王在三分線外和這支球隊的控球後衛對峙。他面對著對手,雙手在身後來回換手運球。放低重心盯著他看的對手伸長了雙手,跟隨著他的節奏輕微晃動自己的身體,以免突破的那一瞬間跟不上。
但防守總是被動的。仁王數著時間,在某一秒突然提起身體,右手控住了籃球。
對手連忙向仁王的右邊移動,企圖擋住仁王。
但下一秒,仁王右手向下運球的同時又穩下重心,與此同時左手接住籃球,往前一運,腳跟用力,瞬間就越過了防守球員。
防守球員本來已經側步去抵擋了,見仁王往相反的方向突破,只好強行扭曲身體,但已經動了的腳步和重心沒法收回來,強行移動的後果就是——
咚!
防守球員腳底打滑,直接坐倒在地上。
「晃倒了!」板凳區,武石中學的板凳球員和新生們歡呼起來,「仁王前輩也太帥了吧!」
仁王兩步衝進三分線內。
他發現這支隊伍嚴格遵守人盯人的戰術,在他晃到了控球後衛以後並沒有人過來補防,反而盯死了隊伍里的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