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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辦看到幸村時,仁王就迫不及待地向幸村推薦了這一期的網球周刊。
距離訓練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冰帝也是一個值得關注的對手,幸村便從善如流接過了網球周刊。
這一期網球周刊的重點採訪頁就是冰帝的內容,還有一整夜的跡部的大彩頁照片,上面的跡部坐在冰帝網球場邊的台階上,手肘撐著膝蓋,眼神裡帶著睥睨的色彩,一副「看本大爺打下的江山」的樣子。
「網球部部長自然是能者居之,競技體育用實力說話……」幸村默念出這一句話後,微笑抬起頭,「這種觀點倒是和我不謀而合。」
「往下看。」仁王示意幸村。
幸村挑了挑眉,繼續往下看。
整篇採訪是圍繞著冰帝的「新生革命」進行的,除去跡部以外還採訪了別人,只是跡部占據了主要篇幅。而關於整個過程的描述,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看法,甚至網球周刊還採訪到了被挑戰的前輩——
「退部?」幸村的目光頓住了,「全部?」
「百分之八十。」柳比劃了一下,「所以我準備的資料有一半不能用了。跡部是今年春天,開學前才從英國回來的,我也沒有他的資料。」
「這倒沒關係。」幸村指了指雜誌,「跡部本人沒有掩藏自己網球風格的意思,他可高調的很。」
手指的那行寫著「讓本大爺好好教導一下冰帝網球部的人什麼叫做真正的網球美學」,從這句話中多少就能感受到跡部的性格了。
「他絕對是最棘手的那個對手。」柳說,「練習賽的安排是打滿五場,幸村,你打算出場嗎?」
之所以這麼問,是縣大賽第一輪幸村打過單打三以後發覺對手實在是看不過眼,就在之後選定了單打一的位置,美其名曰「網球部部長,主將,就應該單打一出場」。而對立海大來說,單打一和替補也沒有太大區別,最近的兩輪比賽都沒有上場的機會。至於和冰帝的比賽,之前商量的出場順序里,幸村是打算自己作為「隨隊教練」,讓正選其他七個人上場比賽的。
幸村眼睛還盯著雜誌,原本想說「按照計劃」,卻剛好看到下一行,跡部的採訪:「很快我們會和立海大進行練習賽。幸村精市?聽說他也是一年級就成為了網球部的部長。哼,沒有人能和本大爺爭鋒。本大爺會讓他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網球!」
話音一轉,幸村微笑加深:「既然冰帝的人已經這麼期待練習賽,那麼我們當然要嚴陣以待。」
柳會意:「那麼你打算在單打一出場嗎?」
幸村點了點頭:「出場名單要重新修改一下,通知前輩們,下午練習結束以後臨時開個短會。」
「我知道了,」柳應道。
仁王在旁邊等了半天,只等到「要開會重新定出場順序」的通知。他有些鬱悶:「不覺得這樣的採訪很有意思嗎?跡部君真是個性格鮮明的人。」
幸村嘴角還帶著微笑,微微歪著頭看他:「確實挺有意思的。仁王,你和柳這次打雙打。」
「誒?等等——」
「另一對雙打這次就安排三枝前輩和鶴守前輩吧,單打三是真田,單打二是狄堂前輩。我會和道江前輩說的。」幸村這麼說著往社辦外走,「具體的安排我再找狄堂前輩聊一聊,你們提前做好準備。」
看著幸村的背影,仁王心情微妙。他轉過頭去看柳:「puri,我只是想知道幸村的反應?」
「這不就是嗎。」柳平靜地道,「看樣子,跡部的挑釁成效斐然。」
「……我想要的可不是這種反應。」仁王自語道。他看了一眼柳,挑了挑眉:「這次是我們組合,有什麼感想?」
「我擁有的和冰帝有關的資料我晚一點發到你郵箱。」柳說完停了一下,在等仁王的回應。
仁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柳這是要資料共享的意思。
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冰帝的資料啊。
有些心虛地按住自己的額頭,仁王想起上次柳發到郵箱的關於幸村和真田的資料,好幾G的文件包,甚至還有比賽錄像。是以交換資料作為賭注的,仁王也沒料到柳會給那麼多。而在之前的正選選拔賽上,柳提供的資料也給了他不少幫助。現在他要去哪裡弄一點冰帝的資料,以達成「禮尚往來」的成就呢?
「我對冰帝不太熟。」他傷腦筋地說,「我先問問別人,有成果了再聯繫你。」
柳面無表情地點頭。
仁王愣是從他的神色里看出一點失望。
實在不想欠人情的仁王,午休的時候撥通了「別人」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黑皮白毛:「小鬼,你就只有有事找我的時候會想起我的電話號碼嗎?」
仁王熟練地做出保證:「下次放假陪前輩你約會好了。」
「在你眼裡我的人緣很爛嗎?拜託小鬼,和你見面是我在指導你。」種島咳了一聲,「冰帝嗎?我和越知也不太熟……算了,你等我一會兒,我給他打個電話。」
「OK~」仁王對著手機比了個OK的手勢,知道種島看不到就刻意上揚了語氣的尾音,「辛苦前輩啦~」
第38章 十七
立海大在這周的縣大賽依然是三局6-0直接出線。對比起縣大賽,即將進行的和冰帝的練習賽難度反而更大一些。幸村顯然是對跡部上了心,決定反過來讓跡部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網球」。而既然幸村決定出戰單打一,還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那麼其他人對待比賽也要認真對待,爭取打得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