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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別只是在哪個階段遇上而已。如果再讓平等院抽籤,說不定……不,上次是大石抽的簽。
「總覺得平等院前輩的手氣和你差不多。」仁王說。
跡部挑眉:「本大爺的運氣明明非常華麗!」
確實也可以這麼理解,畢竟跡部抽籤從來都會抽到對他來說最想對上的對手。從心想事成的角度來看,跡部的運氣其實是非常好的。
雖然打輸了比賽,但跡部並不失落。他的語氣眼神依然充滿著高傲和戰意。
「本大爺並沒有輸給手冢!」這是他得出的結論,「而且如果這是三局制的比賽,我和入江前輩不一定會輸!」
「持久戰,對手會更有利。」仁王說。
跡部不想爭辯。他看了一眼仁王:「你要上場了,不打算和平等院前輩交流一下戰術嗎?」
「這種東西……」
仁王沒有提前和平等院交流的意思。
本身的情緒感知能力就讓他得到了一個結論:平等院也沒有提前和他交流的意思。
就雙打來說,仁王完全可以上了場再看情況去配合平等院。對他來說,同調和幻影都是單向的,他想要配合平等院並不難。他還有卡片和對應的羈絆技能。
「不用交流,上場了自然就知道怎麼打了。」仁王說。
他能看到平等院的五維數據,確實是國家隊所有人中的No.1,不過仁王知道五維數據無法完全評估他自己的實力,只要能將平等院拖住,咬住,他總能在平等院到達極限後獲得勝利。
自從進入常中狀態後,仁王也通過不斷的比賽和日常訓練摸清了自己現在的情況。雖然所謂的「常中」只是常態化呼吸法,但實際上,「常中」帶來的,是爆發力,集中力,身體基本素質的全方面上升,和極強的恢復力。只要他不怕透支,自己咬牙撐下去,他就永遠能獲得力量。
這就給了他通過透支和拼命去打贏別人的可能。「以弱勝強」(單純從五維數據來看的「弱」和「強」)完全可以是常態。
這樣的方法當然有極限,但所謂的極限,取決於仁王咬牙能夠硬生生扯住比分,將比賽拖入持久戰的極限。而仁王自恃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要打贏職業級的選手也不是難事。
平等院的五維數據還在他能招架的範圍內。
況且他還可以通過幻影進一步拔高自己的極限。那或許會非常痛苦:不斷地透支,再不斷地恢復,人被抽空再忍耐著痛苦恢復,再被抽空……可既然理論上成立,不就代表他能做到嗎?
這樣算,博格也不算什麼了。
跡部看出了仁王對平等院毫無弱勢的態度。
他輕哼一聲,意識到了仁王的心態。
「挺好的。」他說,「你就應該趁開幕賽之前的兩天調整訓練的時間,去和平等院前輩打一場。」
「沒那個必要。」仁王說,「我會去挑戰平等院前輩,但不是現在。」
他調整了一下自己辮子的位置:「而且,這場比賽,也算是一次『交鋒』。」
柳在休息區念叨博格的資料:「『通往勝利的哲學家』,尤里根·帕爾薩烏奇·博格,去年剛轉為職業選手,至今未嘗一敗……」
「這不用再說了!大家都知道了!」切原抬頭看向柳。
平等院這時候也站起來。
杜克在旁邊喊他:「頭兒,你和仁王君好像還沒商量過比賽戰術。」
從公布名單到現在也有一個小時了,杜克又看到入江和跡部商量怎麼打雙打,也有看到幸村和德川商量怎麼完成比賽,但他就沒看到頭兒去找仁王,而那個國中生也沒有主動過來說點什麼。
但兩個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對這樣的出場順序有什麼不滿,反而像是……
「哼,上場了就知道要怎麼打了。」平等院說。
杜克想,雖然他感覺到的也是這樣,可這話從頭兒口中說起來就讓人覺得理所當然啊。而那個國中生,也有這樣狂妄的氣魄嗎?
平等院和仁王倒是都不覺得自己狂妄。
在平等院看來,他就是要有這樣的實力和氣魄,作為頭兒和領隊,他就應該扛起全部,這算什麼狂妄呢?
而仁王會覺得,他只是根據足夠多的資料和數據做出了「合理」的推斷而已。而且雖然他只抽到了平等院SR級別的羈絆,但就算是SR卡,加在一起的實力加成也不算少了。本身實力越強,能加成的實力也就越強。
況且SR卡片也有組隊技能。
仁王看了一眼平等院SR卡上的組隊技能,想幸村說的還挺有道理,他和平等院這麼看還真挺適合打雙打的。
【在同調狀態下,異次元招數疊加後攻擊力翻倍】這種技能說起來還挺犯規。畢竟對仁王來說,「同調」也就是用幻影去強行達到精神力共鳴和溝通的事。
重新看了一遍平等院的羈絆剪影,又確認了一次平等院的五維後,仁王順手翻到了羈絆功能的總頁面。
開啟這個功能也三年了,他攢了不少道具,一直到加入國家隊,隊友範圍擴大了很多以後才將這些道具全部用掉。在這次國家隊成型之前,他擁有的SSR羈絆一直只有柳生一個人,這次之後則多了兩個。
不過仁王認為這兩張羈絆卡片一點用也沒有——他並不認為自己會和這兩個人雙打。
這麼想著,仁王看了跡部一眼,用意識在系統頁面跡部的SSR卡上畫了一個大叉。這沒有一點實際作用,就是表示一下仁王不想再和跡部雙打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