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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認出來就沒有人證,幻影根本不需要道具……」丸井往後一靠,「完了,抓不住你的尾巴了。」
前面的柳在翻著自己的筆記本,圈圈畫畫,嘴裡還念叨著「百分之九十二的概率是在我比賽的時候完成的身份互換」……這還用算嗎?除了那個時間點也沒有其他時間點可以用來換裝了吧!
過了兩天,仁王去指導非正選訓練的時候,因為和正選們相處時間多了,膽子也更大了一些的浦山,似乎是鼓起勇氣問道:「仁王前輩,那天為什麼還要在不動峰面前說些挑釁的話呢?」
仁王挑了挑眉。
「那樣打網球……真的沒問題嗎?」
顯然浦山有自己的觀點。
仁王並沒有強制讓他轉變思想的意思。
「你能這麼想也很好。」他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網球道路,如果你認為切原這麼做不對,那就變強,然後打敗他,從他手裡搶過旗幟,用實力去說服他吧。」
「這樣沒問題嗎?」浦山睜大了眼睛看著仁王。
仁王便笑著舉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並且大部分情況下不能用純粹的對錯來區分。就比如,之前,真田想要讓打輸了比賽的人接受鐵拳制裁,但我反對這種做法。你認為哪種方式是對的呢?」
「誒?那當然是跑圈更好一些吧?鐵拳……打人不太好吧?」
「可是劍道社,空手道社都是這麼做的哦。」仁王伸出手指,「我們國家也一直有這樣的傳統吧?」
「但是……」
「單純用道理去說服別人,很多時候是不夠的。」仁王道,「而且你想要說服別人,首先得讓那個人能認真聽你說話,去思考你的說法。這就必須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了。」
「如果你認為切原的打法不對,認為我的處理方式不合理,那就變強到能讓我們正視你的建議。」仁王拍了拍浦山的背,「要堅持自己的想法,直到站在我們面前。」
「我當然會堅持!」浦山應道。
他還是不太明白仁王的說法,為什么正確的話在實力不足的時候說也是沒有用的呢?
「因為不會被聽進去吧。」玉川在聽到浦山的敘說後,想了想道。
他們倆的關係也變得很不錯。玉川本來就脾氣好,人緣好,對後輩也頗為照顧。浦山就很喜歡他。
如果是以前,玉川或許也會擁有和浦山同樣的困惑。
不過這段時間他不斷思考著,又詢問了在體操社的女朋友,還看了很多世界比賽的錄像,漸漸也明白了前輩們的思路了。
「不管做法是怎樣的,世界上唯結果論的人總是更多的。」他說,「人們通常只會在承認你是『成功者』的前提下,才會去認真傾聽你的想法,去思考你的理念。」
「我們都要變強才行。」他總結道,「只要打敗切原君,他就肯定會聽我們說話了。」
「切原前輩很討厭我們吧。」浦山皺了皺鼻子。
玉川便笑:「因為之前前輩們一直只關注切原君吧?現在前輩們關注了更多的人呢。從我們的角度,也算是將前輩的寵愛從切原身上搶走了一些?」
「才沒有,前輩們還是更喜歡切原前輩吧。」浦山小聲道。
「如果我們用業餘網球愛好者的思維,是永遠無法理解前輩們的。」玉川道,「前輩們和我們的目標完全不同吧?因為想朝著職業的方向前進……」
其他人是不是想要成為職業選手還沒有定論,幸村是從小就有打職業的規劃了。
他算著時差,在清晨給仁王打電話:「這兩天美國紐約有一個大型的青少年商業比賽,我報名參加了。」
「Puri?」所以呢?
「比賽預計要進行兩周的時間。」幸村道,「是幾個職業俱樂部聯合舉行的比賽,是很好的機會。按照時間算,如果我打到決賽,那肯定會錯過你們關東大賽的決賽了。沒問題吧?」
「你在擔心什麼?」仁王看著天上的月亮,「我們當然能拿到冠軍。」
「你們決賽的對手是青學。」幸村道,「青學的話,我聽說手冢會缺席決賽?」
「和冰帝打完比賽以後手冢手傷復發,先是去了九州治病,前兩天聽說去了德國。」仁王琢磨了一下自己收到的消息,「從時間來算,決賽他是肯定趕不回來的了。」
而且仁王非常懷疑,所謂的德國療養院也是跡部推薦給手冢的。
主要是偶爾聊天的時候,跡部那傢伙也太了解手冢的手傷進度了吧?
外界的消息是青學的龍崎教練給手冢推薦的治療所……難不成跡部這次還做的匿名好人?
他沒有把自己的猜測和幸村說。
主要是,聯想到幸村的醫院也是跡部牽的線。這很容易讓人有很離譜的想法,比如濟世救人跡部景吾什麼的,實在是和跡部本人的形象有太大的落差了。
幸村並不知道短短的幾秒鐘時間裡仁王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
他輕笑道:「既然如此,兩所學校的部長都不在,也算是勢均力敵了。」
「Puri,勢均力敵?」仁王重複了一遍這個詞。
「當然不是實力上的。」幸村自然道,「對了,青學的越前龍馬,我這段時間又多了一些他的信息,都發給柳了,下次開會的時候讓柳給你們發更詳細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