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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突然開啟了?
仁王想起系統更新前,「更符合宿主現實生活」的說法。
他有種被窺探生活的不悅,卻也承認,出現的任務幫助他下定了決心。
雖然之前的任務經驗告訴他,現實任務的獎勵並不豐富,完成任務提供的覺醒道具足夠自己用到很久以後,現在背包里也還有很多。但只有完成了現實任務的主線任務,才能開啟之後獎勵豐富的副本任務不是嗎?這時候的仁王還不知道,以後他會後悔自己對現實任務的「不經心」。至少現在,他對現實任務中的主線任務的態度是沒有問題的。
仔細看看可以發現,網球部的所有人都在可選任務名單里。按照實力的不同,獲得的獎勵也不同。列表里獎勵最豐富的是幸村。這說明幸村的實力其實比現在的部長還強嗎?可真不可思議。
關掉了任務列表,仁王有了決定。
真田和他是同班。第二天,仁王在正式上課之前,寫了一封「挑戰書」,拍到了真田桌子上。
儀式感,生活需要儀式感。
剛剛帶完晨讀,準備拿出課本的真田:「……?」
「補交的作業。」仁王隨口道。
真田皺起眉:「我今天沒有要收的作業,如果是昨天的——」
他打開了疊起來的作業紙,眼神頓住。
仁王寫的「挑戰書」格式更像是「通知書」,除了抬頭和落款按照頂格格式以外,內容非常隨意,類似放學以後你給我留下來我們在小樹林後面打一場這樣。
真田皺著眉看完了,轉過頭去看已經半趴在課桌上的仁王:「你!」
「你只要回答同意不同意就好了~」仁王對著真田一邊比劃一邊做口型。
真田眉頭越皺越緊。但沒等他站起來去找仁王,上課鈴聲響了。
一直等到下課,真田才在走廊上逮到了出門透氣的仁王。
「你這是什麼意思?」真田拿著「挑戰書」問。
仁王弓著背手還放在校服口袋裡,語氣懶洋洋的:「是約賽又不是約架,幹嘛一副要扣我紀律分的樣子?」
真田語塞了幾秒,哼了一聲:「你的儀容儀表不符合規定,本來就應該扣紀律分!」
至於為什麼沒扣……
唔,其實校規里沒有任何關於染髮和風紀扣的規定,真田想扣分的時候被仁王拿著校規一條一條對過去,被說的啞口無言,只好以「太鬆懈了」結尾。這件事被學生會的前輩們知道以後,紀律部向他們兩個人都發來了邀請。仁王並沒有加入學生會的意思因此拒絕了,真田倒是成了學生會的紀律部幹事。同班還有一個加入學生會紀律部的同學,戴著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仁王沒太在意。他可太擅長遊走在規則邊緣了,根本不擔心會被抓住小辮子,除非有人公報私仇。
而真田是就事論事的人,並不會公報私仇,他到現在還想扣仁王分純粹是因為在他眼裡仁王確實風紀不良。
對此,仁王只能說標準不同啦。
「你只需要回復我同意還是不同意就行了。」仁王聳了聳肩,「訓練結束後留下來打一場比賽而已,我記得今天是你們組值日吧?」
真田皺著眉看他,似乎想問為什麼想比賽。不過面對挑戰,以他的性格也根本不會有其他回答。想明白這一點後,他哼了一聲:「我接受了,你的挑戰。還有,你的挑戰書,格式錯誤。」
「你把它當成通知單好了。」仁王道。
真田便沒再說什麼,定好了比賽時間在值日開始之前,學長們都回去之後。仁王給出的理由是不想讓前輩們知道。真田則認為這樣更符合規定,便沒有提出異議。
等到部活時,仁王按部就班完成了和丸井的比賽。並沒有發揮出完全的實力,應該說他打著保留體力的主意。本身丸井在兩個小時練習以後,就已經像是放了電的電池,氣喘吁吁的了。仁王看他都快要跑不起來了,也乾脆趁著這個時間恢復一點體力。雖然他背包里放著十幾隻體力瓶,但那也是他幾次任務下來好不容易攢的。得用在刀刃上。
部活完成後他留下來收拾東西,磨磨蹭蹭一直等到其他人都離開了,才從社辦出來。真田已經在球場上等他了,其他球場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了靠角落的球場。
除了真田,還有幸村和柳在。
仁王算了算:「你們組的另一個人呢?」
幸村便笑著說:「告訴他剩下的我們處理,讓他先回去了。」
仁王並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只是找一個話題當做開場白。他並不意外幸村和柳都在場,或者說這本來就是他的目的之一。重新把網球袋放下來,他拿出球拍,看了一眼自己的體力條,保險起見先磕了一個體力瓶:「那就直接開始吧?老實說,我想和你再打一場很久了。」
並不是副本里,而是現實里。
除去在副本里一遍一遍被打敗積攢的鬱氣,也有另外的原因:想知道,這大半年,真田真正的實力進步了多少。
在這三個月的練習過程中,他漸漸覺得如果自己再進入系統的JR大賽副本,他能夠打贏真田了。可那是大半年前的真田。真正的真田呢?他們的實力差距到底還有多少?
現在他能看到五維上的差距了,但數值上的差距沒有比賽結果來的直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