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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發的毛利展現出了他沉睡姿態下的實力:快到驚人的反應速度,對球場局勢的直覺把握,和難以捕捉到規律的強悍的攻勢。
而柳借著這個機會整合了自己的數據,以毛利和自身為中心建立起了完整的數據模型體系,把對手帶入自己的體系中,最終強行製造出了優勢,牢牢把握住了比賽的主動權,最終獲得了勝利。
兩場雙打一勝一負後,單打三的越前,同樣打敗了對手。
仁王和平等院的比賽刺激了他,讓他在比賽中更快地突破了異次元。武士的虛影變得更加凝實,精神力也衝破了桎梏。雖然到目前為止,大部分人對他的評價也還是「越前南次郎的繼承者」,但越前龍馬自己明白,同樣是武士,他的武士也和自家老爹的武士不是同一個品種。
不過就算這樣也還是不夠!
打贏比賽走下場後,越前看了一眼在場邊一邊看比賽一邊和丸井聊天的仁王。
他一定會打敗這個白髮惡魔!
仁王還不知道越前已經把他評價為「白髮惡魔」。
他正在拱火:「真田,你看之前平等院前輩都說記不住你了,不如在比賽上好好表現一下,讓他記住你。」
真田哼了一聲:「我當然會贏得比賽!」
說著「不會鬆懈」走上球場的真田,看上去根本沒把仁王的調侃放在心裡,但實際上,他內心的火焰已經燃燒起來了。
不被記住嗎?
當時自己的實力確實太弱小了!
仁王已經走到了那麼前面的位置,一開始能打敗仁王的自己,難道極限只是這樣而已嗎?不!當然不是!
他真田弦一郎,是絕對不會鬆懈,也不會放棄的!
第344章 三十
打贏法國後,日本隊迎來了和德國隊的第二次比賽。
在決定出場順序之前,高中生和國中生會各自開會,集合隊員們的意見。
而這次的賽前會議,非常熱鬧。
「想要出場比賽的舉手。」仁王托腮坐在會議室圓桌的頭部位置上,「說不定會好運和手冢遇上哦。」
「這也太像上課主動回答問題了吧。」切原一邊抱怨著一邊高高舉起自己的手,「但如果是手冢的話……我想上場!」
「你湊什麼熱鬧。」丸井在切原旁邊看著切原,有些不解,「你和手冢應該沒有什麼過去的故事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調侃一樣看向真田。
真田沒戴帽子,沒辦法壓帽檐,便雙手環胸輕哼一聲:「我已經打敗過手冢了!當然,如果這次有機會能夠再次和手冢對決……」
他的話沒有說完。
幸村伸手做了個下壓的手勢。他溫柔地笑著,提醒真田:「你昨天上場過了,這次優先沒上場過的選手。」
實際上淘汰賽沒有小組賽的那種規則,不強制要求出賽選手只能上場一次。但考慮到世界盃的目的,大部分國家隊成員不會一直讓同樣的選手出場。
U17世界盃也不算非常嚴肅的世界級比賽,甚至不是職業級比賽。這更像個展示的舞台。各個國家隊的教練都明白,應該給予不同選手出場機會,讓他們感受到介於非職業和職業之間的比賽氛圍,也讓不同職業俱樂部能更好地評估青年選手的實力,以便進行簽約邀請和試訓邀請。
當然也需要考慮實力的因素,因此淘汰賽開始,大家默認出場機會重新開始計算。
幸村的意思,便是上場和法國隊對戰的選手,這次默認不會再出場了。
參會的其他人沒什麼意見,或者說他們本身潛意識就認為應該是這樣。
嚴格遵守規則的真田皺起眉。
他也認為不應該讓同一個人多次上場,因此他沉默下來。
真田沉默了,跡部可沒有。跡部上次出場在小組賽。
他沒有舉手,而是直接開口道:「算本大爺一個。」
「舉手。」仁王側頭看他,「不遵守規則自動出局。」
「這是民主投票後決定的規則嗎?」跡部挑了挑眉。
「這是我定的規則。」仁王說完頓了頓,指了指自己,又重複了一遍,「我,No.1.」
「還挺稀奇的。」跡部上下打量仁王,「雖然領隊和No.1不完全等同,但是看在No.1的份上……」
他抬起手晃了晃,算作舉手。
可以把這樣的對話當做是仁王和跡部的「演繹」,雖然仁王只是心血來潮用「No.1」為理由調侃跡部,而跡部則順勢接下來了。
他們都習慣用實力來界定話語權。
跡部舉手過後,幸村也舉了手。
仁王有些納悶:「部長,你又為什麼呢?」
「有些好奇。」幸村道,「熱身賽上手冢君進步了很多,至少超越了國小六年級時的他。」
在那之前,幸村對手冢毫無興趣:因為那時的手冢實力甚至還不如國小六年級,在Jr大賽賽後把真田削了個6-0的手冢。幸村那時候也是和手冢比過一場的,但沒比完。
國中三年,幸村自認為自己的實力在不斷進步,哪怕生病了幾個月,復健過後他的實力也像是浴火重生一樣步入了新的階梯。這樣一來,他自然對原地踏步甚至退步的手冢毫無興趣。
但加入德國隊的手冢,在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職業專業訓練後,像是將三年來的積累全都釋放出來了。