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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看完比賽就傷心地進了酒吧,企圖用酒精來麻痹悲傷的心情。還有一部分不理智的觀眾直接到達德國隊和美國隊的隊員住宿的酒店外面破口大罵。
美國隊與西班牙的比賽錄像,當天下午的時候就到了教練組手上。
因為那邊的比賽,比他們和德國隊的比賽先結束。西班牙只用了三場就奠定了勝利,之後的兩場更像是添頭。3-0這樣的比分讓美國隊毫無希望,所以後續兩場比賽,上場的球員也沒有一定要贏的心氣了。
單打三出戰的是西班牙的主將,直接大比分打贏了美國隊的杜杜,雙打二的比賽則更焦灼一些,打滿了三局,最後一局才由西班牙拿下了勝利。單打二出場的則是……越前龍雅和萊因哈特。大概是有些預感,萊因哈特在單打二就出場了,但他直接撞上了曾經在小組賽中替美國隊出戰的越前龍雅。
越前龍雅贏得很輕鬆。
至少從錄像上來看,萊因哈特毫無還手之力。
這樣壓倒性的勝利在世界盃中並不罕見,如果比賽的另一方不是那個萊因哈特的話。
美國隊的隊長,性格沉穩的領袖,已經成為職業選手的青年選手,打贏了瑞士的阿瑪迪斯……這樣的人,在越前龍雅面前,從頭到尾都沒有拿到過比賽的主動權,從頭輸到尾。
這比博格輸給平等院還令人驚訝。
博格和平等院,至少在場面上,比賽是勢均力敵的。觀眾甚至能看到平等院在用消耗生命,消耗自身的方式去奪取勝利,因此他們情理上能理解這樣的結果。
但萊因哈特輸給越前龍雅,是太徹底的輸了。
而越前龍雅……又太像越前南次郎了。
並不是打法,而是很難形容的氣質。真要說打法,越前龍雅的打法和越前南次郎並不相同。他擁有自己的網球體系,在賽場上甚至很少使用越前南次郎打出名氣來的無我境界和三個極限。他的招數是「吞噬」,直接吞噬別人的招式,在自己能用出同樣的招式時,封印了對手的招式。
「這樣的招數……」同樣聚集在一起看比賽錄像的國中生們,有不少不由自主看向了仁王。
仁王挑了挑眉:「幹什麼?我的招數可沒有這麼缺德。」
「你只是複製,沒有封印。」跡部評價道,「看來沒有那麼心狠嘛。」
「那不是複製。」仁王說。
他也沒有詳細解釋的意願,畢竟幻影這一招的後遺症和精髓,就算和別人說了也很難讓人理解。能直接溝通精神力,獲取信息碎片,得到幻影對象的一部分記憶和關於招式的信息這種事,真說出去別人也不會信的。
況且沒有系統的人是無法捕捉到星球里游離的能量的,也無法理解「獲得記憶」,或許在他們看來,這只是仁王基於幻影對象產生的猜測和對應的人設解讀,只有仁王自己知道不是這樣的。
沒有糾結於自己的招數,仁王轉移開話題:「越前龍雅,我記得他之前是代表美國隊出戰的,現在直接將美國隊給淘汰了,也不知道美國隊那些人什麼心情。」
他這麼說著的時候,目光看著會議室里的另一個「越前」。
越前龍馬有些鬱悶地哼了一聲。
「和美國隊比賽,越前龍雅在單打二。那麼和我們的比賽呢?」跡部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他肯定是單打。」
「換個思路。」幸村提醒道,「不應該思考他在哪一場,而是應該思考,如果越前君要上場,他會在哪一場比賽出場。」
他指了指會議室里另一個「越前」。
龍馬聽到現在,忍不住開口道:「這和我有關嗎?」
「很明顯他就是衝著你來的。」幸村側過頭對著越前微笑道,「你自己也心裡有數吧?」
「……哼,MADA MADA DANE!」
還是沒想起來過去的故事,但潛意識裡明白越前龍雅和自己肯定有關係的龍馬,才不會說最開始自己甚至思考過是不是老頭子在和媽媽結婚之前還有過什麼風流韻事,結果在外面留下了風流債。
而且那傢伙自己說他是「哥哥」的!
他這兩個月和老頭子旁敲側擊過了。老頭子應該沒有膽子留下什麼風流韻事還留下了那麼老大個的證據。既然如此,這所謂的「哥哥」應該是其他什麼親戚。至於具體什麼親戚,那張臉和老頭子太像了,就肯定是近親!
越前認為自己的推理非常合理,但他現在記憶還是一片空白。
當然,越前龍雅的態度擺在這裡,龍馬自然也知道,那個傢伙如果要出場,一定會根據自己的出場順序做出對應的安排。
但出場這件事……
「應該沒有淘汰賽只能出場一次的規矩吧?」他問,「就由我來打敗他!」
龍馬希望由自己來打敗越前龍雅,但教練組並不是這麼想的。
如果沒有仁王的存在,明白龍馬可塑性和天賦的三船,或許真的會儘量促成越前家兩個孩子的內戰。但現實是,仁王已經打敗了平等院,而平等院也明確把「旗幟」交給了仁王。
「怎麼可能什麼事都隨那傢伙的心愿?」三船教練想到某個放蕩不羈的中年大叔,哼了一聲,揮手道,「我們這裡是U17總代表隊,當然要綜合考慮整支隊伍的情況。」
「您可以直接明示。」黑部委婉地說,「我們不是很了解您和越前先生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